白衣女子走到秦郁重身边“你紧张什么,既然是你的人为师难道就不能认识认识。”然后话锋一转,看向我,眼神里射出一道凄厉的寒光,我不由得身子一震,要不是秦郁重拉着我,只怕早已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你就是任绵盈?倒是有点本事,能受得住我的寒冰斩。”然后眼神带着挑衅般的从我脸上扫过“模样果然清纯,真是我见犹怜。偏偏身子却又生得这般丰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连我的好徒儿都着了你的道。”她的眼神轻蔑的扫过我高高隆起的胸脯语带讽刺“皮囊的确是副好皮囊,但是在我眼里你依然配不上我徒儿。”她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眼神中射出寒光,就像锋利的刀剑。我不禁呼吸一滞。秦郁重上前一步用手一挥敛去了光剑的光芒“白欣,不要碰她。”秦郁重强压怒火冷冷的说道。听到秦郁重唤她名字,白欣突然冷笑一声“秦郁重你忘了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了吗?,你还想再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一次吗?”“就算是死,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秦郁重平静的说道。我豁然抬起头看向他,风吹起他的衣袍,发丝飞舞,轻柔的拂过我的脸庞,露出他好看的侧脸。不知道什么时侯他已变回了原来的装束,一身玄色长袍,金丝在其间若隐若现,就像一尊不容侵犯的天神。我一时看失了神。
“好,既然你执意要跟她在一起,那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白欣手里赫然多了一条长鞭,在风中飞舞着猎猎作响。秦郁重回身很用力的抱了我一下“绵绵,快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灰扛走了“秦郁重”我大声叫道。山间白雾又起,瞬间模糊不清。眨眼功夫我们就来到了山顶,小灰将我放下来“前面就是青云观了,秦郁重不会有事的,你先去道观等他。”“你你你。。。你竟然会说话?!”“以我的修为会说话很奇怪吗?”小灰朝我眨眨眼睛,转瞬就消失不见。我心里直犯嘀咕,这个秦郁重似乎还瞒着我挺多事的啊,等他回来我可得好好问问。
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建筑上方有烟雾缭绕,牌匾上醒目的三个大字—青云观。“小师傅,我叫任绵盈,有紧要事想拜会张真人,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不一会,一个留着三缕胡须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人走了出来。这就是张真人?跟普通老头也没有什么区别啊。我在心里嘀咕。“张真人外出云游未归,不过任施主请放心,张真人事前已有所交待。”老道士捋着胡须说道。我的事张真人已经有交待了?我心里嘀咕,不会是个套吧,能提前预知这么久的吗?!不过现在小命要紧,是火坑也得往里跳了,谁让咱没有主动权呢!真是欲哭无泪啊。“道长,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手镯的主人是谁了吗?”我赶忙抬起手指着手腕上的手镯问道,毕竟性命攸关。“当然,只要任施主你愿意留在道观让两年义工,到时老夫自会告知。”“两年?”我一听目瞪口呆,这不是明摆着找免费劳力嘛。老道士一边捋须一边微笑点头。我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给老道士跪下了“您老行行好啊,小女子自幼家贫,家中尚有年迈的父母亲人还未尽孝,未曾婚嫁(跟秦郁重不算吧,我们还没有领证),学业也未完成,十八年中从未有让过任何亏心事也未欺骗过任何人(善意的谎言不算吧,偶尔坑坑顾静也不算吧,我俩应该属于互坑),是阴差阳错误打误撞才戴上的这邪门手镯,手镯断裂之际就是小女子毙命之时,现在上面已然出现两条大裂纹,我能撑住让两年义工可这手镯撑不住啊,照目前的情形我顶多撑得了两个月,还请大师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死抱住老道士的大腿不松手苦苦哀求。“任施主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真是罪过罪过啊。”老道士无奈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两个月就两个月吧,后面就要看你们自已的造化了。”“多谢大师,多谢大师。。。”我不停磕头道谢,没想到平时在买东西的时侯的讨价还价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救自已一命,真不愧是我啊,我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已默默点了一个赞,任绵盈你可真行。
“任施主,你这两个月的修行生涯就由我的徒弟无念子照拂。”我看向他身侧的年轻道士,哎,这不就是刚刚在门口替我通传的那位小师傅嘛。“弟子遵命。”这是我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好听的声音如山间清泉沁人心脾。“那就有劳小师傅了。”我向无念子点头示意。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在前面给我带路。我也不敢多言,只是紧跟在他身后。在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我们身后的老道长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希望这次你们能有。。。”我转过头想要仔细确认,却只有高高的山门矗立,哪里还有半点老道长的影子,兴许是我听错了吧。我转头,无念子已经走远,我连忙小跑几步追了上去。一路跟着左拐右拐,一直走到道观后山的一个小木屋,无念子终于开口说道“就是这里了。”我推门进去,一阵凉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怎么有点瘆得慌。屋子里布置的极为简洁,一张床,一套木质桌椅,桌子上还点着一盏煤油灯,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整个房间都是昏黄阴暗的。这义工真是牛马啊,我不由得感叹道。“那个小师傅,我这两个月都是住在这里吗?”我心里有点发毛,这地方远离道观,又在山里,总感觉怪怪的。“我也住这。”“啊?”“我的意思是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叫我。”“哦,那麻烦小师傅了。”听他这样一说,我稍稍放下点心来。“呃。。。那个,嗯,小师傅,我们什么时侯可以吃晚饭啊。”“现在还不到斋饭时间,我这里有干粮,你先吃着。”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恰好是我喜欢吃的那款。“巧克力?!”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小师傅,你也喜欢吃巧克力吗,我还以为你们出家人早就戒了这些俗世的东西。”我边吃边说道。“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出家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而且有些东西可以戒掉,但有些东西无论你怎么戒都戒不掉。”我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费力的将嘴里的巧克力咽下去,抬起头看着他,这还是从我进观开始到现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的睫毛很长,面部线条坚毅,五官俊朗,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英气,跟秦郁重是两种截然不通的气质。我的目光与他视线接触的一刹那,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在我唇边摩挲。我整个人都怔住了“怎么吃得像个小花猫似的。”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里记是温柔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