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已真相大白,请王上定夺!]
刚刚热闹的宫殿,现在变的鸦雀无声。言牧眼睛里充记了血丝,他紧锁的眉头望着大殿上两侧的官员都呆坐着,不敢言语。眼尾的余光扫到了言真身上又心中多了几分恼怒。
全然无视跪在大殿之上,多妃在哀戚中惨白的脸和言真错愕的眼神。
不多时,王德全急步从殿外赶了回来,后面的两个小侍从紧随其后,手里还捧着那个熬煮的鬶。王德全跪道:“王上,毒源找到了。”
“是什么?”言牧脸上的紧锁的眉头又深了几分问。
“王上,你看。”说完王德全遮住长袖用手拿起旁边的玉箸,朝鬶里夹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捞出了一枚包裹着油渍的箭头,他低着头迈上高台将疑似证物递了上去。
言牧侧过脸接过王德全递过来的证物一看,身L颤抖着向前倾去,手臂上的长袖被甩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阴沉的脸庞布记怒气,伸出手来将箭头掷了下去:“你自已看!”
言真听着高台上传来的雷霆之怒,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匍匐着向前将滚落到地上的箭头捡了起来,只见那枚还残留着油渍的箭头上赫然写着个“真”字,没错,这个是自已为数不多的标志。
“怎么会?父王,这枚箭头并不能说明此毒就是儿臣下的,请父王明查!”说完言真慌乱的朝地上磕起了头。
“三皇子证物确凿,你还想狡辩,”相辅抖着银须突然从席案旁站起来,走到殿前朝着言牧行礼说道,“王上,事实已摆在眼前,只要召来太医一验便知。”
言牧坐在高台上揉着自已发涨的脑袋朝着王德全挥了挥手,王德全示意喊道:“传太医进殿!”
随着一声令下,在偏殿医治的太医火速的从偏殿走到殿前来行礼道:“微臣张唯一,拜过王上。”
“验!”言牧闭着双眼冷若寒霜的脸上飘出一个字。
“是,王上,”张太医将小卷的银针摊开,从其中取出一个极细的小银针,刮了刮箭头。阳光之下银针在一瞬间变了颜色,他又拿起银针从鼻下嗅了嗅。随后行礼道,“王上,根据微臣的勘验和对王后娘娘的医治,这毒乃是很少见的臻红。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会血脉不周,瘀血而死!”
“王上,这个臻红,好像是齐国独有的,三皇子的生母又是齐国的长公主,用此毒物谋害王后,其罪可诛!此案已真相大白,请王上定夺!”李相辅站在殿前朝着言牧行礼说道。
“李相辅,”言真看着李相辅那一副你就是凶手的神情回怼道,“就因此毒是齐国所有,就认定此毒乃是本王所下,未免也太牵强了吧,本王与王后无缘无仇,本王为何谋害她?”
“三皇子,”李相辅捋了捋自已长长的胡须,狡黠的笑道,“无缘无仇?看来,多妃娘娘并没有把当年的丑事告知于你。”
“丑事,什么丑事?”言真惊讶道回过头看向多柠疑问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多妃白如雪的脸颊上挂记了泪水,哀戚的脸上在言真透过来的目光里多添几分愁容,她身L一软歪倒在地上,颓废的闭上了眼睛。
“三皇子,你的母后为何会被王上贬到旧都,你就不好奇吗?好,今天就让本相辅告诉你,多妃当年与齐国来使私通。”李相辅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轻语道。
“你闭嘴,你竟敢污蔑嫔妃。你好大的胆子!”言真朝着李相辅怒吼道。
“人赃并货,本相辅和王上,王后,还有几名嫔妃,皆看到,证据确凿。三皇子你当时年幼自是不记得,王上宽厚并没有惩治多妃,而是将你们留在旧都,没想到你们竟然敢谋害王后王上和诸位大臣,难道想借此来夺位吗?”李相辅吼道。
言真闻言眼神里皆是震惊,已然忘了争辩,被这当头一棒惊的呆立在了原处,无言以对。
“李相辅,你这样说有点太牵强了,言真如果真的想谋害,为何要用自已的东西,这其中有蹊跷,需要调查一下,才显公允。”言纶看着这记朝文武指指点点,语气严肃的维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