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女生大都是三三两两,姜临在学校里常常独来独往,偏她又长的亮眼,人群里显的有些特别。
姜临表情自然,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自已的小碗,不觉得这是件不好的事,她不以为然道:“我长的漂亮,朋友不多。”
好吧。
这原因莫名有些成立。
明怀瑾掀开眼皮看看她白皙面庞,没有反驳,“的确。”
其实姜临也有朋友的,她的舍友林梦,只不过自从人家有了男朋友,她就形单影只了起来。
不过对她来说影响不大,她本就喜欢一个人。
孤独对她来说既是常态,也是享受。
姜临不胖,却很有胃口。
明怀瑾放下筷子静静等她。
从餐厅里出来,街面上霓虹闪烁。
明怀瑾垂眸看她,“我加班,先送你回学校?”
姜临上前一步,伸手搭在他劲瘦腰侧,一副想黏着他的模样,“我也得写作业,陪你一起好不好?”
温柔夜色笼罩,明怀瑾身上的硬朗仿若柔软了几分,他顺手捏捏她耳垂,没拒绝。
别墅书房。
宽大书桌上伏案两人。
姜临坐在桌东侧,面前铺着会计专业书。
寂静房间里,笔触沙沙声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倒也和谐。
姜临撑着额头在草稿纸上划拉函数符号。
进度条卡顿。
是的,让到她头疼的高数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姜临侧头之际,发现明怀瑾端着咖啡杯站在她身后,正饶有兴趣地盯着纸上的题目看。
她仰头看他,目光疲累,“这题我不会,明天得早起去学校抄一下?”
明怀瑾居高临下,对她评价简洁:“笨。”
姜临抿唇一笑,并不否认,“我就是很笨,你会不会?”
这本是她随口一问。
没想到明怀瑾瞥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杯子,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她身边,拿过她的练习册。
读上题了。
还翻看课本上的例题回忆了一下。
嘶。。。
姜临眼睛圆圆,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这都毕业多少年了,要是他能让出来,那可真聪明啊。
姜临托腮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握笔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真好看。
姜临微微弯了唇角,忍不住色色地摸了几下,又被那人嫌弃地拍了一下甩开。
“别捣乱。”
姜临只好托着腮安安分分地坐着。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没办法,一看高数就有点困,撑到现在已经不赖了。
她起身去厕所。
当年的数学学霸不是白当的,明怀瑾终于让出那道大题,他眉目舒展,如通回到学生时代,瞬间有了破题的成就感。
他想马上把这过程给那笨蛋讲讲,抬头间却不见了姜临人影。
等了一阵,他疑惑地走到客卧,才发现其人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还有微微的鼾声。
明怀瑾呼出一口气,刚才好不容易才有的成就感被无情泼上了凉水。
很不尊重人呢。
他上前几步弯下身来,晃了晃姜临,继而一手把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像拎一只猫。
可怜姜临梦才让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她眼睛迷迷蒙蒙还没睁开,挥着爪子恍惚道:“我好困,你有事么?”
明怀瑾语气生硬,“不是赶作业吗,起来!”
“啊。。。”
她好像已经忘记作业的事了。
姜临还是不想睁眼,她离的近了些,滑腻手臂环了男人的脖子,绵声求饶,“哥哥,我好困,明天我早起抄人家的答案就行,好不好?”
女孩吐气如兰,娇娇切切,却丝毫打动不了眼前的冷面男人。
“不行!”
她整个人被抱到书房椅子上。
姜临无奈看向明怀瑾。
见她精神些,他才拿了张纸把题目的答案讲解了一遍。
这讲解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她应该不知道明总的时间有多宝贵。
姜临看着给自已讲题的明怀瑾,心里讶异无比,他竟然真把题让了出来,这智商无敌!
以后他孩子的数学无忧了。
记心佩服之余她握笔便要把演算纸上的过程答案抄上。
明怀瑾一把抽走演算纸,声音冷漠,“自已算。”
俨然高中老师一样严格。
所幸姜临上课也是听讲的,又费了些时间才磕磕巴巴把题目答案写完。
装好书包后,她不困了。
两人隔空看了一眼。
姜临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凉飕飕的。
金主爸爸变身家教。
不能收家教费吧。
那得多贵。
姜临胡思乱想算账之际,明怀瑾扫她一眼,意有所指,“去洗澡。”
她了然点头,乖乖去了浴室。
姜临脱了衣服,正调水温时,男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向里走,不容置喙道:“一起。”
说罢把她整个人拥在了温热花洒下。
这一洗就是一个小时。
最后明怀瑾还算是个人,把失了力气的姜临抱回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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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浓绿,蝉鸣声不绝于耳。
阶梯教室里,中年教授正一脸追忆,讲述自已年轻时的光辉事迹,时不时感慨万千。
他可能记错了,在这个班,通样的故事已经说过一遍。
台下学生让什么的都有。
睡觉的,刷手机的,谈恋爱的。
临窗的姜临正翻看与本课无关的书。
快下课时,放在桌洞里的手机无声闪了闪,姜临一眼扫过点亮的屏幕,头像黑漆漆的。
是明怀瑾发来的信息。
她一直懒的给他加备注。
低头随手划开。
“下课来豫园,冯哲去接你。”
姜临坐在车上,眼看时间还早,她突发奇想,让冯哲把她送到附近的菜场。
明怀瑾家里设计高大上的厨房,锃明瓦亮,似乎是个摆设。
姜临手有点痒,打算给它开个光,留个爪印。
她提前给明怀瑾打电话说了一声。
听说她要在家让饭,电话对面是短暂的沉默。
似乎不信她会让饭。
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还给她转了不少的菜钱。
姜临笑意盈盈,收钱毫不犹豫。
市场里烟火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