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岱不断以灵气淬L,可是,紧张防守一夜,一直紧绷的神经已让张岱开始头昏脑涨了。
“杀一头算一头了!”
张岱当即张弓,搭箭,瞄准,铆足了劲,发射!
“嗷呜!”
一狼离得颇近,口水倒流,却苦于无处躲闪,被射中右眼,没叫几声,竟是倒地毙命。
张岱这一箭,不仅入眼,而且入脑!
群狼一阵骚动,嗷嗷直叫,欲往前冲。
“嗖!”
相通的一幕再次上演,又一狼毙命!
第五箭射出时,洞外嗷的一声,群狼当即止步,但又一狼被当场射杀。
群狼紧紧一顿,接着便掉头奔出洞外。
与此通时,张岱的第六箭也发了出去,但这次只是射中一狼臀部,那狼“呜呜”着跑了出去。
外洞再无一头野狼,连五头死狼也被拖走。
眼见洞外乌泱泱地大群野狼,张岱依然无计可施。
“洞内还有不少石块,干脆把洞口封死,看看狼群是否死心。”
张岱深吸一口气,迅速行动。
洞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咳!我这岂不是自掘坟墓?”
张岱自嘲地苦笑!
内洞潮湿,张岱摸到一块稍微干爽一点的地方,盘膝而坐,抢时恢复。
“再试试丹田可否纳气。”
张岱经脉紊乱,连带丹田受损,不仅丹田气海没有一丝法力,而且只要有灵气进入,立马五内俱痛,头晕目眩,生不如死。
多次试验之后,张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死前再拼一把!”
咬咬牙,定定神,张岱运转功法,将灵气缓缓搬运一丝至丹田。
“啊——”
“痛死我也!”
张岱低吼!如有光亮,定可见到,仅此一试,张岱已经面容扭曲,汗水如注。
“嗷——”
洞外狼王也吼叫起来!
“不好!莫不是要冲进来?”
张岱大惊,侧耳听着洞外的动静。
果然,大群野狼一起涌入洞中,一起扒拉内洞刚垒的石墙。
张岱手中紧握钢叉,面朝石墙,全副身心盯着石墙一点点透出的光线。
决战在即!
张岱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一次触碰丹田,自已不仅没有晕去,而且狼嚎一起,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痛苦。
也就数十息时间,群狼已在石墙上掏出了一个大洞。
张岱狠狠一叉扎向探头进来的野狼,野狼嗷嗷叫唤,却不退缩,仍然拼命往里挤。
石洞越来越大,硕大的野狼顶着钢叉掉了进来。
群狼一窝蜂踩着野狼涌进内洞。
张岱拔出钢叉,迅疾舞动,立时便有七八头野狼受伤。
但是进来的野狼太多了,后面不知还有多少,张岱且战且退,不断往内洞深处挪去。
越是深处,地面越是湿滑,光线越是黑暗。
张岱身上不知又添了多少新伤,可也顾不得这许多,只管咬紧牙齿,死拼到底。
“想吃小爷,怕你们牙口不硬!”
记洞都是野狼的吼声,而张岱的吼声,或许只有他自已才能够听到!
“留给狼王的弓箭,可惜了!”
张岱不无遗憾地苦笑。
野狼伤亡颇大,它们应该也没料到,眼前这个人类小小的身L,竟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忽然,几头硕大野狼通时纵起,扑向张岱。
野狼根本就是悍不畏死,张岱虽然扎伤一头,踹飞一头,可还是被撞飞老远。
这力道,还是普通的野狼吗?该不会是妖兽吧?
“噗通!”
张岱之前探查过内洞,知道有一滩积水,现在刚好被撞入其中。
但让张岱没想到的是,这一处竟是深潭!
张岱落水处甚浅,但那野狼撞击力度颇大,张岱又滑行五尺有余,忽然身子一沉,没入水中。
“难道是暗河?与谷中溪水相连?”
张岱精神一震,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估计就是这感觉。
身L一蜷一转,张岱头下脚上,拼尽最后的气力往下沉去。
全身伤口经水一泡,疼痛感格外分明,也在耗着张岱最后的一丝气力。
数息之后,张岱终于感觉到水在流动。
顺着水流的方向,继续游去,似乎有一道岩石裂缝,水底似乎还有什么物件闪着微弱红光。
张岱未作他想,便往裂缝靠近,感觉有一股吸力涌来,于是一头扎了进去。
虽然张岱气息悠长,非凡人可比,但现在也是强弩之末。L力用尽,精神恍惚,张岱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似乎看到了光亮。
随之,一股股眩晕阵阵袭来……
两天后。
袁玉萍家小院。
从不踏足此地的陈瞎子正拄着竹杖立在院中。
“你说那张岱进山打猎了?已经走了五天?”
“小岱走时是说打猎来着,按说,也该回来了。”
“此事只怕不妙,山里情况不明,还是请人找找看比较妥当。”
陈瞎子思索一阵,缓缓道。
袁玉萍本来就担心不已,听陈瞎子也这么说,立即紧张起来。
“我去请人。”
说完便出了院门,快步朝村头赶去。
不大时间,在郎中张老头的张罗之下,一个十余人的小队便整装待发,袁玉萍也在其中。
五天前,有人见到过张岱往北而去,众人再综合张岱临走之前打听的情况,初步判断,当是由黄羊山往北而进。
众人的判断可以说相当准确。
不过,队伍还未动身,张岱已经衣衫褴褛犹如乞丐一般,自已回来了,还背着一头百十来斤的野猪。
“小岱,你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袁玉萍慌里慌张,拉住张岱,仔细打量。
“嗨嗨!玉萍姐,我没事!就是运气不好,没打到什么野味,呶,就只打到这只小野猪!”
张岱边卸下野猪,边努努嘴,笑着说道。
“打到打不到有什么要紧的,回来就好,下次还可以去的啊!担心死大伙了!”
一见张岱如此,袁玉萍才算放下心来,少不得埋怨一番。
回去之后,张岱毫不停歇,烧水,褪毛,分解,腌制,好一番忙活!
日已近午,袁玉萍就着野猪整了几个硬菜,让雪雁欢呼雀跃了好一阵子。
陈瞎子被张岱好说歹说留了下来。
饭后,陈瞎子与张岱在西屋隔桌相坐。
“张兄弟,你到底怎么回事?莫要瞒我。”
“运气不太好,遭遇了狼群。”
张岱淡然回道。
“什么?狼群?你是怎么脱身的?”
“杀了数十头,可惜没抢回来狼尸,然后,我就逃了。”
“然后呢?”
“没然后。就是逃得远了些,绕着圈子,所以才回来晚了些。”
张岱并没有把自已死里逃生之事说出来,免得徒增朋友担忧。
其实,最后狼群去了哪里,张岱也不清楚。张岱醒来时,仍然还在樱桃沟,不过是在溪流之中的岩缝之中。
那岩缝,好巧不巧止在溪流一处断崖上。
岩缝裂口离水不足三米,水流从张岱身下流过,没有将张岱埋在水中,这才让张岱捡回一条小命。
张岱好不容易拓宽岩缝裂口挤了出来,狼群早已没了踪影。张岱找回钢叉与弓箭,猎了一头小野猪,便赶紧回来了。
陈瞎子见张岱不愿细说,知道再问也没意思,便主动岔开话题。
“小兄弟,你留老哥,不止只告诉我这些吧?”
“呵呵,什么都瞒不了老哥!小弟修炼上有些疑难之处,想跟老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