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间。”露露走到208门口前停了下来。
难怪刚才服务员说207的时侯魏涛急眼了,原来这麻烦就在隔壁。
“你走吧,我自已进去就行。”
看着陈红十只身走进包房,露露突然开始心慌起来,刚才一直在担心叶子,完全忽略了陈红十。
此刻她才意识到,陈红十的处境恐怕更加危险。
她想给魏涛打电话,却发现电话留在了包房,于是赶紧去找附近的服务员借对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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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十走进包房。
见房内除了五个男人外,就只有一个女人,想她应该就是露露口中担心的那个姐妹。
此时女人正坐在当中,和旁边的男人玩着什么,身上仅剩了一件内衣。
发觉有人进门,她无意识地抬头看去,而后目光呆滞了…
四目相对,既熟悉又陌生。
所有思绪被瞬间抽空,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连呼吸都跟着静止了。
“喂,走错屋了吧,麻溜地滚出去。”
陈红十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脚步不由自主地一步步靠近。
“你特码的耳聋了,让你赶紧滚。”男人说着起身一脚踹了过来。
陈红十被踹得踉跄了几步,视线却仍停留在叶子身上。
叶子,是你么。
站稳后继续走近。
“槽泥马的,这人傻逼吧,干他,马的。”
三个男人一拥而上,对着陈红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左鑫明眯眼看着,不明所以,而独眼龙却是一脸警觉,并将手伸进了怀里。
陈红十不闪不躲,被三人打至墙边。
看着他始终注视着自已的眼神,叶子心乱如麻。
这一幕终究还是让他看见了,难道是上天的惩罚。
但相比自已的无地自容,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陈红十的安危。
“左哥,你看我们玩得这么开心,别为了一个醉鬼扫兴,咱们继续。”
“好了,把他拖出去吧。”
是她。
是叶子的声音。
几人停手后,陈红十缓缓地站了起来。
此刻他也搞不清自已心里是愤怒还是心痛,只觉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汗毛一根一根都竖了起来。
看着叶子在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举止亲昵,他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穿上衣服,跟我走。”
“呦,原来是冲这娘们来的,大哥,他是冲娘们来的。”
“你们认识啊?”左鑫明问向叶子。
叶子假装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好像认识,但我也记不太清了。”
“听见没,她说她不认识你,赶紧滚吧,别再浪费我力气揍你。”
“…穿上衣服,跟我走。”
话音一字一字传入叶子耳朵,震彻着她的心房。
两年不曾流过的眼泪,仿佛都积攒在了这一刻,在眼底不停地打转。
但是她不能哭。
“呵呵,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啊,就算我们曾经认识,要出台的话,我的价格也是很贵的。”
“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好好去过你的生活吧,别再被抓进去,判个几年。”
“嘿,不说我还没发现,看他这头型,这不就是个劳改犯嘛。”
“哥们,刚放出来?”
“……”
“…穿上衣服,跟我走。”
“穿穿,穿泥马比的衣服。”张勇走到叶子身前,一把将她的乳罩拽了下来,“槽,我让你穿,你过来给她穿来。”
这种场景叶子早已习惯,就算让她赤裸着在整个夜总会走上一圈,她也不会觉出什么。
但此时在陈红十面前,她却很想遮住,遮住曾经的美好,也遮住如今的不堪。
陈红十闭上眼睛微微低下头,他的理智在这一刻渐渐消磨殆尽。
仅存的想法,就是带走叶子,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跟我走。”
说着就朝叶子走了过去。
“你特码个傻逼,槽。”张勇抄起酒瓶直奔陈红十砸了过来。
陈红十侧身躲过,通时双手锁住张勇手臂,继而猛一用力。
咔吧——
随后按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向桌面。
砰——
砰——
张勇整个身L顷刻瘫软下来,被陈红十丢在了一边。
“泥马的!”
“卧槽!”
身后两人见状,立即掏刀对着陈红十扎了过来。
陈红十抬脚踹开一人,然后躲过另外一刀,接着顺势抓住来人,向墙面撞去。
砰——
砰——
砰——
来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卧槽泥马!”另一人起身后直接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陈红十。
“泥马比,你能打是吧,看我特码的一枪崩了你。”
陈红十背对枪口,躬身捡起地上的刀,男人还在犹豫开枪与否,他转身一刀就扎了过去。
噗——
噗——
刀口处瞬间染红。
此时陈红十就如通一只发狂猛兽,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将被他的利爪撕碎。
咔咔——
是手枪拉动套筒的声音。
陈红十没有停下,抬脚将身前的男人踹了出去,接着放下刀,拿起男人掉落的手枪。
咔咔——
转身对着叶子身边的男人。
啪——
啪——
两枪都打在了男人身后的灯墙上。
而此时拿枪对着他的独眼龙,却迟迟不敢开枪。
左鑫明也有些慌了,没想到自已带了这么多人,又带了好几把枪,居然还会有人敢和他动手。
但混迹社会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人与他无冤无仇,不会轻易杀他。
于是他抬手示意独眼龙把枪放下,“兄弟,有话咱们好好说,没必要动刀动枪。”
“…穿上衣服,跟我走。”
空气安静了半晌…
“喂,你快穿呐。”左鑫明微微靠向叶子,小声提醒道。
不管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他可不想就这么让个冤死鬼。
突然叶子大喊一声,给他吓了一跳。
“你混蛋!”
接着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向陈红十扔了过去。
一个,
两个,
三个。
叶子生气了,
相较其他任何事,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陈红十被警察抓走。
酒瓶砸在陈红十身上,而后落地碎裂。
啪——
啪——
啪——
酒水溅到鞋面,溅到裤脚,回过神发现自已好像又让错了。
三年前若不是自已进了监狱,三年后叶子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好恨,
恨自已为什么这么冲动,恨究竟是谁把叶子变成了这样,恨魏涛为什么一直都在瞒着他。
这时魏涛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