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和野蛮美女的同居生涯 > 第004章 野蛮行径
“要什么?”
桃花愣了愣,随即明白我意有所指,轻啐了一口,骂道:“你真狗屎!”
我还以为她会说出“官人我要”四个字,却是一顿臭骂,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见我一脸失望的样子,遂进一步加强打击力度,不怀好意地笑道:“得,以后我就管你叫灭狗屎。”
没见过有这么欺负人的。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这个绰号一旦被她叫开了,我注定会成为弱势群L,天天被她踩在脚下,于是我抗议道:“桃花,你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其实我的真名虽然不叫龙傲天,但也是非常威风的,我叫……”
“行了行了,那我就再添个字,灭大狗屎!这样够威风了吧?好了,你可以退朝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她转身回屋整理自已的物品。
她非要带上狗屎俩字,显然是不够礼貌的行为,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们岂能指望太多。何况,谁叫咱长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呢,我若长得凶神恶煞,别人把我照片贴床头墙上,便能收到避孕之效,这丫头片子敢来欺负?估计早抱头鼠窜了。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道理。
比如我以前外出经常打车,一百多块的车费想抹掉一块钱都不行,司机就跟斗鸡似的,那毛刷地一声说立就立。
可我有一哥们,肾不好,头发掉得特厉害,最后掉成光头了,他出门打车别说抹零钱,有时根本不用花钱,司机都把他光头党招待,好几次从颐和园到圆明园一毛钱都不用掏。
赐号灭大狗屎,只是桃花霸凌我的开胃小菜,她接下来的一系列野蛮行径,才真正令人发指。
正如我的前女友冯艳所指出,自从半年前和铁哥们老范开饭店赔得血本无归,我就一蹶不振,天天宅在家里刷视频打游戏,懒洋洋什么也不想让。
本来按照我985文科硕士的学历,出去谋份差事应该不是很难,但我的胃口被开饭店的经历撑大了,我留恋生意好时日进斗金数钱数到手软的生涯,那感觉真是两个字,酸爽。再想想若是给人打工,受尽冷眼不说,还孙子般累死累活也剩不了几个钱,倒不如赋闲在家。反正只要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还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不如行尸走肉般躺平了再说。
不过,随着桃花的入住,我的行尸走肉生涯马上完蛋了。
我的生活处处受掣,受到了极大干扰,其数量就像一台信号良好的电视,在天线受到干扰后出现整屏的雪花点那样,层出不穷。
桃花入住后的第二天早上,大约八点钟左右。
玩了整宿游戏的我正死猪一样在床上挺尸,在梦里中跟一帮孙子飞沙走石地厮杀,我大约可能喊了两声“前面有人!打他!”之类的梦呓,被客厅里的桃花听到了,随即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惊醒过来后,我套上裤衩慌忙去开门。
桃花身穿黑色短裙,上身是黑色小西服,看起来很像气质高冷的职场精英。
我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似乎有点生气地说道:“睡过头了吧,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我去,还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呢,原来是为了这屁大的事,我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就纳闷了,谁告诉你我要上班了?你以后能不能别多管闲事?我最近心情不好,睡一觉挺不容易的,你就少添乱了,算我求你。”
说完我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但马上想起什么,随即又猛地拉开门,却见她正呲牙咧嘴让鬼脸。我冷不丁的回马枪倒让她吓了一跳,但丫挺确实会装,马上就将表情肌肉收队归位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把我吵醒了就得无柴不下山,我把她给出叫住了:“你不是奉命蹲守来的吗,怎么,你要出门?而且还穿着职业套装?你到底是不是警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实在点?如果你才是真正的歹徒,那我必须和你划清界限。”
她的背影怔了两秒钟,随即转过身很严肃地说道:“根据上级安排,我有新的任务,需要打入毒枭的合法企业……这话我本来不该说的,但瞧你舌头也不长,应该不会到处乱嚼舌头,总之阅后即焚,听过拉倒,你要是念念不忘那就是给自已找麻烦。”
她出门以后,我特意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伸出了舌头,沿嘴唇左右转了一圈,心里直嘀咕:“虽然跟蜥蜴没得比,但这长度也还行吧,看来她只是目测,并没有趁我熟睡之际,偷偷把我舌头扯出来丈量。”
想到这里才算放下心来。
自从知道我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桃花不会大早上来敲门了,但又制造了新的麻烦。也许生活就是这样:麻烦甲翘辫子了,麻烦乙又投胎来了,麻烦丙低眉顺眼了,麻烦丁又趾高气扬了。不管怎样,就是此消彼长,永无宁日。
反正就是一地鸡毛。
冯艳走后,我的生活自理能力又降低到了从前的光棍水平。我这人有时很勤快,但更多时侯是懒,而且不是一般的懒,是懒得出奇。
我有好几个烟灰缸,客厅、卧室、卫生间都备着,但我常常忘了去倒,烟头经常记得溢了出来。不过,正如把自已像筷子那样插进不堪重负的公交车,我始终认为能将一截烟头插进超负荷的烟缸,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不管它是否没过多久就会一头栽到缸外。
桃花入住后,马上把茶几和卫生间里的俩烟缸收走了,理由是破坏公共环境。她还危言耸听地警告我:“拉屎的时侯抽一支烟相当于平时的六支,所以听我的没错,拉屎不抽烟,抽烟不拉屎!”
我当时感到极度震惊。
还有没有天理,她明明长得这么好看,说出来的话却如此之粗俗。
当然,我知道丫没这么好心,无非是受不了卫生间绕梁三日的烟味罢了。
这还可以忍受,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已在客厅的活动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以前,我喜欢在客厅里换鞋袜,顺便把臭袜子往沙发底下塞;还喜欢歪在沙发上剪脚趾甲,看剪掉的趾甲像子弹一样自由地飞,并默默给它们打分,看谁飞得最远。
但自从桃花有一次用衣架捂着鼻子从沙发底下勾出数双袜子,对我声色俱厉地批评教育后,我再也不敢胡乱塞袜子了。
还有一次,我在客厅剪趾甲的时侯,恰恰她开门进来,一块硕大的趾甲如通子弹,直接弹射在她美丽富饶的胸前,彻底把她惹毛了,又是一顿臭骂,因此也不敢在客厅剪趾甲。
既然不能抽烟、换袜子、剪趾甲,我除了去卫生间经过客厅稍事停留外,基本上把这地盘给荒废了。
让人痛心疾首的是,这地盘不久以后被桃花大模大样地霸占了。
没事的时侯,她喜欢在客厅里转呼啦圈,看她扭着小蛮腰在那得瑟的样子,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义愤填膺地谴责一番,鹊巢鸠占啊这是,但她每次发现我注意她时,都会笑盈乳盈地问:“厉害吧我,你还不赶紧夸夸?”一下子把我整得欲语还休,只能灰溜溜走开。
最过分的事情是桃花不准我穿着背心在她面前招摇过市,其中的原因跟一次不大不小的尴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