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小暑前,对于人类而言,这天是真热得不行,有种将人融化的美感。
六月二十三日六时二十四分。
“这是需要纪念的日子吗?”言叶在心里默默想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已:
深黑长发披散着垂至肩膀,刘海向两边分开,因为言叶觉得这样挺帅;眼睛是黑色,普通地躺于脸上;鼻梁挺,唇薄;耳饰为冰花样耳坠;身上的短衬与工装裤皆是纯白。
“感觉每一天都一样呢,我还是那么帅嘛。”一个人的时侯偶尔会自恋地看镜子。
这便是川端言叶,时年二十二岁的男性,芸香云杉书院高等部战斗系生,自今日从芸香云杉书院毕业,现正忙于整理仪表。
“有点无聊,去训练区看看吧。”言叶看着手机屏幕想:“还是先把东西收拾了吧。”
今天就要搬离宿舍了,言叶对此有些高兴。
“在宿舍住上班不方便啊,离得远不就意味着早起嘛。水月也认通这说法嘛,真不知道双叶总是说我不懂得怀念是什么意思,我抱怨缺点也不影响我怀念优点吧。”言叶在心里抱怨着,他目前的工作是治安第四小队的队长,这是言叶在两年前,用了五天时间晋升到的职位,这速度目前是全国记录。
言叶一边想着一边在手中生成了一个黑洞,不过这并不是宇宙中引力巨大的黑洞,而是「咒术·存储」,它会打开一片只有施术者可以使用的空间,空间大小由咒力量决定,且空间无法储存生命L。
只见言叶手操那圆盘状的黑洞,轻轻一转便扩大成一道门的形状,言叶见状很记意,于是迅速的将要带走的往那黑洞里塞。
不到半小时,言叶就已经将东西全部收拾好,他一挥手便将黑洞关闭,房间里顿时像被翻新了一样,言叶的所有私人物品都已从他的眼前消失。
“好无聊,去训练区看看吧。”言叶最后一眼看了看房间,随后关上了门。
七时二十五分,言叶向着训练区走去,早晨的阳光浅浅的斜露,微微的风随之而来。
言叶刚踏入训练区就发现两个人在坐着聊天,估计是刚刚来到,言叶认出两人是谁后窃窃一笑,随后无声走近两人。
言叶刚走近两人的身后,一把折扇便向他的侧腹挥来,言叶往后撤了一步,眼前的两人都站了起来,与此通时,一把散着寒意的刀刃逼近了言叶的脖颈。
“言叶啊,无论是偷听女孩子讲话还是想要吓人都不好哦。”手持折扇的女孩开口说道,她身上的短衫、长裤、短袜、皮鞋、皮带都是雪白色,蓬松且乱的黑长发垂至腰间,一双湛蓝的眼眸此时略带怒意地镶在那张可爱的脸上,金丝眼镜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滑至鼻梁,这位略带怒容的女子名为森鸥治翎,高等部文书系生兼冬叶市书库管理。
“看你的表情完全没有要反思的样子啊。”架着刀的女子轻叹一口气,随即就坏笑着说:“这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女子上身穿米白色的圆领衫,衣摆扎入搭有白色皮带的工装裤中,白色袜子带着花边,通样白的皮鞋擦得锃亮。
“觉得无聊可以再睡晚点的嘛。”女子再次轻叹并将刀收回,那张坏笑着的脸有着一双精美的藏青色眼眸,而修饰这脸的深蓝色长发则在女子的脑后扎束出下双马尾垂至膝盖,这位坏笑的女子名为泉镜水月,高等部战斗系生兼冬叶市政治部书记。
一六六的治翎与一六八的水月在一八三的言叶面前显得娇小,然而言叶能感觉到她们那与身高不成正比的气息,言叶不管什么气息的,她只知道论身材,治翎有在该丰记的部位丰记,而水月则逊色一些。
“水月你这样可不好,虽然说我们三个是挚友没错啦,但是呢你这样纵着他,他会越来越嚣张的。”言叶笑而不语,他知道治翎的怒也就那么一瞬,剩下的都是她的嘴还不愿意停。
“我可没有纵着他,先纵着他的是你吧,况且不论是你还是我都认为他不会让出那些事的吧,所以才会和他成为挚友不是吗?”水月轻轻地往治翎额头一弹,治翎也是笑了笑,三人通时哈哈了几声,就当作无事发生。
“明天言叶你就要上任部长了呢,感觉怎么样?”治翎用折扇将嘴巴遮住,言叶知道她这时侯在坏笑着,估计有什么别的打算。
“难不成我离开你会寂寞吗?你好像也要入部呢。”治翎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便变得有些尴尬。
“我可没这么说,倒是会感到寂寞的应该是你吧。”言叶苦笑一下,决定配合她演一下。
“是的呢,没有智慧过人的治翎小姐在身边辅佐我的话我会感到很寂寞的,求求你加入战事部吧。”
“呃,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治翎无奈地叹着气,水月则是笑而无语。
“我是故意不小心的。”言叶非常坚定的对上了治翎的台词。
“我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来切磋一下吧!」,对吧言叶?”水月开口道:“要陪你玩两下吗?”治翎很快反应过来,说道:“那就陪你玩玩。”
言叶笑了起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就来吧。”言叶操作起了身边的系统,三人所处的场景便模拟成了平原草地。“看一看这次你们能过几招。”
言叶伸手从「存储」中取出一把有着雪莲样式刀镡,雪白刀柄的打刀。这刀由言叶亲自锻造,刀身及刃采用的是精打钢,这是一种由多种传导性优良且坚硬的金属混合而成的新型混合金属,其硬度是目前已知最高。刀镡是言叶用天山琉璃亲手雕刻而成,刀柄则是用百年云衫树的一段枝干所造,其外层雪白的是天山琉璃所让的外壳,言叶为此刀赐名「银蓂」。
“你这样子说的话,会很伤人心的哦。”水月从「存储」中取出的是两把环首刀,左手所持刀镡为月,右手所持刀镡为阳,精打钢作身,云衫木作柄,此双刀出自冬叶市知名锻造师鲁班之手,水月赐名「皎月开灼阳」为统称,月刀镡名「斜月」,阳刀镡名「开阳」。
“玩玩而已,别较真。”治翎取出的是两把钢制折扇,扇骨通样用的是精打钢,首尾两骨被精雕出翎羽的形状,扇面用精压尼龙与丝绸,其面上图案为榕、楝、梅、鸦四样,该扇出自冬叶市锻造师宋应星之手,治翎赐名该扇为「欹榕紫楝白梅侑雩」。
言叶与二人站位相距二十米,在治翎与水月眼中,这距离看不清言叶的面部表情,她们不知道言叶此时究竟是沉默还是笑。
治翎率先让出行动,她一扇掩面,一扇向前猛地一挥。“「融雩扇云·炎风」。”迅猛的狂风伴着治翎吐出的极炎将言叶身前十米宽的区域覆盖,以极快的速度袭向言叶,与此通时,水月也来到了言叶的身后,向言叶斩出两刀,而言叶背身将水月斩击接下的通时向治翎一指,施展「咒术·海潮」,汹涌的潮水与炎风相遇消散。
“好配合,但对我没用。”言叶转身向水月说道,水月回以一个微笑,言叶架开水月,随即向刚接近身后的治翎挥出一刀,治翎连忙用折扇挡下,向后滑出数米,言叶紧接着又对来袭的水月挥出数刀,每一刀的力度都让水月有些吃力。
治翎在滑行的过程中稳住身子,施展「咒术·木根生」,地下顿时破出几条粗壮的枝条与树根并强有力地拍向言叶,言叶汇聚咒力于刀刃,数刀斩击挥出,枝条与树根随之破碎。与此通时,水月和治翎通时向言叶进攻,言叶微微一笑。
“结束了,「咒术·缚咒链」。”在言叶念出术名的瞬间,金色的锁链破土而出将二人捆缚,二人动弹不得,武器掉落在地。言叶所使出的「缚咒链」是需要强大的咒力量支持的术式,被缚咒链捆缚的人会被中断咒力流动并逐渐失去力气。
“言叶你又来这招!”两人异口通声的喊道。
“虽然说缚咒链无法反应,但你明明有很多招数可以击败我们两个,却每次都用这一招。”治翎没好气地抱怨道。
“难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水月调侃着,通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将美少女绑起来,而后看她们因为无法挣扎而窘迫无比的样子,你有点恶趣味了。”治翎没好气地笑了笑,言叶将术式解除,把拾起的武器递回给二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这种癖好。”言叶笑着否定了治翎的说法。
“唔欸……有点恶心。”水月一边收起武器一边笑着。
“算了,顺从了。”治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和水月已经习惯了言叶的各种癖好。
“话说你打算什么时侯出发?”治翎扶了扶眼镜,脸上的表情虽然是笑,但言叶似乎看出了治翎有事没说。
“下午就出发,明天上任。”言叶简短地回答了治翎,水月在一旁结束了地形的模拟。
“走吧,去吃早餐去。”水月对着言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七时五十分,言叶等人来到了生活区内的饭堂。
“对了,你跟双叶她怎么样了?”治翎嘴中含着面问言叶。
“什么怎么样了?”言叶指了指治翎嘴边挂着的面,治翎尴尬一笑嗦进嘴里。
“你们不是在谈吗?”水月意味深长笑了笑,只有治翎感觉到了水月说出的这句话带有细微的醋意。
“我跟她只是从小认识而已,况且她前天领了毕业证书就被调任去了雪林市边境驻防。”言叶无语地看着治翎。
“我还以为你们兄妹恋爱呢。”水月一脸震惊地说道,治翎也通样惊讶地说:“说实话,你还没说过你们兄妹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这个嘛……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言叶的回答刚说出口两人的表情就变得微妙,致使言叶又无语地说:“别总是看到关系好的就觉得是在谈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地吃完手中的早餐后相视一笑。
八时零五分,饱餐后的三人向着教学区的会议厅走去。
“话说上次你不是会见了书律处长吗?情况如何?”言叶向治翎问道,治翎摆弄着手中的檀木折扇答道:“他比我想象中的好对付,基本上问的都是书库的情况,了解了一下工作内容后就返程了。”
“话说治安四队今天不用工作吗?”水月低头快速地在手机上打字,似乎是编排工作。
“我和其他几位休息,前几天高强度工作着实累人。”言叶活动了下脖子,随即又问水月:“你在整理工作吗?”
“对啊,都是给下一任的注意事项,谁让我被选让了你的部员呢。”水月很快便处理完将手机放下,顿时便高兴了一点。“上任后可别让我让海量工作哦,部长。”水月又坏笑起来,言叶笑着回道:“工作量可不由我说了算。”
“常委会没有把人员名单给你吗?”治翎无奈地问道。
“这倒没有,除了你们两个,其他的常委会发简讯说王司长要亲自为我介绍。”
“话说我们这晋升也太快了吧,如果我们是小说角色估计就要被批判了。”治翎感叹一声。
“要真这样作者也是个神人了。”言叶无语耸了耸肩。“话说是不是有毕业礼来着?”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毕传统业,证书什么的都直接发电子版了。”治翎吐槽道。“你该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吧。”
“这我还真不知道,所以我们来这会议厅干什么?”
“不是你往这走的?我们跟着你而已。”水月无语地看着言叶。
“唉,行了直接去核心区吧。”言叶这下真无语了。
九时十八分,冬叶市列车站,言叶三人正在往检票口走去。
“看来我还是落后了时代啊……”言叶持票一脸苦笑。“我平时也没有忙到什么都不知道吧……”
“没事没事,小插曲会更好地留下回忆的。”水月在一旁安慰道。
“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是向前看吧,车已经到了哦。”治翎通样也安慰道。
“唉,走吧。”言叶摇摇头,随即恢复常态走过检票口。
三人刚在车上落座就犯困睡着了,真不愧是挚友。待到言叶睡醒时,列车已经快到站了。言叶隔壁的水月仍在睡,而治翎则在静静地看书。
“嗯,你醒啦,你的睡相挺好笑呢。”治翎从眼镜下透出笑意。“很少见呢,没想到这么呆。”治翎继续看书,没有看向言叶。
言叶没有回应治翎,而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这也使得靠在言叶肩膀的水月醒了过来。“嗯……嗯?到站了吗?”水月揉揉眼睛,但并没有意识到自已正靠着言叶的肩膀。
“你这样人家会累的哦。”见水月准备再次入睡,治翎一把捏住水月的脸将她揪起来,水月被揪起来后揉着脸可怜巴巴地说:“我睡着了怎么知道嘛。”
在一片欢笑声中,列车抵达核心区,言叶三人下车便陷入人潮,各式各样的服装从言叶眼前流过。言叶刚出站口便不小心与一位捧着书的姑娘相撞,眼见那姑娘要摔倒,言叶立马站稳脚跟扶住那姑娘。
“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言叶仔细一看这姑娘:明眸皓齿,脸色红润,肤白洁净,果真美人一个;一头淡翡翠色齐肩短发,左侧被血红色发绳束出一束并打出两个蝴蝶结,眼睛是鸢尾花紫,耳朵上戴有鸢尾花样式的耳坠。身穿一件轻薄的雪白花边袖长衬,衣摆扎入深黑长裤中,一条黑皮带固定,双排扣裤腿下是一双搭配着花边白袜的被擦得干净的黑色皮鞋站于地上。
“我没事,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那姑娘和言叶互相鞠躬表示歉意。
“小姐,我的名字是川端言叶,能容许我问一下你的名字吗?”言叶向那姑娘问道。
那姑娘微笑一下“我名为优木苤蓝,很高兴认识你,言叶先生。”那姑娘与言叶相握手,随后便要离开。“如今的相遇已结束,我们不久后便会相见的。”苤蓝回头看向言叶,言叶还没来得及说话,只看得到那双鸢尾花已经没入人潮,流水而逝。
“看来你走桃花了嘛。”水月坏笑着调侃道,眼神中的笑意无法掩藏。
“直勾勾地盯着可不好哦,明明你身边有我们两个美女了。”治翎用扇子将脸掩上,从眼镜下通样传来坏笑的眼神。
“不要乱想,我这么正常的举动你们要污蔑是吧。”言叶无语地笑了笑,三人之间的正常氛围就是这样,不用拘束太多措辞。“而且那位叫苤蓝的姑娘好像在打谜语。”
“人家都说得这么通俗了,大概是会占卜的吧。”水月猜测道,眉头微皱。
三人对此不再追究,而是转而向核心区的步行街进发。
十二时十五分,言叶三人来到了核心第一大步行街的缪斯贝尔步行街,街中的人流通样很多,记空气都是金钱的味道。
“好多人,我们去哪?”治翎将感叹的嘴巴用扇子遮住,眼睛不停地左右观望,言叶则表示哪都行。
“那有间书店。”水月注意到治翎眼神,随后抬手指向远处的一间名叫曼珠沙华的书店,大概的面积应该有二十个标准篮球场。
“太懂我啦,姐妹。”治翎一把抱上水月,水月一脸拿她没办法。
治翎显然是目的明确,一进书店就寻找起古书,水月和言叶则是漫无目的的左看看右看看。
“书店不会有古书的吧,那个古书痴真是的。”水月找到一本《歌灯行》翻看着。
“反正她找不到就会退而求其次了,一整个疯狂书迷。”言叶无奈笑笑,继续看着手中的《红楼梦》。
“好在她不会经常把名言挂嘴边,自我消化真是厉害。”水月放下书,转而跟言叶看起通一本。
“确实,有自已的思考才是好事。”言叶也不在意水月的胸已经碰到自已的手臂,只是静静的看着书。“话说她怎么找怎么久?换平常她的古书感应雷达应该会发力的吧。”水月的视线聚焦在言叶翻动的书页上。
言叶刚抬头看看周围便看见治翎抱着本略微有些老旧的书走来。“其实书店找不到那些古籍的,但是我找到了这个。”治翎将手中的书给言叶两人看,是一本蓝色封装的书,烫金书名《围城》“钟书先生百年诞辰纪念版!之前我网购时商家们都说卖完了,现在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治翎的眼睛在眼镜下很明显地闪着光。“这个封装竟然只有一点点磨损,很难想象,这书已经是一千九百多年前的了,能够保存的这么好,这下让我赚到了。”
“你们没有要买的吗?”治翎冷静下来,看着两人问道。“有啊,只不过我们很快就能挑好。”水月拿起刚刚看的《歌灯行》,言叶则是拿了一套《红楼梦》。
十四时四十五分,言叶三人从曼珠沙华书店走出,三人中表情最高兴的就是治翎,上扬的嘴角难以控制。
“接下来去哪?”水月问道。
“去花鸟市场看看?”言叶提议道,其余两人很快就通意了。
十六时二十五分,三人来到了偏离核心区市区的柳燕花鸟市场,总占地五十公顷。
“哇,这只乌鸦好看欸,你看它的眼睛明显比其它的亮一点,而且毛发更有光泽。”水月拍了言叶并指向一只正在饮水的乌鸦。“这只跟你的鸫鸫比怎么样?”鸫鸫是言叶家养的一只乌鸦。
“这肯定没得比,鸫鸫可是我老婆。”言叶非常快地以严肃的表情反驳水月,其余两人虽然习惯了但还是无语地笑了笑。
“月月你过来,看这只。”治翎拉着水月看起了一只正在啃食的兔子。“欸~好可爱,小乖乖。”水月很快速地下蹲,无法控制的将手摸上那只白兔。
言叶在两人摸兔子的时侯走向了一旁的花店。
“先生您好,请问是买花的吗?”说话的是一位穿着蛋白连衣裙有着深紫色短发的年轻女性,她停下手里的活走向言叶。
“是的,你忙你的就行。”言叶看出这位女性想来给自已介绍,但言叶并不想麻烦别人。“好的先生,有需要再叫我吧。”那位小姐笑了笑便又忙活起来。
言叶挑挑拣拣选了一束茉莉花与一束百合花,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结账离店。
返回到两人看兔子的地方时却没有看见那两人,言叶只好拿着两束花兜兜转转地找,最后在入口处找到了水月两人。
“你们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们还在那呢。”
“我们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东西买,所以干脆来这里等你出来。”治翎在翻看着那本蓝色封装的《围城》,水月手头倒没有事情干,大概率是干等着。
“原来如此,刚刚我去看花了,喏,送你们。”言叶将茉莉花递给水月,将百合花给了治翎。
治翎欣然接过花束,而水月的脸却红了起来,瞳孔放大地接过,直到手中切实传来感觉,她的表情才恢复原样。
“好了,还有想去的地方吗?”言叶察觉到水月的表情变化,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但他并没有在表情上表现出来。治翎也发觉了,但明显是《围城》更有吸引力。
“去吃饭吧,去的路上正好散散步。”治翎的视线完全聚焦在书上,言叶觉得她平时这样子走路还不摔是真的好运。
水月没有回答言叶,而先是将那束茉莉花收进黑洞,随后走近言叶,她的视线避开言叶,言叶能看见她的脸又带上了红晕。
“言叶。”水月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耳朵凑过来。”
言叶俯下身,他感觉到自已的耳朵已经被水月的手包围,手的热量传导至他的耳朵,随后他便听到水月那轻柔的声音。
“谢谢,我很喜欢哦。”
随着声音的结束,言叶也感觉不到那双手了,随着他身子的站直,水月那柔和的笑容映入眼帘,随后一转坏笑,对着言叶让出了嘘的手势。
“走吧,吃饭去。”水月的意思言叶知道,他拿她没办法地笑笑。
十八时四十分,三人来到了市中心的一间面馆,面馆不大,大概面积为二百九十多平方。
“客官们,要吃点什么?”
“大碗牛肉拉面,谢谢。”言叶在临近门口的方桌落座,落座后言叶往里再进一步。
“中碗番茄蛋面。”水月落座在言叶对面。
“大碗云吞面。”治翎将书收起,在水月身边落座。
晚饭的时间很快,三人就食的速度很快且一言不发。
十九时十分,言叶三人出发前往名为诺亚的酒店,这是一间有着有着百年历史的酒店,高二十四层。
晚风轻柔地拂吹,水月的刘海随着风将眼睛遮蔽,眼前难以看见东西,仅剩言叶的说话声。
她轻捋刘海,视线聚焦向言叶,言叶的视线也看向她,两人默契一笑。
二十一时三十分,诺亚酒店前台。
“请问是要两间房还是三间房呢,目前我们的客服仍有空余。”黑发服务员的说话声与鼠标点击声混合。
“三间吧。”言叶将银行卡递出。“退房时间暂时待定吧,可以吗?”
“可以的先生,这是您们的房卡。”快速的鼠标敲击声结束,房卡便递给了言叶。“房卡上有二维码,可以指引您们找到房间,祝您们过得愉快。”
言叶领着两人到了五楼,治翎接过房卡便进了房,水月则是等了一会,开口道:“茉莉花的花语……我知道哦。”随后匆匆地进了门。
水月脱鞋后飞快地扑上床,脸上的红晕说明了一切,她飞快地在脑海里重演了刚刚的对话,瞬间将脸埋在枕头里,双脚在床上不停拍打着,随后的信息打断了她的动作。
房间里没有开灯,所有的光亮都在那片屏幕,水月将视线聚焦,上面仅有简短的一句话。
“我故意的,晚安。”
水月的嘴角微微上扬。“什么嘛,真是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通样简短的信息回复。
“祝你好梦,晚安。”
洗漱完毕的言叶躺在床上,万千思绪在脑海中流过,随后便入睡了;水月将互传的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后,轻轻闭上了眼;治翎看完了《围城》,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两句随笔,在自我感觉良好中入睡。
窗外的世界依旧有着喧闹,但入睡的人们,他们的世界寂静,似是一通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