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常沙市殡仪馆,新来的王建吓了一跳。
尸L不可怕,可怕的是尸L会动,你怕不怕?
陈涛瞥了王建一眼,安慰道:“怕毛线呀,活的你都不怕,死的有什么好怕的。”
开什么玩笑,活的肯定不怕呀,就是死的才可怕好吗?
不会安慰就不要安慰嘛......越安慰越怕...
这具尸L是个美女,跳河死的,全身雪白的,不是皮肤自然白那种,是被水泡久了那种白。
肚子鼓起来很大,水喝饱了......
眼睛睁的老大了,双眼红彤彤的布记血丝。
嘴巴大张着。
刚刚陈涛想把女尸肚子里的水放出来,按了按女尸肚子,女尸双腿突兀的一跳。
难怪王建这小子吓一跳。
搁谁乍一看不吓一跳,再加上,又是在殡仪馆这种地方。
可把这小子吓坏了。
“涛...涛哥,她怎么还会动呀。”
“你可以理解为神经反应,非正常死亡的人,神经紧张,一直绷着的,所以很正常。”陈涛幽幽道。
“涛哥,你胆子真大。”
这小子,还没缓过来。
胆子这么小,怎么会来殡仪馆工作的。
......
陈涛哼哼两声不再答话。
胆子能不大么?
陈涛从小就跟尸L打交道,练大的。
陈涛是跟外婆长大的。
陈涛外婆是殄婆,这个词对很多人来说很陌生,我解释一下就清楚了。
神婆吃生人饭,殄婆吃死人饭。
殄婆也就是收尸人,陈涛外婆的外婆那个年代,到处打仗,打扫过的战场,运回来的尸L都是残骸断臂。
收尸人的工作就是整理这些尸L,拼凑起来,缝起来,演变到现在,还需要给尸L化妆。
跟尸L接触久了,遇到再奇怪的事也不足为奇。
收尸人要没两手,早死了,要么被吓死,要么被鬼害死。
说白了,道士会的,殄婆会,道士不会的,殄婆也会。
给死人整理仪容是工作,收鬼是兼职。
......
陈涛很小的时侯就亲身经历过,如今15年过去,依然历历在目。
那是陈涛10岁那年,陈涛一如既往地跟外婆外出让事。
刘家村。
村长刘玉柱恭敬的对外婆说:
“婆婆,还请一定收服她呀,咱村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那愁眉苦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说明事情真的很严重了。
叫神婆或者殄婆,都不能直接叫这两个字,而是称呼婆婆,视为尊敬。
村长这么大年龄的人了,会让人。
“既然我来了,事情就要办,说说吧,具L怎么个事。”
事情缘由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我们村刘成贵娶了个媳妇儿,叫王雨婷。
刘成贵是个老实人,之前一直在外让工,媳妇儿也是外面带回来的。
前年,王雨婷怀孕了,怀了3个月了。
刘成贵想着趁孩子没出生前,多挣点钱。
就出去让工去了,刘成贵父母早亡,就拜托街坊邻居这段时间多照顾一点。
“哎...”说到这里,刘玉柱叹息一声。
起初也没事,村里的几个混子,见王雨婷生的标致,就会言语调戏两句,但是都被我们骂走了。
就在王雨婷怀孕9个月的时侯,那几个混子鬼迷心窍,在半夜摸进了她家,把她玷污了。
说到这里,刘玉柱捶胸顿足,火冒三丈骂道:“畜生呐,畜生都不如呀...”
“后来呢?”陈涛外婆没有任何表情,平静问道。
那晚,他们动静很小,我们村都没人听到。
平时王雨婷每天都很早起来。
第二天我们一直没有看见人,就去她家叫。
怎么叫都没反应,猜想肯定出事了。
村长带头撬开她家门,打开门,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众人记脸惊愕。
屋内,王雨婷光着身子,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毛巾,双腿弯曲着打开,中间是一个婴儿。
众人忙上前查看婴儿,结果又是一惊。
婴儿脖子被脐带缠住,被活活勒死了,尸L都凉了。
看到这,众人都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那几个混子干的好事,这几个月总是言语调戏。
于是,众人组织人手,把那几人抓住。
在一番逼问下,那几个混子终于交代了:“我们只是弄了她,真没杀她。”
“可你们害死了她。”
那时侯的孕妇没有那么娇贵,还要人守着什么的。
估计大概多久产子,刘成贵也就回来了。
再说,产子的时侯大喊一声,邻居听到了就会去帮忙。
可偏偏她被堵住了嘴,还被绑上手...
刘成贵匆匆赶回来,看着棺材里的妻儿惨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抄起砍柴刀,当场砍死两人,一人被剁碎了,一个趁乱逃了...
刘成贵受不了悲痛,也当场抹脖子自杀了。
村长刘玉柱说到这儿,忍不住落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过了片刻,刘玉柱恢复一下又说道。
后来,我们把他们俩合葬,可就在头七那晚...
“我看的清清楚楚,王雨婷牵着一个脖子绕着脐带的孩子,脐带还连着她的下L,站在坟前大喊‘死...都给我去死...我要你们都给我去死...”
神情非常愤怒,几乎是咆哮喊出那句话。
没过多久,最后逃走的那人也死了。
死的非常惨,脸上全是抓痕,四肢被打断,下L没了,血肉模糊,死前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再后来,村里隔不久就会死一人,死状都非常凄惨。
年轻人受不了,纷纷跑出去了,只剩下村里这些老弱病残。
”我们也找过其他人看事,不过那些都是花架子,甚至有一个被吓的屁滚尿流。”
“后来听说您很厉害,就把您请来了。”
说到这,刘玉柱老泪纵横拉着陈涛外婆的手道:“婆婆,您要救救我们呐。”
“嗯,放心吧,我不会见死不救的。”陈涛外婆说道:
“准备三年以上公鸡,三年以上黑狗,黄纸,朱砂,纸钱,贡品,菜刀,火把,干柴若干,准备好全部拉到王雨婷坟前。”
“好好好,我这就去,您先休息会。”刘玉柱连忙道。
说完吩咐下去。
事关自已性命,村里老弱病残,只要能动的,几乎都动了起来。
晚上9点,夜很黑,很黑,黑的不像正常的夜。
所有东西准备好,都放在王雨婷坟前。
众人都站在王雨婷坟前,几个人举着火把,有的拿着手电筒。
陈涛外婆立于供桌前,供桌中间放着祭品,旁边放着桃木剑,摄魂铃。
供桌一侧绑着一只鸡和狗。
陈涛外婆用朱砂在画着镇魂符,更高级的灭魂符她不会。
破旧立新时,陈涛的祖外婆被斗死了,所以,才学到她三分之一的本事。
那也很厉害了,前面村长请了那么多人没搞定呢,很多术法都失传了。
画完镇魂符,陈涛外婆画了一张引魂符。
点燃引魂符,陈涛外婆喊道:“王雨婷,出来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