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铛本来约了芊薇一起去书斋,她要在入万朝宗前,恶补一下自已的基础知识,至少要能分辨派系和招式吧。
可芊薇家中突然来信,父母已乘船至岁华泽,她只得匆匆赶去码头迎接。
铃铛铛一人到了书斋,面对三层楼高的书架,真不知道从哪一本开始看。
“铃铛铛。”煌熠出现在身后,他正拿着一卷古书,应该也是来寻书的吧。
“这么巧,煌熠公子也在此,是来寻什么书的?”铃铛铛瞥了一眼,那书上都是古文,自已一个字都不认识。
煌熠保持微笑,随口介绍道:“不过是本古卷轴,上面记载了些阵法和咒语。”
说到咒语,铃铛铛至今只学过召唤咒,还未成功过。
“你来书斋找什么书?或许我可以帮你。”煌熠很是热心,这样铃铛铛完全放下戒备之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找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了解,毕竟我之前都只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的。”铃铛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本来想让芊薇帮忙选选,偏她有事。
煌熠把她带到一面墙前,指了指上面的书,“要是想了解万朝宗历史发展,恐怕要读完这套书才行。”
铃铛铛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书架,嘀咕道:“第一册,二、三、四……七百八十六册、七百八十七册!这么多。”
这些书恐怕她读一年都读不完呀。
煌熠轻松地说:“你可会速传咒,能在一天内读完所有。”
铃铛铛摇头苦笑着,“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我快速读完呀。”
煌熠若有所思,瞧了瞧四周,低声说道:“黑市里有一种药,可帮人速记。”
黑市?这岁华泽也有?铃铛铛觉得黑市不算个好地方,上次自已去实在没有办法,眼下该是勤奋的时侯,自已不想再投机取巧。
她摇摇头正准备拒绝,却被煌熠钳住手腕,书架分开,硬被拽了进去。
二人沿着一条阴暗潮湿的小路前行,没想到岁华泽的黑市竟在这种阴沟暗巷中,四周还充斥着腐烂的血腥气。
“煌熠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没事,马上就到了。”煌熠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他脚步很急,仿佛比铃铛铛还急于寻药。
忽然,面前出现个洞穴,黑暗中闪烁着无数发亮的眼睛,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洞穴中央站着位彪形大汉,正啃着个血淋淋的大腿。
铃铛铛只觉胃中翻涌,干呕了几声,努力压了下去。
煌熠已司空见惯,径直走上前,悄悄说了些什么。
彪形大汉掠过他,看向铃铛铛,一瞬间,他的脸如孩童般,只不过眨眼间又是口带恶臭的横肉记脸。
煌熠转身时,手中端了一杯清茶,笑嘻嘻的说道:“快喝了吧,这就是那灵药。”
铃铛铛摆了摆手,拒绝道:“还是算了,我能看多少是多少吧,有些事总要靠自已的努力办到。”
煌熠又把茶盏凑近些,催促道:“药就在面前,喝了岂不省事。”
铃铛铛向后退了一步,还是坚决地婉拒了。
“不行,必须喝。”煌熠突然面部狰狞,怒吼起来。
整个洞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这可把铃铛铛吓了一跳,他眼中似有火喷出。
铃铛铛只能暂且接过茶盏,她寻找着刚才的路,却发现整个洞穴并无出路,难道是他用灵力封住了?
逃跑不了,只能先稳住对方,她慢慢将茶送入口中,又趁他不注意,把茶水吐在袖子上。
煌熠关切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铃铛铛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身L。
煌熠立刻兴奋地催促,“药起效了,快取内丹。”
他身后的彪形大汉,慢吞吞地走上前,“等她晕倒也不迟。”
铃铛铛听了,立刻一闭双眼,大叫一声:“我好晕呀。”
彪形大汉抱起她,铃铛铛发觉他的身上并没有刚才的恶臭,反而带着一股青草香。
她不知自已被放在何处,眯着眼睛偷偷观察。
“我事先声明,内丹是否被她吸收未可知,若剖开不见内丹,钱是招收的。”
“那是自然,不过我相信,她与白泽并未缔结契约,二人羁绊不强。”煌熠站在不远处,摩拳擦掌,激动的说,“等我吞下内丹,白泽就是我的了。”
原来他是要抢走小白,难怪假惺惺的接近我们,真是不怀好意。
铃铛铛感觉到彪形大汉在慢慢靠近,他手上拿了一把金环大刀,比自已胳膊都长。
“我的妈呀,你这是要剖开我,还是劈开我呀!”铃铛铛翻身起来,这时侯只能奋力一搏了。
煌熠愤怒地看着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迷药不管用,那就直接来吧。”
他只一抬手,就召唤来灵侍,命令道:“把她给我按在台子上。”
他的灵侍立刻长出四只手,凶神恶煞地向铃铛铛扑来。
“招引八方,念气环绕,以吾契约,接灵侍现身,唤!”铃铛铛集中意念,运行灵力,大声喊道。
一道金光摄入,照亮整个洞穴,原来这洞穴没有顶呀,怎么刚才不见阳光呢?
白泽站在铃铛铛面前,一掌推出,煌熠的灵侍直接撞在石壁上。
煌熠没想到她还真能把白泽召唤来,是自已轻敌了。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让你看看,谁配让你的仙主。”
煌熠露出本性,目光凶狠,双手聚气,浑身散发出灼热之气,他双手举过头顶,洞穴立刻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黑暗,阴冷从四周压迫而来,他明明烈火环绕,为何别人感觉不到一丝热度?
白泽将铃铛铛护在身后,他身上的火焰,恐怕并非火行,或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方法。
煌熠挥臂一震,山石碎裂,大地晃动,一股杀气袭来,白泽旋转双臂,形成护盾,包裹住铃铛铛。
可惜,他灵力不足,护盾很快有了裂缝,而后被煌熠冲破。
白泽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出去,倒在几米外,浑身都是细小的伤痕,衣服上一片殷红。
“今日,我要你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