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位于城郊的一处幽静的别院,依山傍水,被大自然的美景所环绕,仿佛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对于那些向往清静、远离喧嚣的老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休闲场所。
在院中的一角,一颗古老而巨大的枫树矗立,树干粗壮,需三人才能合抱。
枫树下,放着一个舒适的藤椅。
藤椅中,一位老人静静地躺着,他的身体瘦得跟竹竿似的,眼神浑浊,一副垂垂欲死的模样。
谁又能想到,就在几个月前,这老头还是王家那位指点江山的大佬,如今却变成了这副生命垂危的模样。
啥原因让这老者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身体恶化到这种程度?
难道真的见鬼了?
此时,枫树上,一片落叶飘了下来,轻轻地落在老人的身上。
老者看后感慨万分,他喃喃自语:“树有落叶的时候,人有会死的时候,这就是世间规律啊。”
旁边,一人静静地站着,穿着一件朴素的长衫,面容沉稳。
他感受到老者生命之火渐渐的衰微,就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来。
长衫人开口说道:“王老爷子,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还有希望,你千万不可心存死志啊。”
王老爷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回答:
“希望?希望在哪里?
我这身子骨,我自己清楚,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长衫人接话道:“老爷子,我已经推算出,东南方向有一线生机。
现在,五小姐已经往那边去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想着那位懂事乖巧的孙女,这位执掌王家大权数十载,历经风雨沧桑的老者,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欣慰。
想着哪怕身死,王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王老爷子艰难地扭头看向长衫人,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些感激的光芒。
这名长衫人正是被誉为神算子的陈昂之,他的推算之术向来精准无比,从未有过丝毫差错。
按说他本应处于年富力强,精神充沛的年纪,然而此刻的陈昂之却显得异常苍老,满脸皱纹,头发也已花白,显然是为了王老爷子的事情耗费了太多的心力,以至于形容枯槁。
王老爷子问:“陈先生,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值得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陈昂之的付出所感动。
陈昂之点了点头,坚定地说:
“王老爷子,你对我有知遇之恩,哪怕泄露天机、耗损寿元,我也觉得很值。”
王老爷子听后,不禁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心头。
他再次点了点头,又看着陈昂之问:“昂之,你知道我为何不愿意你跟着玲玲,去东南方向寻找生机?”
陈昂之没有说话,但他能感受到王老爷子的担忧。
王老爷子之所以不同意他跟着一同去,就是避免他再次进行推算。
神算师要是泄露过多的天机,也会导致自身的暴毙。
古往今来,大多厉害的算命先生,往往五弊三缺,命运多舛。
王老爷子心想:
我这一生也算是活得很丰富了,今年也有七十多岁,哪怕现在就死也没啥遗憾了。
追寻那一线生机到底有没有必要呢?
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既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找到救治他的方法,但他也做好了死的准备。
……
与此同时,一辆豪华的宾利车正驶向王家别院。
车内坐着两个人:
一位是年轻的任长风,他穿着一件休闲装,面容俊朗,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另一位则是王家的五小姐王玲玲,她身材曼妙,面容姣好,双峰在衣下不住起伏,显然有些焦虑。
“刘管家,后面的那些家伙还是甩不脱吗?”王玲玲焦急地询问,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她眉头紧锁,显然对后面的追踪者感到十分头疼。
“他妈的,对方跟得太紧了,像是狗皮膏药一样!”
刘管家咒骂了一声,一踩油门,加长版宾利在雨花路上狂奔起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速度更是飙到接近200。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被几辆法拉利给逼停了下来。
车灯闪烁,仿佛一群猎豹围住了猎物。
一个迈着四方步,很有气势的中年男子走下车来,他正是王玲玲的三叔王长贵。
王长贵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玲玲:“我的好侄女,跟我玩躲猫猫呢,怎么不跑了?”
王玲玲见到来人,还是比较客气:“三叔,你不要挡我的路。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王长贵冷冷地瞥了王玲玲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王家的深层事务,还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来插手。
乖乖跟我走吧,等事情过了,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王玲玲闻言,双眼闪过一抹怒火:
“我好声好气地叫你一声三叔,是给你面子。
你却想囚禁我!
王长贵,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家主尚且在世,你就急着要拆分王家了吗?”
王长贵被王玲玲一语中的,也不再拐弯抹角:
“你若置身事外,我或许能容你一世安稳。
但现在看来,你是自寻死路,想步你父亲的后尘了。”
王玲玲的心猛然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她一下子明白,父亲的车祸绝非偶然。
王长贵,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你既然找死,那便不客气了。”王长贵冷冷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杀意。
他拍了拍手掌,顿时从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将王玲玲和任长风团团围住。
其中一位穿着苗疆巫师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身材矮小,面容阴鸷,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王玲玲见状骇然吃惊:“难道是苗疆蛊师?”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安,显然是对苗疆蛊师的神秘力量有所畏惧。
王长贵冷冷地笑:
“蛊师?哼!这可是苗疆蛊王田不死大师!你们死定了。”
苗疆蛊术神秘莫测,一旦施展出来,中蛊者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死于非命。
故而碰到苗疆的蛊师,一般人都要避而远之的,何况是碰到苗疆蛊王田不死。
这次王玲玲出门只带了数位心腹护卫。
而这些忠心耿耿的护卫,自然护在王玲玲身前。
当他们见到田不死后,就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倒了下去。
这些壮硕的小伙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捂着胸口死于非命,如此诡异的杀人手段,让人骇然吃惊。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任长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些护卫们的死状,淡淡地说:“是噬心蛊吗?蛮有意思的。”
苗疆蛊王田不死,听了此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噬心蛊杀人于无声无形之中,这个少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二三岁,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知道自己在蛊术中浸淫了几十年,他可不认为这个少年真有如此厉害。
此刻任长风却对蛊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起以前看过的古籍中有提取蛊虫的方法。
他一手拿银针,在一位护卫的乳突穴上刺了一针,然后施展出夺命十三针的手法。
很快,一只蛊虫被他从心口处逼了出来。
任长风看了以后说道:“这是子虫吗?看起来就像一只金蝉。”
说话间,只见这只蛊虫在苗疆蛊王田不死的催动下,向着任长风的身体钻了过来。
但任长风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那只蛊虫就被一股火焰笼罩,发出婴儿般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化为灰烬。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苗疆蛊王田不死,更是骇然吃惊地看着任长风。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破解我的蛊术!
真气化火?
莫非面前的少年是一名内劲武者?
苗疆蛊王田不死试探地问:“敢问这位少年英雄师承何人?能否报上名来?”
任长风却只是淡淡地回应:“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而这时,王玲玲见此情况,连忙说道:“任先生,麻烦你帮我解决面前这个矮冬瓜。”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苗疆蛊王听了大怒!
他身材矮小,有若侏儒,这是不可触犯的禁忌!
而今天,却被人直接给点破了!
他瞪视着王玲玲和任长风两人,心中充满了杀意!
但是他对任长风毕竟还是有些顾忌,于是再次问:“你准备插手吗?”
任长风平淡地说:“只怪你出门没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