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看向身侧的闻姝,拉着她往平遥王府走去,江止跃早就在门口跪迎了。
随后进入正堂,平遥王已然入殓,黑色的棺身,金漆描边,耳边不停的传来诵经的声音。
有司仪喊:“太子、太子妃上前吊唁。”
江止跃拿了香给江逾声和闻姝,二人行了晚辈礼上香。
“世子节哀。”江止跃安抚道。
江止跃颔首,声音低迷,“多谢太子、多谢太子妃。”
“那么,闻雨曦她去了哪儿?”江逾声看着江止跃,笑容淡淡,眼神却如鹰隼一般锐利。
“我,我真的不知道。”
江逾声呵呵笑了两声,回头看向闻姝,“整个京城如铁桶一般,她逃不掉的。”
既然逃不掉,为何要问他呢?
江止跃只觉得头大,这个闻雨曦,本以为是个福星,他都尽力的保她了。
谁知道,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一直以来她都没什么脑子,这一次,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提前跑掉的。
“自然,若太子找到了她,还请告知一声,是她害的父王如此惨烈!”
“节哀。”
江逾声拉着闻姝就走,二人上马车前,闻姝看到了疏影。
也是,江止跃都回王府了,疏影自然也应该回来了。
马车上。
闻姝说道:“会不会是江止跃将闻雨曦藏起来了?他会救闻雨曦吗?”
“江止跃不会犯这么低级的危险和错误。”
“那他们在一起算什么?”
江逾声仔细的想了想,“嗯,顶多算狼狈为奸,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不对,从一开始,江止跃就做好了随时抛弃闻雨曦的准备,只不过后者并不知晓罢了。”
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抛弃的准备。
男人还真是凉薄啊。
江逾声看闻姝神色不虞,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却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他递给闻姝,“一封密信。”
“是检举闻雨曦虐待平遥王的密信,且是平遥王亲笔书写,只是其中关于江止跃的部分人为的刻意破坏了。”
看着江逾声略带戏耍的眼神,闻姝怀疑的问道:“不会是江止跃自已吧?”
“极有可能。”
闻姝捂着嘴,“他为什么要这样。”
“如果不把闻雨曦推出来,他和闻雨曦胡乱搞在一起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何况,若父皇知道他染指闻雨曦,这个曾经被上一任监正预言是天生凤命的女人,你猜猜父皇要不要查他?”
“查。”
“不得不说,江止跃还真是果断。”
但闻姝想的却是闻雨曦,她到底藏哪儿了?
作为原书中的女主,自然是这个世界所偏爱的,她这一次还逃得过吗?
“但是……”
江逾声犹豫了一会儿,“江止跃对闻雨曦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密信分明是这几日写的,而江止跃一直都不在王府,那个贴身的婢女已经被闻雨曦打死,唯有翠珠在主院伺候。
翠珠和闻雨曦她们主仆虽然算不算主仆情深,但,也不至于背刺闻雨曦,将这密信交给我吧?”
“我不信翠珠一点都不埋怨闻雨曦。”她淡淡而谈,闻雨曦风光的时候,也不见得对翠珠有多好。
“所以,当初翠珠被发卖,将她买回来的人是江止跃,她应该只听江止跃的。”
闻姝道:“可是我记得,当时羽七说的是青楼的姑娘,也就是那位神秘的娟绫小姐买走了翠珠。”
江逾声淡笑着看她。
闻姝登时反应过来,“所以娟绫也是江止跃的人。”
“十之八九。”
“他们绕这么一大圈到底要做什么呢?”
“江止跃有些野心是真的,或许想要借助闻雨曦的凤命,谁料,这闻雨曦不过是个纸糊的,中看不中用罢了。
既然愚蠢不中用,平遥王的死总要人出来背锅,不是吗?”
“可是……江止跃为什么要害自已的父亲?他为何容许闻雨曦害自已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