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兰玉婷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立刻打断道:“江柚,你为什么做了错事还不承认?后天就要国庆汇演了,整个军区都会来看,就因为你害了我才导致这个节目夭折!”
许则远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江柚转身看她,只觉前所未有的厌恶,她语气凄厉:“你好了不起,就因为你是女主角,所有人都要围在你的身边转。”
兰玉婷脸色变了一瞬。
许则远皱起眉,却不禁迷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要问,江柚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一连几日。
江柚都浑浑噩噩地过着。
家里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嘴里的冷言冷语愈发向江柚扑来。
她心中苦闷,却无处去说。
很快就到国庆汇演。
听说,兰玉婷忍着伤上了舞台,表演很出彩,但舞台上却留下了她的血迹。
领导们都看到了,目露不忍,对其大肆夸奖,似乎要把出国表演的机会给她。
而江柚的世界里,骂她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甚至有人在许道里怒骂:“江柚,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还敢住在我们这里……”
声音大到整栋许都听见,江柚只能坐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耳朵让自己不去听。
随着国庆汇演结束,许久不见的许则远踏进了江柚的家中。
江柚听到动静,趴在门上听着。
随着话语的传来,她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江柚如坠冰窖,整个人仿佛被冻成了冰块一动不动。
良久,江柚才手脚发软地打开房门。
客厅的三人循声望来。
室内的气氛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江柚直直注视着他们半响,眼中渐渐通红,嗓音哀诉:“爸、妈……你们真的……要把我送走吗?”
江母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名声坏了,送你走是为你好。”
一颗心缓缓沉入深渊。
江柚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用极轻的语调说着:“如果……我去乡下会死……”
话还没说完,就被父母打断了。
他们依旧以为江柚在闹脾气,神色不耐:“好了好了,江柚,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谎话都编的出!”
江柚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她几乎是一整夜没睡,睁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
次日一早,江柚收好东西就准备悄悄离开。
然而一打开房门,却对上了许则远和江父江母的愤怒的眼神。
江柚脸色骤然一白。
江父江母看着江柚脚边的行礼,冷下了脸:“江柚,你真是不知悔改。”
随后,他们对着许则远说道:“则远,就麻烦你了。”
许则远颔首。
眼看着许则远一步步逼近,江柚内心的恐慌彻底占据心神,她止不住尖叫:“你不要过来……”
但江柚力气哪里比得过久经沙场的许则远。
她的反抗微不足道,很快,便被带进了车里。
江柚的手脚被捆住,只能含着泪朝车窗外的父母求饶:“爸妈……求求你们,不要送我走,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江父江母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
车子缓缓开动。
江柚的心也跟着跌宕不安。
她眼圈湿润,极力想要说服许则远:“许则远,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份上,你放我走吧。”
“只要不去和鸣村,你把我送到别的地方都行,求求你了。”1
许则远不为所动。
江柚快要疯了,无论她如何撒泼,如何威逼利诱,许则远都跟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样开着车。
“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直至最后,她的声线都沙哑了。
只能一路上呢喃着这句话。
很快,和鸣村到了。
和鸣村大队长站在拖拉机旁,不停张望着。
车缓缓停下,许则远给江柚松绑,低声道:“去了村里要积极劳动,不要再做偷奸耍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