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起身就去洗澡了。
舒悦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燥起来了。
而扔了颗响雷的男人早就去浴室了,她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忍不住将脸埋进被子里,使劲蹭了蹭。
真是要命了,这种话他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来的啊?
晚上睡觉时,陆识则留意到,舒悦还抱着手机不肯放。
她手速很快地在手机屏幕上点点点,他问她:“在和人聊天?”
“我在和杨雪说我收到offer的事儿,”她解释,“对了,上次我从杨雪那边听说,陈凛和阮学姐之间,有故事。”
她想起了这个八卦。
上一回在饭店,因为碰到程宇,杨雪都没心思聊了,在她心底还落了个勾子,她问陆识则:“你知道吗?”
他掀开被子上床,躺下来,和她面对面,语气有些无奈:“怎么那么好奇陈凛的事。”
“因为很古怪啊,”舒悦蹙眉,如同一个正在钻研什么问题的老学究,“他一提到阮学姐,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但是我听杨雪说……”
她顿了顿,窥他脸色,小心说:“阮学姐包养过他……真的假的?”
陆识则没否认,“真的。”
“我的天,”舒悦睁大眼,这个消息真是太炸裂了,“我真是没想到……那时候你知道学校里追求学姐的人有多少吗?有人在论坛的告白墙里给她表白,最夸张的是还曾经有个富二代在她住的宿舍楼底下点蜡烛抱着吉他唱情歌呢,她全都没看上,居然……花钱……包养……”
虽然陈凛确实很帅,但需要花钱,多少就有点变味儿了。
“陈凛很会哄人开心,”陆识则道:“他情商其实很高,我和你说过他是天赋型的全才,这里面包括了人际交往,只要他愿意,没有他拿不下来的客户,阮舒怡大概也一样。”
舒悦说:“所以阮学姐对他来说只是个客户?”
陆识则:“他是这样说的。”
舒悦:“我不信。”
看陈凛提起阮舒怡就咬牙切齿那个样子,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简单,她想不通,说:“难道……阮学姐欠他包养费了?他这么恨不得人家去死。”
“那倒没有,陈凛是孤儿,其实本来应该很缺钱,他第一桶金就是从阮舒怡那里挖来的,研一的时候,他是我们中间最有钱的,他很早就开始做投资管理了,所以现在他也是我比较熟悉的人里面相当有钱的。”
舒悦震惊了。
也就是说,陈凛通过被阮舒怡包养赚了一笔钱,拿着阮舒怡的钱去国外留学,还投资,然后还成了个暴发户。
“那他应该感谢阮学姐啊!”她说:“我觉得他更应该报答阮学姐,而不是在学姐都已经这么惨的时候落井下石。”
看她越说越来劲,他的手抚上她腰肢,“你今晚怎么这么精神,不累?”
“我……”舒悦还想继续八卦,但看到男人眼底的意味深长,她缩了缩脖子,“挺累的,咱们赶紧睡觉吧。”
她像个胆怯的小鹌鹑,躺在他的怀里,这样的夜晚给他的感觉很奇妙,两个人聊一些很细碎的事情,然后睡觉。
他忍不住笑了笑,揉了下她的头发,关掉壁灯。
隔天,舒悦才意识到,陆识则说陈凛相当有钱,算是很保守的说法了。
舒何平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有个叫陈凛的人,说要收购舒家公司。
舒悦震惊得一时没说出话来。
舒何平在电话那头说:“这个陈总说自己是陆识则的朋友,你认识他吗?”
“认识,”舒悦道:“可我没听他提过这件事……他收购咱家公司干嘛?”
电话那头,舒何平的语气很复杂,明显带着些不甘,“他很清楚公司现在的情况,说收购可以帮我偿清债务,但我需要配合你妈协议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