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打量,凉音有些慌乱,她急忙开口打断他的思索:“你是在考虑吗?”
果不其然,正疑惑着什么的男人马上变了表情。谭覆铭有些愤怒的看着凉音,他像吃了恶臭的鲱鱼罐头,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旁人看着都替他觉得恶心。
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没有马上离开,曲凉音“得寸进尺”再次表演,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娇滴滴的向他撒娇央求:“我忘记了日子,身L不舒服,衣服都脏了,你能送我回去吗?”
谭覆铭冷冷地看着她,一声冷笑脱口而出,简洁明了的告诉她她是在异想天开,清清楚楚的表明她有多自不量力。
“呵~”
他轻蔑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再没有什么兴趣,然后径自离开。
只是他也不会看到,他错身而过之时,她眼中闪过的庆幸,和她身L的放松,而后悲伤浮现充斥着整个角落,淹没了她整个人。
曲凉音安了安波动的情绪,稳了稳战栗的身L,然后扶着墙缓慢起身。起到一半,她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苍白无力的脸瞬间紧皱,像是在忍受着剧痛,不再动作。
之后她半弯着腿、弓着腰,长缓地呼吸了几次,然后才尝试着缓缓起身。每动作一下都让她绷住呼吸,神情痛苦,其间她不间断的停顿一下以作缓冲。直到腿完全打直,背虽前倾却也挺直,表情才不再痛苦,然后默默地直起身L。
她自欺欺人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算作是心理安慰,随后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步向电梯走去。
她把手擦拭干净才按下电梯键,没过一会儿电梯就来了,很庆幸,电梯打开的时侯里面没有其他人。不过在下去的途中,也曾有人在等电梯,只是当他们打算走进来时,看到衣服上记是血迹的凉音,全都止住了动作,并顺势后退两步。
凉音对于他人的审视没有丝毫表示,一直静静的站着,把包挡在身前,挡在血迹最多的地方。哪怕并没有任何作用……
恍惚间,电梯到了,门开的那一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过了缓慢茫然的几秒,她才抬头没有焦距的看了看前面,然后才反应过来,抬步走出去,向门口走去。
当她来到大厅,不管是厅内的工作人员还是进进出出的客人,全都停下动作看着她。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轻蔑嘲讽,有人可怜不忍。
哪怕谁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却仰仗他们的德养、经历,自已补全了“剧情”。
她经过,人远离,尽管她已经自觉的躲着人走。
脚印留在身后,逐渐浅淡到消失不见。
在她走在门口方向的直线上时,一位女性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她温和地上前,然后低声询问:“请问需要帮忙吗?我这里有干净的衣服,还有卫生裤,我带你去换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柔和,言语也小心翼翼,因为她知道这么多的血不会是例假。而恰好她之前见过凉音,她不认为凉音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见过一次的人都愿意相信她,不忍帮助她。
——哈哈!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