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厉寒锡刚刚还满眼期待，瞬间就变得心如止水。
他平静地收回了刚点击了录像的手机。
轻轻吐出一口气。
“醒了。”
顾晚哼笑两声，倒是也没有愤怒或者嘲讽，她像是没骨头的猫似的换了个舒服些的位置继续趴着，“我要是还没醒的话，岂不是可能会被你诱骗着说出许多违心的的话来？也没想到厉总平常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也会趁人之虚。”
厉寒锡微不可察地皱眉，“我没有趁人之虚，你刚刚确实是说了那些话。”
“哪些话？”
“你喜欢我，你对我一见钟情。”
顾晚噗嗤笑出声来，“咱们自从前几天莫名其妙地滚到一块去,清醒之后，我就一直在跟你说想要跟你保持距离，毕竟我有未婚夫也有正常健全的关系和生活要维系继续，我不想跟你继续纠缠在一起。我想我已经把我的意见和需求说的很明确了，反而是你一直不死心地缠过来，说什么勾起了你的兴趣之类的油腻话语——所以如果非要说喜欢谁又对谁一见钟情的话，也应该是你喜欢我你对我一见钟情才对吧？”
他在编造这些谎话想要骗她的时候，难道都没有打心眼里怀疑过这些谎话究竟站不站得住脚吗？
就真，张口就来了呗？
很搞笑的。
本以为厉寒锡听到这些后会有一些许的不适或尴尬，却没想到他当即从善如流地抬眼表示说：“好啊，那就是我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吧。”
顾晚的笑容还没止住瞬间僵硬。
嗯？
竟然这么坦然平静地就承认了吗？
顾晚被噎了，“你喜欢我，难道我就也要喜欢你或者回应你的感情吗？我跟你说过了，我有未婚夫，我有我正常的生活。”
“你跟你未婚夫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不如抽身及时止损。”
“然后跟你在一起是吗？”
厉寒锡理直气壮地扬眉点头表示了肯定：“嗯。”
还嗯？
一幅好像她占据了很大便宜似的。
顾晚翻了个白眼，虽然疑惑于为什么厉寒锡不记得她了却依旧能对她一见钟情，但看他难得在这里面前这么卑微，心思也跟着变得恶劣起来。
她故意地咧嘴轻笑起来。
“说实话，虽然我的未婚夫对我确实很好，我也很爱他，但我确实也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按部就班，有些太古板无趣了，不然这样吧——我虽然不会为了你拒绝和我未婚夫的婚事，但是却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再往前一步。”
厉寒锡似懂非懂地皱起眉。
不会拒绝婚事，却能跟他再进一步？
他好像听不太懂。
“我来华国是来参加美展竞赛的，我未婚夫现在不在这里，可是我也确实有生理或情感需求需要排解，这样吧——只要我在华国一天，你就可以做我的地下情人一天，你觉得怎么样？”
厉寒锡肯定会很愤怒。
他虽然霸道强硬，但骨子里却是极其传统的人。
地下情人——
如果让他做的话，他肯定觉得侮辱了他的尊严。
顾晚往后面稍微撤了些距离，避免厉寒锡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时的口水喷溅到自己的裙子上——毕竟这裙子是傅施施的而不是她的私有物品。
结果厉寒锡沉默了几秒钟后，却异常诡异地问：“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吗？”
顾晚卡壳。
啊？
他怎么不愤怒？
顾晚想了想磕磕绊绊地回答：“没有什么所谓的附加条件了，就是偷偷摸摸的，不正大光明的，我脚踩着两条船的……”
“可以。”
顾晚当即：“……”
哈？
可以？
她懵了，她怀疑是自己还没有得以完全地酒醒。
厉寒锡波澜不惊地补充：“既然是地下情人，那么固定的时间内，就得有一次生理排解需求吧？你定一下，是几天一次或者一天一次还是一天七次我都可以。”
顾晚：“……”
“我们已经睡过一次了，你对我的能力应该也有了大致的认知，并且我们之前去过医院做过检查，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也可以随叫随到，我在京市无论哪个方向都有房子所以无论去到哪里我也都顺路。”
厉寒锡说着说着竟然还无意识地孔雀开屏起来了。
甚至眼角眉梢处还带着骄傲。
“并且我也可以保证，在做你的地下情人之间的这段时间内，不跟除你之外任何的女性有超过握手之外的亲密动作。”
厉寒锡稍稍扬眉。
“所以如果你真的要选择一个人来排解你的问题的话，我就是不二人选。”
被这一番推销给弄懵了的顾晚：“……”
她真的是醉了。
不然怎么可能会从厉寒锡的嘴巴里听到这些东西？
“你……”
“但是我也同样有附加条件。”
听到厉寒锡这么说，顾晚稍微安心了些——这才对嘛。
她静静等着厉寒锡提出什么刁难的条件，然后顺势拒绝，说看来咱们不搭对。
厉寒锡很认真地说：“你得答应我，在我们的合作期间，你只能找我这一个排解生理需求的人。”
顾晚想了想这条件挺正常的。
毕竟厉寒锡也同样能做到。
她补充说：“可以，但是什么时候结束这段关系，需要我来提。”
厉寒锡有些不愿意了：“那倘若有一天你突然挑不出来任何毛病的将我无条件辞退了，我怎么办？我的利益又由谁来保障？”
“那我们就……”
算了。
厉寒锡抢过了顾晚的话补充说：“看来你我真是心有灵犀，正好我跟你想到一块去了。那我们就签一份三个月为限的合同，谁都别想轻易毁约。”
顾晚愣了愣。
心有灵犀？
可是她刚刚好像想的不是这方面的东西啊。
但厉寒锡却已经提出来了。
她愣了愣。
也拒绝：“三个月的时间太长。”
厉寒锡在这方面也很好说话的样子，当即就说：“那就先签一个月，到时候要不要续签都由你来定。”
顾晚：“嘶。”
条件开出的非常优渥呢。
她没理由拒绝。
不行。
她得再挑个刺……
“合同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