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去就行了,小家伙也要跟着去吗?他们那边可养着狗呢,万一……”
凌霄小露一手,虽然医术什么的他从没学过,但是凡夫俗子身上的一点小病小灾,解决起来轻轻松松。因而,他成功获得看热闹的机会。
只是临出门,阿姨对小狐狸要跟着俩人出门显得颇为顾忌。
凌霄询问式地看着小狐狸,后者显然无所畏惧,小小家犬有什么可怕的?况且刚下山,对一切都充记了好奇,脑袋一直往远处瞧,期待极了。
“呵,阿姨你放心我会看好它的,不用担心。”
说完,他又低头给小狐狸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
“青丘大王,阿姨关心你呢,现在我们要出门,麻烦你快去跟她道别吧!”
小狐狸仰着脑袋,有点不理解,只是出去玩一会儿,为什么要道别,人类的行为真是难以理解。不过既然书生都说了,给他面子!
小狐狸便迈着小碎步来到阿姨身边,用身L蹭了蹭她,然后小嘴微张,粉嫩的舌尖露在外面,抬头看着她。
这么可爱的模样,谁能顶得住啊!
“你可真乖啊,又聪明又可爱!”
阿姨伸手轻抚小狐狸的脑袋,忍不住叹道,
“好吧,想去玩就去吧!记一下路,无聊了就回来,家里还有好多好吃的呢!”
嗯,说得对!青丘大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要是无聊了还不如回家,到房间里吹空调喝可乐呢!
两人一狐刚踏出门口,身后传来阿姨的声音,
“空手去算个什么事!把东西带上。”
凌霄转头,只见阿姨急匆匆地跟上来,手上提着一箱牛奶还有一提保健药品。
大叔麻溜地接过,阿姨又低声在他耳旁提醒,“等会你可冷静点,别跟他们计较……”
虽然声音不大,但只要仙人想听见,纵使蚊蝇振翅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其中还有隐情,难怪之前大叔不想让我跟着。”
大叔阿姨还在说着悄悄话,凌霄也不着急,小狐狸就更无所谓了,跑到路边的树荫下,在草丛边追着蝴蝶跑,上蹦下跳,十分欢乐。
两分钟后,夫妻话闭,大叔领路,凌霄跟在后面,小狐狸跑前跑后,偶尔抬头看看路边的节能路灯,有时又对停在路边的电动车感到好奇,山下的新鲜玩意儿实在太多了,它那小小的脑袋一时间根本装不下。
适逢中午,阳光毒辣,路上行人稀少,只是隔三差五地传来狗叫声,大概是闻到了小狐狸的味道。
路过一个小平房,小院里种着瓜,一根根手臂粗的丝瓜挂在夹空中。院门大开,一个中年人抱着海碗“吸溜吸溜”地吃着稀饭。
不经意间就瞧见了门外路过俩人,他对那个穿着戏服似的年轻人充记好奇,认清带路的,他端着碗走向门口。
“老李去哪儿呢?大中午的。”
“富贵啊,吃饭呢?”大叔停下脚步,习惯性地准备递烟,却发现两只手都被封印只好作罢,“去我弟家一趟。”
“哦,小娃子不让人省心呐!”
看起来有点寒酸的富贵大叔感叹,“一到放假就乱跑,你说那虬龙泊是能玩水的地方吗,水底下住着神仙呢!现在弄得哟……”
“哪有那么玄乎,现在都讲究个‘反封建信科学’,不就是溺了水,病了去医院就好了嘛!”
“科学归科学,但我说你可别不信,我在山上锄地的时侯可看见了,水里有东西呢!那一翻身,水花少说也有个十来平!所以说啊,应该教育好,大人小孩没事就别往那边跑!”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爹找了先生过来,希望有点用吧!好了,先说到这儿,我先过去了,他们还等着呢!”
两三句话说完,大叔继续大步流星地往二弟家走。
富贵大叔颇为好奇,视线定在凌霄和小狐狸身上,这么大热的天,穿着戏服不热吗?还有那是狐狸吧?
凌霄也没有解释,留给富贵大叔一个微笑后,便转身和小狐狸一通离去。
“青丘大王,听到大叔刚才的话了吗?说不定那水边有你的熟人呢!说不定等会还得靠你帮忙!”
凌霄轻声对身旁的小狐狸打趣道。
“请青丘大王帮忙要贡品的,我在东阳山里收了很多贡品呢!”
小狐狸仰着脑袋与凌霄并肩。
“那、你想要什么贡品?”想到先前它抓老鼠的样子,凌霄笑着猜道,“青丘大王一定要小老鼠吧?”
“你没有礼貌!”青丘大王停下脚步,睁着宝石似的眸子盯着他,气鼓鼓的样子。
凌霄感到莫名其妙,
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这是哪里触到了小家伙的哪根逆毛了?
好吧,仙人不跟小家伙计较,
“青丘大王为什么生气,我不是山中人,所以不知道哪里触怒青丘大王了。”
小狐狸闻言脑袋一歪,这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过了片刻,它跟上凌霄的脚步,低声解释,
“贡品是信众进贡什么,我就收什么了,怎么可以开口向它们开口要?婆婆说这样是不对的,当初我就是收了一个果子,才认识了四傻,帮它找到了去山泉的路……”
还是只知书达理狐!相比人类世界里拿高价钱财才动手消灾的人,小狐狸的境界明显高了一个层次。
“哦……青丘大王,果然是只有原则的狐呢!”
“原则?什么是原则?”
“原则就是……为人处世的准则。”
“那什么是准则?”
“准则是……青丘大王心里的一杆秤。”
“青丘大王心里没有称。”
“会有的,每个人都有,每个有灵智的妖也有,青丘大王以后会知道的。”
……
边走边聊,绕过一面刷着“坚定信仰,崇尚科学,破除迷信”的大白墙,两人一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大叔一路上忧思重重,对身后的嘀嘀咕咕也不甚在意。
此刻,他的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应付弟弟这边的一家人,他可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