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将那个包走开了,在我看不到的距离,才打开包拿出了里面的一包湿纸巾。
这个举动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她怕我看到她包里有什么东西?还是单纯的不想我侵犯她的隐私权?
“怎么了?”我的出神引起了于一凡的注意,他低声问我。
“没事。”我回过神,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陶雪和傅霆宴准备好了中饭,全是海鲜,还有酒店饭送的红酒,还算丰盛。
我和于一凡坐在一侧,傅霆宴和陶雪坐在我们对面。
陶雪很是满意自己的成果,笑盈盈地对我们说,“沈小姐,于一凡,快尝尝吧,看看味道怎么样!”
“应该很不错,很鲜美。”我还没吃,就已经先夸了。
“那你多吃点,”陶雪冲于一凡使了个眼色,“于一凡,你老婆手受了伤,你不应该殷勤点吗?替她夹菜,或者喂给她吃也行。”
傅霆宴冷不丁开口,“她又不是左撇子。”
我伤的是左手,但是惯用的是右手,所以基本的日常生活不受影响,何况只是夹菜吃点东西。
虽然事实如此,可是这些话从傅霆宴口里说出来,就很怪。
连于一凡的脸色都微微凉了几分,但是陶雪却依然从容淡然,还冲傅霆宴笑了笑,“对,我忘了一只手也可以吃饭,我就是想要给于一凡好好表现一下,他那个人在感情上面开窍特太晚了,我真怕以后沈小姐受不了这个木疙瘩。”
我笑了笑,扭头看着于一凡,“还好,其实他挺细心体贴的,只是在别人面前有点高冷吧。”
既然陶雪非要将我和于一凡的关系一再地做文章,点醒傅霆宴,那我就配合她一下。
听到我的夸赞,于一凡有些吃惊,随即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应该很喜欢我这么夸他。
对面坐着的傅霆宴眼神晦涩不明,大部分时间都是垂眸吃东西,不太参与我们之间的对话。
这一顿饭其实对我来说是相当无聊的,而且还要和傅霆宴陶雪面对面,胃口不太好,只有陶雪的兴致最好,所有的话题都是她在挑起。
“我去一下洗手间。”吃到一半,陶雪忽然起身。
随后她便先离开了,只剩下我和于一凡以及傅霆宴继续吃,我的视线落在了桌子边沿的那个包上面,她那么紧张这个包,怎么没有带去?
我伸手去拿一只海螺,‘一不小心’手上就沾满了汁水,“怎么没有纸巾了,好像陶医生包里有纸巾,于一凡,你帮我拿一下!”
于一凡没有多想,只是看了一眼傅霆宴,毕竟私自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况且还有傅霆宴在场。
傅霆宴淡淡道,“嗯,拿吧。”
于一凡伸手将那个包拿了过来,当他打开时,我刻意地看了几眼,随后就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在包里有一根绳子,无论是花纹还是粗细,和在水下绑住我的那根绳子一模一样!
这一秒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真的是陶雪做的,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傻,在绑住我的脚的时候,将这些绳子直接丢弃在海底不好吗?还留一部分在包里,不就是留下证据?
还有她的包,刚才还那么紧张,然后去洗手间了就完全不管了,像是刻意引起我的注意,又给我一个机会发现。
我本来现在可以将那根绳子拿出来,然后当作证据等着陶雪回来,质问她,可是这些念头闪过以后,我打住了这个想法,只是接过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东西。
几分钟后,陶雪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包,发现位置不对,随后又看看我。
“陶医生,刚才我的手弄脏了,在你包里拿了几张纸。”我主动开口解释。
“哦,没事。”陶雪愣了一下,对于我这么平静的反应,似乎有点不解,眼神里隐隐有一丝期待,期待着我继续说点什么,但是我偏偏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