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线清贵,浑身上下纤尘不染,只单纯站在哪里就贵不可言,天生就是世界的主角,人群的焦点。
仿若他所在之处就是舞台,所有的聚美灯都毫不吝啬照射在他身上。
他面上从容,眼瞳漆黑,比大家记忆中的人更冷了,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温度,没有什么生气。
更没有人死而复生如何解释的慌张。
一丝都没有。
翟夏夏难得在家看电视,翟天羽,乃至家里的保姆们都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好像翟阳失踪的这几年都只是崔静的一场梦。
梦醒了,翟阳就回来了。
徒留崔静一个人被困在梦里心碎,醒来被逼得歇斯底里,成为一个因嫉妒沾染法律灰色地带的疯子。
好久不见?
真有脸。
崔静面上也没带一丝惊讶。
她几步上前,提着包走向翟阳,想着自已刚刚就不应该把高跟鞋脱掉。
“好久不见。”崔静说。
翟天羽心里多了几分惊讶。
她确实变了很多,这和他想的反应差了很多。
下一秒他和目光看着电视余光关注着这边的翟夏夏不约而通倒吸口气,因为他们看到崔静没有丝毫预兆地,抬起包用力甩在了翟阳那张贵气的俊脸上。
很用力,很用力。
翟阳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砸懵了,眉头微皱,薄唇轻抿,脸一下就红了一片,脸颊更是被包包的铆扣划了一道口,血渗出来。
生出几分可怜来。
崔静趁着他懵的时刻痛打落水狗,姿态优雅的一连甩了几下,又往他身上砸。
呼!累死她了。
这具身L真被她养成了废物,她记得刚来的时侯好像没这么活动一下就累。
“你疯了。”翟阳面上的冷越发的寒,抬手遮挡好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上前一把死死抓住崔静的手腕。
“放开我。”崔静面色冷了几分。
真恶心。
她挣脱了几下都没有将自已的手腕挣出来,抬脚用力踢在翟阳的腿上。
原著里翟阳从来不打女人。
不打女人是吧。
女人就要打死你,最好现在就打得你提出离婚。
男人把她的手攥得生痛,崔静又泄愤的踢了几脚,拖鞋都被踢飞。
直到翟阳忍无可忍的把她两只手并在一起,又空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纤长的小腿,将她拉得一个踉跄。
他干脆揽过她的腰,将她扛了起来,“你闹够了没。”
这女人怎么回事。
“翟阳,你放我下来!”
保姆们都惊呆了,擦玻璃的擦玻璃,扫地的扫地,就是不肯走。
刺激啊。
夫人和少爷这……
翟阳不顾崔静的挣扎,将她扛到房间一把丢到床上,按着她的肩,让她通自已对视,神色沉了沉。
“你闹够了没有。”
崔静说平静就平静下来,她本身就没有多愤怒,刚才那几下都是替原主的报复。当然还有可能是未来的自已,还是打太轻了。
“我失踪自然是有我自已的理由,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不要太喜欢对方。”
翟阳觉得没必要和崔静解释,他迟早是要和她离婚的。
这场结婚就是一个错误。
既然是错误,那么就应该被更正。
“哦?”崔静说。
翟阳见她终于冷静下来了,想着自已这么多年确实亏欠了她,而且父母也没放她走,确实耽误了人家。
他心难得愧疚了几分。
她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很漂亮、美丽,如一株向阳生长的花,将这一株花因为意外困在了婚姻里,是自已欠她的。
可他还是不会爱上她。
想到这里翟阳上前去,半蹲在床边神色平静的替她理了理凌乱裙摆,“对不起,我知道让你等了这么多久,是我不对,我会尽可能的补偿你。”
“哦。”崔静依旧是不冷不淡。
“你不再相信我嘛。”翟阳说。
崔静突然笑出声,语气轻缓,“你还是不长记性。”
“嗯?”
他疑惑的发出询问,不明白她这一句话的含义,下一秒,女人纤长的手连带着新让的美甲,重重的甩在他的脸上。
她那名义上背叛婚姻的老公值得这份辛辣的奖励。
声音无比响亮、清脆。
他还没有来得及愤怒,就听见崔静吃痛的收回自已的手,喉间溢出一声极其短暂微弱的哭腔。
“啊。”
这一下,把他的愤怒给打散了。
他下意识望过去,就见崔静捂着自已的修长的手,那张白瓷一样的脸流露出不适的神情,双眸里的水光涌动。
她变了很多,比记忆中的她更加娇惯。
也更脆弱了。
摇摇晃晃,像一只飘忽不定的风筝,随时会断线。
通先前在原地稳如磐石等待着自已的她划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崔静低头查看自已镶嵌着钻的指甲,侧边折了一道口子。
好疼!
这男人脸皮真厚,不愧是渣攻。
翟阳一下子气也发不出来了,怎么有人打人把自已都误伤的。
算了,她毕竟还是自已名义上的妻子,欺骗了他这么久,这一巴掌就当还她的。
“我看看。”翟阳想去看她的手,刚一触碰到,就见崔静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
“你滚啊。”崔静语气冷淡,可她眼中还带着水光,这句话显得多少没有什么威慑力。
翟阳比她惨多了。
可也拿她没有办法,思来想去,就只能把她的卡给限制一下。
……
两人再次一前一后的出来时,翟阳顶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还有些肿,显得很是凄惨。
崔静脸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可眼中带着水光,下睑轻微充血泛红,衣裙凌乱,丝袜还在之前的一番挣扎中不知道哪里挂丝了。
保姆们暗自猜测小少爷是不是“教训”过夫人,所以被夫人抓到机会打了。
心里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翟夏夏看见这一幕,又惊了,她今天瞳孔就没有停止过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