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感觉让姜软很是不适,她抬手就将他打掉了。
霍知舟也不恼。
他就这么看着她气鼓鼓瞪着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为难我,想让我熬不下去之后只能回头找你吗。”姜软现在的脑子全是乱的,全靠一股酒劲儿在撑着,“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不会低头的。”
霍知舟给了她点儿回应,让她有点儿成就感:“嗯。”
“你说过只要我把这个喝完,你就不会再计较刚才的事。”姜软手放在酒瓶上。
霍知舟好心情的看着她,眉梢微挑:“嗯。”
醉成这样子难为她还记得。
“我现在就喝完,你说话算数。”姜软说这话时,拿起那瓶高浓度的白酒就开始倒,似是嫌那个杯子太小不能一次性倒完,她将酒转移到了一旁没用的高脚杯中。
看着她这一番操作,霍知舟好看的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
姜软端着手里的红高脚杯,里面是满满的一杯白酒:“要不要检查一下,这是不是凉白开。”
“过来。”霍知舟嗓音低沉。
姜软听话的走过去,把酒杯递给他。
后者接过杯子放在一旁,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
身体被迫跌入一个温暖熟悉又好闻的怀抱,姜软下意识像以往一样朝他怀里钻,又在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站起身将他给推开。
霍知舟:“?”
姜软身体摇摇晃晃,盯着他:“你还没检查。”
“检查过了,是酒。”霍知舟顺着她。
姜软伸手去拿。
霍知舟宽大的手掌捏住了她细小白皙的手腕:“我答应你不计较刚才的事,不用喝了。”
“你答应没用。”姜软哪怕在醉酒状态下也对他不信任,固执的要喝完让他履行承诺,“谁知道你后续会不会故意挑刺为难我。”
霍知舟手顺着手腕下滑,握住了她小巧纤细的手:“不会。”
姜软:“骗子。”
霍知舟:“我哪儿骗你了?”
姜软:“你在水榭别院说过不会为难我,今天还不是为难了。”
“你是不是对为难有什么误解?”哪怕知道她现在是个醉鬼,跟她讲再多道理她也听不进去,霍知舟还是耐心至极的跟她聊。
这是他精心养了五年的人。
五年来他舍不得让她受到半点儿伤害,重话都没跟她说过,只要她喊疼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她。
可正因被他护的过于周全,她不太懂人情世故,今天的事换做其他人,她的下场只会被为难的更凶。
他要真为难。
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没有误解。”姜软认死理,“你就是故意的。”
霍知舟:“……”
霍知舟认命了:“你想如何。”
“我把这杯喝了,你发誓不再为难我。”姜软哪怕醉了,也不想日后的生活因为他搅得一团糟,“我们一酒泯恩仇,我不计较你骗我,你也不准在原易为难我。”
霍知舟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姜软追问:“行不行你给句准话。”
霍知舟试图跟她说点儿什么,最终视线落在那满满一杯白酒的的高脚杯上。
要真喝了。
她绝对扛不住。
“行。”他答应了。
“这是你说的。”姜软伸手就去拿,“不准反悔。”
霍知舟深不见底的视线看着她娇俏又有些倔强的脸,喉结动了动,最终回答了:“嗯。”
姜软的心一下子舒缓了。
一想到之后能顺顺利利上班,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她伸手将杯子端起来朝嘴边送时,霍知舟叫住了:“等等。”
姜软:“?”
霍知舟站起身将酒杯拿在手里:“我再检查一下,你站在这儿别动。”
姜软觉得他有毛病,但酒精的麻痹让她条件反射的听话站在那里没动。
霍知舟朝她身后走去,见她没有乱动后把杯子里的酒全倒了,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高脚杯,往里面倒入等量的凉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