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迷迷糊糊地将我揽在怀中：“可能是张妈她们吧。”
我瞄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怎么可能还有佣人在走动的。
再说了，佣人房也不在这边。
我从霍斯年的怀中钻出来，穿上拖鞋将房门打开。
走廊上的廊灯还亮着，但周围并没有人。
我壮起胆子朝着客厅的方向轻声轻脚地走去。
眼前的一幕落在我眼中，差点给我吓晕过去。
所幸现在我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好了很多，稳一稳倒也还能稳住。
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背对着我正打算穿过客厅往外走去。
但问题是这个背影很陌生，“喂，你是谁啊？你要干什么？”
我冲着那背影叫了一声，女人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剩下满面皮肤。
那一瞬吓得我失声尖叫，直接昏了过去。
“晚晚，晚晚你醒醒。”一旁的人不停地推搡着我。
我睁开眼睛看到霍斯年的脸，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差点给吓死在梦里。
即便是现在醒过来，那个可怕的画面仍旧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额前和后背都渗出细密的冷汗。
霍斯年牢牢地将我抱进怀中，低声安慰道：“别怕，我在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在他的安抚下我渐渐安静下来，看着手机的方向上面的时间吸引了我的注意。
凌晨一点多，这个时间竟然和我梦中的时间，如出一辙。
我的心在此刻又开始躁动起来。
回过头，我望着门口的方向，沉下心去听，果然听到了一阵轻微但又很奇怪的脚步声。
“斯年，你有没有听见走廊有人在走动？”
“可能是张妈她们吧。”
就连霍斯年的回答都没有丝毫偏差。
我拉着他下床，“你陪我去看看。”
霍斯年走在前，将我护在身后轻声道：“总不至于是进贼了吧。报警系统都没有反应啊。”
进贼自然是不可能的，老宅的防护系统是顶级的。
拉开门，走廊上空荡荡的。
“去客厅看看。”
“嗯。”
霍斯年牵着我，来到客厅的入口，果然那一袭青衣的女子此刻就站在那。
和梦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一时之间我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在那个噩梦中醒过来。
恐惧在此刻在我心中不断地冒上来，我紧紧篡着霍斯年的手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臻然？你在这干什么？”
霍斯年开口质问，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怕的就是这人一回头，又会像梦里那样没有五官。
“霍先生，你怎么还没睡？”
声音，的确是臻然的声音。
可问题是，臻然为什么会站着走路？她的腿......
我睁开眼睛，看着月光下的臻然，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感觉。
“啪嗒。”
霍斯年将客厅的灯打开，光明降临的一瞬。
我的心竟然安稳平和了下来。
所有的恐惧都在此刻消散。
“你的腿好了？”霍斯年皱着眉头问道。
臻然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是啊，今天医生说我的应该多练习练习走动，找找感觉。但是我又害怕吓到你们，所以想着晚上在客厅练习一下。”
望着臻然手中的手提包，下意识里我觉得她在说谎。
“你康复训练还要带着行李吗？”
我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怎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