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恺搂着美女走进店里，摘下墨镜后，多看了云栀两眼。
四目相对，云栀有些不适的皱眉。
宋晚禾说的没错，傅正恺是不太正常的，那眼神里三分挑逗，三分邪性，还有四分无所畏惧的疯癫感。
云栀是在精神病院住过的人，她当然能分得清正常人和不正常人的眼神。
经理拿着单子和钥匙小跑过来：“云小姐，都在这里了，您在这三张上面都签好名字就可以了。”
云栀接过来签字，听到一旁那位美女嫌弃道：“这车好没品味啊，我不要这样的，像男人开的，丑死了。”
傅正恺立刻哄着：“好好好，给你买粉色的好不好？咱们不买这种大老粗的车~”
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让宋晚禾忍不住翻白眼。
直到云栀和宋晚禾开车出来，宋晚禾才道：“傅正恺虽然是不显老，但是也四十出头了，那姑娘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也真下得去嘴。”
云栀笑笑：“确实是不显老。”
刚才傅正恺摘下墨镜那一下，云栀恍惚间都觉得和傅砚辞有几分相像。
只不过傅砚辞格外冷，傅正恺却更爱邪笑一些。
两人开车到了餐厅，上楼时，宋晚禾还不停的叮嘱。
“他突然回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可千万别招惹这种人。
我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就很疯，上学的时候闹出不少事来，连老爷子都无可奈何，只能把他送到国外去。”
云栀淡笑着点头：“好，我不会主动招惹的。”
她嘴上这样说着，可心底却有些想法。
傅正婉打了几次电话，都在和对方计划对付她的事情。
这才没几天，傅正恺就回来了。
所以，傅正婉的帮手，是傅正恺吗？
这个看起来就很疯癫的男人，是云坤村屠杀的幕后主使吗？
她又想起那噩梦般的一天，她是亲耳听见娄昆下令屠杀之前，对电话那边的人称呼为“傅先生”的。
“云栀？”
傅砚辞拉住了她，熟悉的声音将她唤回来。
云栀抬眼，看到身后跟上来的傅砚辞和齐肆，微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
傅砚辞皱眉盯着她，没开口。
他们俩确实很多天没见了，上次在旧诊所的见面并不愉快。
至少对他来说，还没有那么快就抹掉一切笑着打招呼，可云栀做到了。
刚才他一直跟在后面，电梯的镜面中透出了云栀跳动着如火一般燃烧的眼神。
她很兴奋。
连他叫她的时候，她都没听见。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找到了新的对手，将她的注意力全都拉了过去。
宋晚禾狐疑道：“你们俩进来啊，站包厢门口对视什么呢？”
傅砚辞和云栀这才走进去。
齐肆忍不住问：“云栀，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我和傅哥在后面叫你们，你们都没听见。”
“没聊什么。”
“少来，我明明听见说什么招惹不招惹的，谁啊？”
宋晚禾看了傅砚辞一眼，道：“傅家五爷回来了，刚刚遇到了。”
齐肆的声音霎时冷了几个度：“傅正恺？”
他下意识的看向傅砚辞，傅砚辞淡定道：“我知道。”
“那你不告诉我？”
齐肆的嗓门有些大，连宋晚禾都注意到了。
“齐肆，你激动什么？”
齐肆磨着牙：“没事，吃饭。”
云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默默盘算着。
傅正恺要比齐肆这几个大十几岁，也就是说，傅正恺风华正茂的时候，齐肆他们都还只是不到十岁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