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把捏住了裴安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尔等卑贱的白夜行细作,本官不喜欢听这些瞎编的话术。”
弧矢低声说道。
接着她松开裴安的下巴,紧紧的按压着他胸部下方染了血的伤口。
裴安明显吓坏了,他哀求说道:“不,真的,求……求你了,带我出去。
你是右……右撰使。”
“其一,弧矢突然发力按压他的伤口,陛下应早就收到消息。
若你此言为真,本官此刻应在你的隔壁囚室。
其二,”弧矢在按,裴安再也忍受不住,痛呼出声。
胡适不理会,继续说:“你告诉我这个,求我带你出去,未免太荒唐。
其三,”此时伤口的血越来越多,“一面之词没有任何价值。”
终于,弧矢松开了他的伤口。
裴安疼得满头是汗,喘着气说:“你不信也好,反正……反正我……”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我都得死在这了。”
弧矢便不再与这个差点把自己性命取走的人纠缠,但她还是在打开牢门时回了一句:“放心,你不会死的。
天机枢比我狠毒之人比比皆是,他们会再折磨你几日,然后用尽全力把你医好,从此把你当成他们的药人——”讲到此处,她突然打住。
“药人”这个词,终究是唤起了她的善意。
毕竟她曾多次建议柳辛废药人这一残忍的研毒工具。
发泄后的她极快冷静下来,裴安参与劫持也许是受慕容楠强迫,慕容楠死后,他虽侥幸苟活五年,但仍难逃下狱的悲惨命运。
弧矢终究没有出门,她对裴安己从怨恨到了怜悯,但不多。
她转身走向裴安。
裴安满脸惊恐,卑微的哀求:“求你了,住手吧。”
弧矢首接无视了那张害怕的脸,她走到稻草堆旁蹲了下来,解下随身带着的锦带,放在稻草堆中,再捡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