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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岳白松开她,靠在驾驶位上,抬手松了松领带。
正因为太了解黎挽,他一点都不意外黎挽为了一些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把自己嫁出去。
但不意外不代表不在意。
他喜欢的女孩,要躺在别人的臂弯,和别人恩爱。
“你渣死了。”
路岳白怨她。
但黎挽就是这么个人,与她的情感冷漠症有关,在七夕节告诉路岳白她要嫁人的事,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黎挽手撑着扶手,“那……”那什么,黎挽没讲出来,路岳白也不想听,顶着一张禁欲系男神的脸,说:“无妨,我也不是正人君子。”
他转过头,看着黎挽的眼睛,语调变低,像在和她讲悄悄话。
喉结随着嘴唇张合微微活动,缱绻得不行,“大不了日日守在高墙边,等你这枝红杏。”
夜空烟火绚烂,璀璨如盛大的流星雨,落进了多少年轻男女心里。
酒店顶楼,纪南烟沉浸在美丽而壮观的烟花盛景中,扭头,只见沈郁尧正拿着望远镜,手背青筋隐隐暴起。
很奇怪。
烟花绽放在天上,望远镜却对准楼下。
纪南烟温柔询问:“先生,您在看什么?
烟火要结束了。”
“一个人渣。”
沈郁尧讽刺地将望远镜往后一丢,语气裹挟恨意。
东西精准掉在沙发上,略有猩红涌上他的眼眸,只是夜色中并不明显,纪南烟没发现。
她朝楼下看了看,一辆银色宝马掉头开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没过多纠结,纪南烟捂着心口,手稍微抓紧栏杆,黯然神伤道:“您真要娶那位黎小姐么?”
“娶。”
沈郁尧拇指轻擦打火机的涡轮,点燃一支烟,用一个字回答她。
纪南烟还算了解他,清楚他决定的事从不更改,头抬起又低下,几欲落泪,“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