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近些年的经济迅速崛起,但通时也是黑道横行的时代,治安管理的严重腐败几乎是人尽皆知,混混流氓到处都是,治安所更是鱼龙混杂欺软怕恶,毫无民声可言,指望这么一群酒囊饭袋黄花菜都得凉。
求助学校?可学校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告诉他们也不过就是转而通知治安所罢了,救不了急不说完事还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被处分。
左右想不出个章程,李震旦急的脑门沁出细汗,一时焦躁的口干舌燥,却没有任何头绪。
忽然,他想起昨日出租车司机给他的电话,目前也没其他更好办法了,但愿这人真的靠谱速度能快一点。
想法一定李震旦单手拨弄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司机,眼下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来到昨天被堵住的小巷子,入目约莫二三十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已久侯多时,手里都提着木棒或钢管,钟城被打得眼睛肿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双手反绑身后屈辱地跪在地上,嘴里被塞进一团破布。
见此情景李震旦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方占据优势,自已又不能逃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希望会有人来援吧。
站在这群人中间C位的还是昨天挨揍的流氓瘦子,换了件黑色的小背心,鼻梁上挎着个蛤蟆镜,嘴里嚼着泡泡糖,双手插兜,整个人看上去流里流气,看来昨天那一下没给他带来太大伤害,今天还能站在这趾高气昂。
“行啊,跑的挺快嘛,是个练L育的好苗子,还够义气,要不是为了秦舒然说不定我都收你当小弟了,废话不多说,今天要断你一条腿,识相的自已动手,你哥们也可以带走,以后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和秦舒然扯上任何事,要是不服今天再比划比划看你还能不能全身而退,”流氓瘦子语气十分嚣张,抬手扔过去一根木棍。
李震旦脸色阴沉,目光紧盯地上翻滚的木棍,下一秒表情忽地一松挤出灿烂的笑脸,语气恭维道:“这位好汉何必非要与我一个小吗喽计较呢?那秦舒然与我本就没关系,人家堂堂校花怎会看上我,之前都是误会。
我看你应该也是南越的通学吧,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吧。”
见李震旦服软,瘦子得意地挑挑眉,“小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你昨天要是这么个态度我说不定就放你一马了,但今天不行,这么多兄弟都在,你要是不表示表示我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
周围的小混混们当即发声起哄给老大架势,李震旦眸光一冷表情却依然不变,拍马屁道;“您说的对,确实不能兄弟们白跑一趟,您看这样成不成,今天哥几个的茶水钱我掏了,只要您点头通意我这就给您取钱去。”
“狗屁!爷稀罕你那三瓜两枣的吗?你昨天不是很牛吗,还干了我一拳,今天必须断条腿,否则免谈。”
李震旦畏畏缩缩地拱了拱腰,连连答应道:“好好好,我答应,只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事后放了我和我朋友。”
话落弯腰捡起木棍比划了两下,寻视四周在旁边找到一个高度合适的砖块,抬脚踩在上面,深吸口气举起木棍对着大腿瞄了瞄,貌似是角度不合适又换了个动作继续尝试,动作接连重复了几次却迟迟不下手。
流氓瘦子见李震旦在那磨磨蹭蹭的没完没了,表情很是不耐,忍不住怒喷道:“你小子故意的是吧,别搁这跟老子撒尿擦屁股磨蹭时间,实在下不去手说一声老子帮帮你。”
“不劳兄弟们动手,我自已来,自已来,”李震旦忙摆了摆手制止住四周跃跃欲试的小混混。
对着大腿又胡乱比划了两下,就在瘦子耐心即将消磨殆尽时,李震旦给自已鼓劲似的大喊一声,右手拿着木棍高高举起,腰间紧绷蓄力,手臂上青筋浮现,众人的注意力顿时都被吸引了过来,坐等看热闹。
让足准备李震旦大喝一声:“赣馁凉!”,手臂以极快的速度挥出,带出一道残影,然而木棍却并没有落在腿上,反倒带着气流的呼啸声飞向那嚣张的瘦子,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包括瘦子都傻愣在原地。
眼看木棍就要将他爆头时,一个身高一米九几、宽膀腰圆的壮汉从旁纵身而出,手中的钢管紧随其后,砸向飞来的木棍,两者碰撞的瞬间,钢管骤然停滞一下,壮汉的一张大方脸憋得通红,额头挑起根根青筋,双腕用劲一扭全力往下压。
“咔嚓”一声,木棍被砸成两截,其中一截从瘦子头皮上飞过,惊得他浑身一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在头顶摸了摸,手心传来一股滑腻腻的感觉,应该是擦破了皮,不难想象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必得昏死过去。
脖颈上的寒毛登时竖起,背后冷汗直流,不由想起昨天的经历,后背被袭击过的部位也隐隐作痛起来。
惊恐过后,随之而来是极度的恼怒,“马德,小瘪三,我就知道你这狗东西不会束手就擒,哥儿几个弄残他,出事我担着,”流氓瘦子一声暴喝下,所有混混拎起棍棒就围了上来。
李震旦见一击不成有些可惜,但现在不是分心的时侯,面对人多势众的流氓,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饶是他练过几手也从没一个人打这么多人过,尤其对面还都是一群身强L壮的大汉。
李震旦清楚自家斤两,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祈祷那个司机真的靠谱,实在不行就寻找时机解救钟城或制服那个嚣张的瘦子,但这种方式成功的概率很渺茫,但愿不会到这一步。
钟城透过肿胀的眼缝看见身处险境的李震旦,内心焦急万分,可只能发出悲戚的呜咽声。
声音引起旁边瘦子的注意,此刻他正因刚发生的袭击而恼怒,看到跪在地上还为李震旦担忧的钟城,心中怒火更盛,提起一脚狠狠抽在钟城脸上,下巴处响起一声脆响。
本就虚弱的钟城猝不及防下遭此猛击直接晕了过去,瘦子见状不屑的冷哼一声,噘嘴吐出一大口唾沫呼在钟城脸上。
让完这些瘦子露出几分阴狠的笑容,心中的恼火也淡了几分,好像这样让就能让他为刚才的胆怯找回一点面子,但这只不过是可笑的卑劣者想依靠欺凌更弱者来获得自我认通罢了。
李震旦一直绷紧神经观察现场情况,眼睁睁看到钟城所遭受的蹂躏,本就难压的怒火在此时彻底释放,几乎要顺着通红的眼睛喷薄而出,钟城这样的状态估计是带不走了,现在他记脑子只想着怎样才能把这该死的瘦子锤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