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我做噩梦了。”
不依不饶地凑过去,薛巧巧可怜道:“我好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还有工作。”
再次后退,霍司州冷淡:“实在害怕,找个女佣来陪你。”
“我不要佣人,我只要你。”
薛巧巧咬牙,眼泪说来就来:“司州,就当是为了宝宝,你陪陪我好不好?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我的心早就属于你了。你别不要我……你明明很喜欢我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霍司州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平常佣人根本不会过来打扰。
薛巧巧一狠心,干脆剥掉了身上的睡衣,赤裸地往男人怀里钻。
“穿好衣服!”
被她投怀送抱,霍司州不仅没有动心,反而神色冷得骇人。
寒声警告:“薛巧巧,我告诉过你,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奢望。”
“司州。”
已经下贱到这种地步还被拒绝,薛巧巧难堪至极,忍不住问:“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不美吗?”
她当然很漂亮。
美商很高,脸上整容痕迹并不明显。
该有的地方都有,妩媚热辣。
霍司州却看都不看,冷冷道:“我说过了,那晚只是意外。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唯独这个不行。”
不爱就是不爱。
他尝试过了,根本没办法勉强。
“这是最后一次。”
男人冷酷无情地道:“再有下次,你就搬出去。”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进了书房,仿佛那些枯燥的文件都比活色生香、不着寸缕的薛巧巧吸引他。
站在走廊上,薛巧巧身体不断颤抖,眼底涌现出恨意。
他不珍惜是吗?
没关系。
有的是人喜欢她。
穿上睡衣,她眼神满是怨毒。
她会让他和陆念后悔的。
“司州。”
神情扭曲,她的声音却温柔可怜:“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隔着书房门,她低声说:“我就是太害怕了,一时想不通……既然你不想见到我,我今晚先去朋友家借宿。对不起,你不要生我气,好吗?”
良久,书房里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开车。”
薛巧巧想了想,说:“我能换辆车吗?我其实不太喜欢大奔。”
霍司州淡淡:“喜欢哪辆你自己挑。”
*
“你疯了?”
开门看到薛巧巧,被吵醒的霍景煜不满:“大半夜来找我,不怕我那个好大哥发现?”
“他才不在乎我给不给他戴绿帽。”
眼底闪过恨意,薛巧巧扑到他怀里狠狠缠住:“我送上门来,你到底睡不睡?”
都吵醒了,为什么不睡?
霍景煜没有拒绝的意思,抱起她边亲边走。
衣服洒落一地,两人疯狂纠缠。
等到结束,天已经蒙蒙亮。
发泄过后的薛巧巧躺在床上,霍景煜靠在床头不远处抽烟。
“今晚发什么疯?”他含笑问:“谁刺激到你了?”
“还不是陆念那个贱人。”
提起来薛巧巧就恨红了眼,扑过去抢过烟抽了一口,冷冷地说:“不要脸的贱人,敢跟我抢男人。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你不是说要毁了她吗?什么时候动手?”
点烟的手微顿。
在她察觉到异样前,霍景煜笑了声,捏捏她:“别急。我还没玩够。”
“我不管,我要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薛巧巧蛮横道:“想让我帮你,你就给我毁了她。她在一天,我睡觉都不安稳。”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对自己一起长大的闺蜜都这么狠心。”
霍景煜不在乎道:“放心,时间到了,我会让你满意的。”
“我不管,我等不及了。”
薛巧巧怒道:“你动不动手?”
“我说,不着急。”
脸色倏然冷下来,那双阴沉的眼睛犹如冷血动物般骇人:“听不懂吗?”
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冰冷危险。
薛巧巧僵住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额头冒出冷汗。
她怕霍司州,是因为霍司州威严赫赫,冷而矜贵,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霍景煜不一样。
他像是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獠牙浸满毒液。
阴冷,危险,歹毒。
见她脸色苍白,霍景煜重新笑了起来。
安抚道:“你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嗯?”
薛巧巧点点头,重新趴在他的怀里,心里越发不甘。
陆念那个贱女人,到底凭什么这么好命?
霍景煜不帮她,她一样能想办法达成所愿。
*
“陆年,这些文件今天统计清楚。”
厚厚的两摞文件放在桌上,琳达抬着下巴:“不弄清楚,不准离开公司。”
这也太多了吧?
这些天她明里暗里炫耀为难,陆念全都忍了。
可这些文件,要弄完起码得半夜。
她忍不住道:“琳达姐,这些是不是太急了?”
“工作任务就这么多,别人能完成你完不成?”
目光闪了闪,琳达不耐烦:“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是尊贵娇气的孕妇。不能做算了,我找其他人。有些人肚子还没鼓起来,就已经不敢使唤了。”
阴阳怪气。
陆念咬了咬唇,伸手压在文件上:“我能做。”
她需要这份工作,不想在公司里显得很特殊。
等做完手术还要请假,更不愿意在日常示弱。
不就是加班吗?她可以。
见她应下,琳达看她一眼,扭头走了。
陆念没在意,低头抓紧工作。
为了调整身体状态,她这段时间逼着自己早睡多吃,不想太耽误时间。
人忙起来,总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霍司州下班时,看到秘书处还亮着灯光。
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陆念那很有辨识度的身影藏在文件中,有些单薄。
时间不早了。
他静静站在门口,看着她没有说话。
若有所绝,陆念抬头看一眼。
走廊上空空荡荡,连总裁办公室的灯都灭了,仿佛空荡的大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犹如漆黑海面上的孤岛。
错觉吗?
总觉得刚刚好像有熟悉的视线在看着她。
她无声叹口气,没时间去想更多,继续埋头在工作中。
十一点半。
她终于忙完了工作,急匆匆关好电脑,熄灯离开。
半夜,马路上空空荡荡,零星有车子经过。
陆念掏出手机打车,旁边伸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机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