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谦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觉得许方宁这好像是在听故事的感觉。
当然，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也没有闲着，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不过他并没有提及那些人是齐明远的，只说是他自己的人，毕竟是答应过齐明远的。
等季墨谦说完，许方宁脸色却是变得凝重几分：“所以，季新觉是你派人杀的？”
“嗯。”季墨谦点头。
“非杀不可？”许方宁皱眉，还是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她是知道季家内部为了争继承人的位置有多激烈，但想着无非就是相互打压，可要动手杀人她是真的没想到。
季墨谦知道许方宁话里的意思，他叹气，有些许无奈：“这次表面上看是季乐章对我动手，但这里面肯定有季新觉的手笔你应该很清楚吧？”
许方宁点头，这她倒是不觉得奇怪，季乐章父子俩肯定是一体的。
“之前我也一直觉得就算动手，也是季新觉和季乐章父子，但从他们动枪来看，我怀疑老爷子应该也是默许的态度，否则他们不敢再京城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枪。”
其实也不是怀疑，季墨谦可以百分之百确认，但在许方宁面前，他没把话说的那么绝对。
许方宁震惊片刻，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合理啊。
是啊，这种大事情，没有老爷子同意，就凭季新觉父子俩，他们敢这么做？
想到这些，她突然就觉得季墨谦的做法变得合乎常理，“你们季家还真是乱。”
何止是乱，还有凶狠残暴，丝毫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是啊，像许家这样只是小小的争斗一下，其实反而是特例。”不止季家，其他任何一个十大家族，内部的争斗都是很乱的。
许方宁叹气，有些庆幸自己生在许家，虽然有陈清菀和姜绵两个捣乱，但到底没出什么乱子，许峰承也一直护着自己，接手许家几乎没什么困难。
没在继续想这个，她问季墨谦：“可是季新觉死了，你不怕被老爷子查到？我猜他应该不会就这样算了。”
尽管现在外界看似平静，可她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早晚会出大事。
“有什么好怕的，他只要查不到动手那些人，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要知道，他儿子死的时候，我差点被他孙子害死，季乐章可是我最好的人证。”若不是为了这个人证，他也不至于冒险过去。
“你觉得老爷子会信？”许方宁不觉得季家老爷子会是个傻子，就算季墨谦有人证又如何？毕竟季新觉死了，既得利益者就那么两个，季墨谦自然也在怀疑之中。
季墨谦不在意，笑着说：“他信不信不重要，身为季家老爷子，就算他不信，甚至就算他觉得我就是凶手，那又怎么样？总要拿出证据，否则季家岂不是人人自危？”
“更何况，季家也不是没有对手，下面那么多家族盯着他，他不敢乱来。”
有时候看似是小事，可一旦被人抓到，还是很容易伤筋动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