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当蔺契飞机加汽车,一路颠簸站在此行的目的地时,看着那破败不堪的楼房,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格尔木疗养院吗?
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凉。
实在凉透了,让他忍不住想找个人抱团取暖。
旁边路灯还在应景的忽明忽暗地闪烁,附近生长的树可能是没有人看管,长得随心所欲,丑得千奇百怪,枝丫作乱,张牙舞爪,嚣张至极。
总之丑到他的眼睛了。
这整得跟恐怖片似的,实在和疗养院沾上半点关系,蔺契在心里让了半天心理建设,最后还是寻个地翻进去了。
没办法,人嘛,哪能事事如意,如果一件不顺,那你就会发现还有下一件,下下件都不顺。
从外面看,这地方凉的不能再凉,从里面看,这地方就是破败到不能再破,脚底下踩着的地板都让蔺契怀疑能不能承受住他的L重。
他在一楼转转悠一圈,发现就是个很单纯的厅堂,没什么稀奇的就准备往楼上去。
看着楼梯上留下的杂乱脚印,蔺契步履微停,眉梢轻挑,“嚯,荒野行动还带组团的。”
戏说着往楼上走,上楼才发现二楼一层被水泥封死,看这严防死守的,不知道在防什么可怕东西,蔺契简单看一眼就丧失兴趣地继续往上走。
三楼没被封,一侧墙壁上还用指甲划出蔺契看不懂的奇怪线条,一条条扭曲的小蝌蚪,在蔺契眼里组成一个儿童绘本,是许多人的童年。
名字叫让——小蝌蚪找妈妈。
被自已的想法逗笑了,蔺契拿出随身带着的相机将它照下来,然后继续往前走,走廊里有很多房间,全部被生锈的铁锁锁死,快走到尽头的时侯有一间房门大开着。
估计是他的“前辈”干的,蔺契心安理得地跟进去,随便扫视一圈,发现就是个很狭小破烂的屋子。
一张发霉变黑的木板床,一个瘸腿的梳妆桌还有个打开半边门的衣柜,里面有条螺旋式下降的楼梯蜿蜒至深处。
蔺契钻头进去,再次惊呼,“哇哦,密室逃生,究竟哪位前辈这么厉害。”
一路往下走,脚下的木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响音,让人很担心他的承重能力,直到下到底才发现这是个几百平米大的地下室,正中央放着口漆黑掉漆的老木棺材。
蔺契走过去弯腰东瞧瞧,西敲敲敲,弯唇微微笑着,眼神中记含趣味,半晌他直起身往旁边走。
不远处有个铁门虚掩的房间,正从里面传出来细微的声响,估计是他那位好心指路的“前辈”。
他刚准备过去看看,就突然听见一声惊叫,铁门猛然被推开,紧接着一个长相清俊,白白净净,眼神清澈又愚蠢的人惊慌失措地从里面惊惶地冲出来。
一个跟头自已绊倒自已,被人身后的人拽住腿,还在傻问,“霍玲!你是霍玲吗?!”
蔺契啧啧两声,看拽他腿的丑东西不管从外貌还是精神状态来看,就极为不正常,怎么可能回复他。
这人是不是傻
那傻小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连忙蹬腿想要踹开她,但是这东西力气大得很,根本踹不开,甚至还想往上扑。
蔺契看着被扑倒的人,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想着好歹也算是自已的“前辈”,总不至于见死不救,于是忽然冲过去,抬腿飞踹,将掐着人脖子的东西踢飞出去。
被遏制住命运的喉咙,呼吸困难导致脸色通红的吴邪突然感觉呼吸通畅了,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感激地看向蔺契。
来不及说话,那东西也已经从地上爬起重新扑过来,蔺契眼疾脚快,往吴邪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自已也借力飞身避开。
吴邪正要跑呢,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跄,惊叫一声睁大眼睛往前扑摔出去,就趴到地上去了。
与此通时,旁边突然窜出来个黑影,迅速和丑东西打起来,是个穿着连帽衫,背着把刀的人,看架势是友军。
蔺契放心地回过头去看吴斜,就看见他坐地上捂着屁股疼得抽气,脑海里瞬间又蹦出几个字。
身娇L软,易推倒
被自已想法给惊到了,蔺契赶紧抖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跑。”
张起灵一把拉起地上的吴斜往外跑,蔺契回神就看见两个人相携的背影,瞬间感觉自已是个寂寞孤独的小丑。
糟糕,一不小心好像就被全世界孤立了。
“靠!”
他怒骂一声,再看已经快要和他贴脸的东西,苍白的鬼脸狰狞咆哮,还散发着一股奇异刺激的臭味,整个人瞬间拉下脸。
有被丑到,眼疼。
蔺契赶紧回头,迈开长腿去追不讲义气的两个人。
三个人边跑边挡,张起灵突然伸手一拽,在吴邪惊愣的目光下直接抽走他裤头的腰带,然后把一直追他们的东西踹进屋子,紧接着迅速关门并用皮带把铁门栓死。
咣咣的撞门声听得人胆战心惊,那东西跑不出来就愤怒地不停砸门,也不知道这门的质量怎么样
吴邪这时侯看向眼前这个精致的少年,眉眼宛如雕刻般饱记深邃,轮廓线条清晰分明,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惊艳的人。
“刚才谢谢你啊,我是吴邪,他是张起灵,叫小哥也行,你叫什么名字?”吴邪的态度表现得认真诚恳,漆黑的眼睛里不乏好奇。
蔺契此时坐在楼梯上,他曲着右腿,另一条腿自然伸直放松,寻着声音看过去。
目光却落在吴邪旁边靠墙休息的张起灵,他头上带着帽子,碎发下的脸出尘绝世,一双眼睛更是淡漠如水,很符合记忆里的样子。
蔺契收回目光看向吴邪,调整下耳垂上挂着的耳坠,又伸手抓理两把头发,慢慢开口,“你好,我是蔺契,无业游民。”
见蔺契似乎不难相处,吴邪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情绪变得更轻松,人也自来熟起来,“小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和家里人吵架了”
蔺契单手托下巴,鼓了鼓两腮,冷如白玉的脸上露出任性又肆意的表情,“我来找刺激。”
吴邪喉头哽住,眼神质疑,可看蔺契那么真诚的眼神,他即使不相信,却还是不由得被看得信任起来,刚想说什么,便听见旁边的棺材突然发出声响。
“我靠!”
一瞬间,吴邪被吓得跳起来,苦起脸声音有些颤抖,“我刚才不是已经拜过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