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又报:“走,走了......九皇叔走了,并且没有与大军遇上。”
从邰城到山东的路不止一条,按理说九皇叔应该会原路返回,毕竟凤轻瑶身上有伤,挑近路对她也有利,可偏偏没有......
“报......”此时,又一个传信兵进来:“城主,九皇叔一行朝密林方向走了。”
虽说九皇叔带人走了,可邰邵还是担心九皇叔会折回,所以派人悄悄跟着,只有确定九皇叔走远了,邰城才是真正的安全了。
“什么?”邰邵睁大眼睛,气急败坏道:“难道九皇叔早就算到援兵的事?又或者我邰城的援兵就是被他截住的?”
“公子爷,截住我们援兵的人定然不是九皇叔。”诸葛先生算是这里唯一一个冷静的人,他从来就不相信,小小一个邰城能困得住九皇叔。
“不是?那会是谁?”经过今天的事,邰邵是越发的信任诸葛先生了,诸葛先生也不藏私,立即道:“公子爷,九皇叔虽然权势滔天,可这里毕竟是邰城,是山东附近。九皇叔今天派来邰城的人怕是他所有的兵马,他根本无法再调动人马截住我们的人,在山东有这样能力,又与我邰城有仇的人不多。”
想要拦住三万大军的脚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还有今天突然冒出来帮他们的人,这些人想必也是不怀好意。这一点诸葛先生没有说,可他相信邰邵已经想到了。
邰邵收拢目光,略一思索便破口大骂道:“卢家,山东卢家,一定是卢家,好一个卢家,你们居然祸水东引,好好好,我邰城和你们卢家誓不两立。”
在诸葛先生或明或暗的提示下,邰邵对卢家恨之入骨,认为全是卢家,邰城才会遭遇今天的祸事,要不是卢家和他抢金矿,他又怎么会打凤轻瑶的主意,又怎么会引来九皇叔这个煞星?
人总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邰邵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卢家头上,对卢家的恨意甚至超过了九皇叔。而这一切,都在九皇叔的预料之中。
经此一事,诸葛先生绝对会成为邰城第一谋士,有邰邵对他的信任,他在邰城做事会方便许多。
九皇叔在黑骑的保护下,没有选择最近的官道,而是选择复杂难走的密林,趁着夜色入了那密林,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一来,不仅避开了邰城的大军,还让监视他的卢家探子失去了目标,消息传回卢家时,卢三少摔碎一套上好的瓷器,转身便去向木屋里的男子请罪。
“属下有负主公厚望,请主公责罚。”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卢三少,此时正谦卑地跪在木屋前,等待里面的男人发落。
木屋里的男子没有作声,足足一刻钟后才道:“起来,派人跟进密林,必要的时候放火烧了,如果他活着出来,让你父亲登门请罪。”
打不过,便求和。
这招虽然无耻了一点,但却相当好用,卢三少很快就理解了男人的意图,当下便做两手安排,一是下令让死士冲入密林追杀九皇叔,另一则是去找他父亲,做好请罪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