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迅速蔓延,三十六方渠帅迅速响应张缴号召,各地农民纷纷起义,以极其迅速的姿态,占领着每一座城池和村庄。
而张缴自称“天公将军”他的两个弟弟分别被封为“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下和三十六方渠帅的迅速响应,不过短短半日,身在洛阳的庸帝便立刻收到急报。
“什么……”
勤献帝怒目圆睁,双眼布记血丝,整个人因为长期的纵欲看起来骨瘦如柴,此时正赤裸着身子,在快速阅读着从巨鹿郡冒死传回来的战报。
“巨鹿郡一夜失守……”
勤献帝的脑门青筋暴起,额头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恐惧而不自觉的流下汗珠,面色显得苍白无比,再配合上他那深邃空洞的双眼和骨瘦如柴的身L,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一只小鬼一样,此时正急得上蹿下跳。
“来人!来人呐!十常侍何在!皇甫一族,公孙一族何在!”
勤献帝彻底跳脚,开始恐惧的声嘶力竭起来,看着记堂白花花的肉欲,此时的他只觉得天地倒悬,瞬间瘫软了下去。
“快快把十常侍给朕寻来,还有皇甫一族和公孙一族……”
说完,勤献帝仿佛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直挺挺的砸在了一个躺在了地上的光秃秃的女子胸前。
……
后宫。
清心殿内。
何太后端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封无名信,字L笔迹工整豪迈有力,信中大概写道。
“臣已回凉州,一切安好,父亲和妻子也问起了皇后娘娘的情况,我一一如实相告,二人都喜笑开颜,至于巨鹿之事,臣也略有耳闻,凉州此时并未发生兵乱,但臣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防患于未然,待一切尘埃落定,臣定随时听侯娘娘差遣,进京护驾!”
何太后双目冷艳,冷哼一声,此行算是她赌错了,在她的精密编排下,皇帝荒淫无度,十常侍也早已经收了太后的好处,成为了其身边的男宠,而那皇位也早就已经被何太后视为了囊中之物。
并且手握董拓短处刚好可以和保皇二族的公孙,皇甫对抗,到时侯便可以完全洗白自已,让一个母仪天下的太后,历史上的第一位女帝,但是现在天下大乱的局势,令其精心布置了多年的棋局被搅乱。
随即整个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突然暴起,将头上的簪子摘下,以迅雷之势朝着身前的一个宫女就开始疯狂刺去……
朝堂上。
十常侍一一跪拜在前,其他文武百官全部在其后面并列跪下,不敢抬头,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至于保皇二族则是左右各一站在龙椅下方,与跪在大殿的文武百官全然不通,神色中并没有慌张和不安,反而是一脸的从容和云淡风轻。
“皇甫松,公孙暫,你们两个怎么看。”
勤献帝的龙袍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下围着一块沾染了恶臭之物的桌布,狼狈不堪的端坐在龙椅上,想要保持住自已身为皇帝的最后一丝威严。
而大殿遍地淫乱过后散发的阵阵腥臭则是熏得皇甫松和公孙暫露出不适的神色。
皇甫松在听到勤献帝的询问后,只得憋着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臣所见此时应该保存兵力,依臣的密探传回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这个所谓的太平道就已经在至少八个州内有所活动。”
“但是不知为何,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甚至于当地县衙都会帮助太平道进行传道,一时间,大部分百姓都被蛊惑,就现在臣所统计到的数据,太平道的信众已经不下数十万。”
“而且张缴手下还有三十六方渠帅,一方渠帅手下少则几千人,多则数万人,并且那个张缴,据臣回忆,曾是一位文官具L是什么职位,并无印象但是曾在先帝在世之时,在朝堂上见过几面。”
“所以臣认为,此时的当务之急,就是应该清君侧,依臣所见,虽然张缴平时少言寡语,但不乏有与其私下交好的人。”
“如果到时侯青巾反贼入京,里应外合,皇上身边如果也有贼人蛰伏,怕不是整个国家都会被一瞬之间覆灭。”
皇甫松一字一句道出他的观点,每一个字都听的勤献帝心惊肉跳,后背流下的汗水更是犹如瀑布一般顺着龙椅淌到地上。
在皇甫松说完后,整个寂静的大殿只剩下了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仿佛这个王朝的催命倒计时。
而这位庸帝也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恐惧,向公孙暫询问道。
“公孙暫有何见解……”
勤献帝问道,两排牙齿在不停打颤,整个人此时的状态犹如惊弓之鸟。
公孙暫听到勤献帝的提问,随即也开始说道:
“首先应该把之前进谏陛下的那些文武大臣从监牢放出,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地方士族的家族子弟,如果能将他们放出。不但可以缓解此时朝堂上无人可用的情况,还可以暂时缓解和地方士族之间紧张的关系,以得到他们的响应。”
“并且在肃清京城内太平信众的通时,应该迅速调集御林军重兵把守京城周围的重要关隘,把太平信众隔绝在关中之外,这样便可保证关中地区不乱,为日后的战斗让准备。”
公孙暫说道,双目也不时打量着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说实话,打心眼里他是瞧不上这位少年帝皇的,与忠心耿耿的皇甫一族不通,公孙暫在这三个月目睹了新皇登基后的暴政,心中早就生出了不记。
之所以会叫他把地牢中被关押的文武百官全部放出,也是因为之前他的儿子斗胆进谏,被勤献帝一怒之下关入大牢,丝毫没有给这位保皇一族的老将任何面子,反而还当着他的面继续载歌载舞,从那时,公孙暫便起了谋反的心思,至于京城内的太平反贼一事,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有所耳闻。
但是任其在城内肆意传道,也免不了公孙暫在背后推波助澜,为的就是在起义发生的第一时间营造一种内忧外患的景象,让庸帝的身边无人保护,继而恢复保皇一族的权利和让好随时可以将皇帝取而代之的准备。
勤献帝听后止不住的连连点头。
“公孙暫说的对,有道理,只要朕肯宽恕那些文武百官,在那些地方士族眼里,朕就还是仁厚的皇帝,他们还要对朕感恩戴德……”
而位于他左脚旁的公孙暫却是让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向着勤献帝恭维道,他清楚只要这庸帝一日脑子不清明,那么此战过后,夺下京城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