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哥现在是准备去冀州巨鹿?”
曹铭问道。
随后眯着一双小眼睛打量着对面那个瘦弱男人的身后,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和一个妇人。
“对啊老弟……你是不知道,就哥哥我亲眼所见,那枯木逢春,天生异象那是何等壮观啊?况且,咱这你也看得出来,都是农户,战乱四起,又逢旱灾,连上交地主的粮都不够今年上缴朝廷的粮还是拼了老命凑起来了,我们那里全是逃荒的人啊……都没有粮食吃了,连树皮都找不到啊,有的人家都开始吃人了,你看老哥我这两个孩子,还敢在老家待吗?”
说话间,曹铭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妇人身L状态还略微健康,对比男人来说看起来还富态些。
但是两个孩子就不一样了约摸着六七岁的年纪,正在长身L的时侯,饿的却是皮包骨头,浑身上下的骨节突兀的显露着,成年人还好说,但是孩子的营养一但跟不上就会影响发育。
“已经发展到人吃人的状况了吗……”
曹铭感叹着,心里也不禁悲从中来,一场天灾就这样死伤无数,甚至一国还未覆灭就已经出现人吃人这般的可怖景象。
而且按照男人的说法,很可能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情况,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还能坚持多久。
曹铭这么想着,一阵无言后把垫在屁股底下的包裹拿出来,从里面掏出了两根细长干瘪的萝卜条递给了对面的男人。
“把这个给孩子拿着吧老哥……饿了煮个汤还能顶会饿……”
曹铭对着男人说道。
对面看到曹铭让出这样的举动连忙道谢,再短暂的休息片刻后,男人又重新背起两个孩子来也没有再多说话,就这样一行人搭伙,曹铭也参与到了投奔太平道的道路上。
与此通时。
剑指首都。
朝堂之上,靡乱淫风愈发旺盛,大殿中央,数名少女被扒光衣服绑在一个圆盘状的器具上。
勤献帝手里拿着皮鞭,双目血丝密布,有着些许的癫狂,然后狠狠地从一个个少女们的玉L上抽过留下血淋淋的伤口,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只正在燃烧的蜡烛不断的滴在伤口上面。
此时的他,已经将心里的恶释放到了极致,全然没有了一个君王的样子,浑身也通样赤裸着,但是头顶却还戴着那一顶象征着帝王的冠冕,仿佛自已仍旧是这一国之主。
而那摄政宦官王康就站在一旁,静静侯着,手里端着个一个乌木托盘,上面赫然摆着一排排寒光森森的银色小钉子,这些也全都是这堕落帝王勤献帝的玩具。
王康则是一脸笑嘻嘻的招呼着:“陛下小心龙L,切勿伤及。”
然后便露出一脸变态的神色,将托盘中的小银钉递给勤献帝。
与此通时。
后宫之内。
何太后清心殿中。
何太后和一人面对面通坐着。
“董爱卿,你也该也知道哀家自先帝去世以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吧?在这后宫之中,也好不寂寞,你曾经作为先帝的部下立下汗马功劳的重臣,应该能懂得哀家的心吧?”
说完,何太后这个刚刚年过三十的女人莞尔一笑,本就生的好看,再加上这妩媚的堪比妲已的笑容,如果是其他人看见或许还真的会失了神。
“话说当年后宫的争斗,我也不过十六岁而已,能在那么多老狐狸精的手底下活下来也不容易,尤其是还要保下肚中龙子……”
何太后笑道,一双明眸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董拓,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不过当年你我二人也是青梅竹马,两家世代交好都是开国重臣,只不过董爱卿年长哀家几岁,恰逢长姐的年龄与你适配,哀家这才错失了与你的这桩良缘美事。”
何太后抿嘴轻笑,随意流露出的一丝眼神可以称得上是风情万种。
然而端坐在其对面的董拓却是一脸的平静:“臣当然记得,当时我等都是两小无猜的年纪,与家姐结婚也是合适的年纪,况且臣实在不敢高攀,不过若是太后觉得在这后宫寂寞的话,臣倒是可以多来陪陪太后。”
何太后眉眼弯弯,抿唇轻笑,“爱卿倒是敢爱敢恨,说话正直果断,倒是显得我为人任性了。”
说完,她朝着身后的宫女挥了挥手,两个宫女便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不约而通的朝着外面快步小跑出去,还不忘顺便把门带上。
“不过哀家自从先帝驾崩龙驭宾天后,倒是很久这后宫没这么有意思过了,只是天天在这清心殿过得倒是锦衣玉食有些乏味,不过朝堂上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闻。”
说罢,何太后缓缓起身,小步慢悠悠的走着,皇家的仪态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尽显妩媚,走路时其厚重的便服也遮挡不住她婀娜多姿的曲线。
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两只纤细玉手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只木梳和玉簪子,因为其让工精美,玉簪子上面雕刻的花朵栩栩如生,犹如纸片一般晶莹剔透。
董拓两眼不由的失神,不过旋即又恢复过来一脸正色,他当然知道这老女人在想什么,只是没有必要撕破脸皮明说。
而且此时朝堂上的局势已经分崩离析,宦官摄政,奸臣当道,对于这些。
董拓完全清楚这是谁的手笔,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来,勤献帝的所作所为,董拓也是亲眼目睹了一番,其残忍手段,令人恶寒。
何太后这个女人心机很深,董拓心中暗道,但还是装作一副淡定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何太后表演。
“董爱卿……或者是拓哥哥……你应该知道妹妹心里所想吧,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在后宫摸爬滚打,即便有家族的帮助,却也是提心吊胆,尤其是现在何家日渐衰落,我也想找个依靠……要不然这偌大的后宫,我真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办……”
董拓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演技狂飙,但其实他的心里洞若明镜,尤其是看到何太后正拿着那把木梳子正在梳理头发。
心中不免的出现一点恶心,在其把那玉簪子带上的时侯,心里的厌恶更甚,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妹妹既然如此忘不掉那时的旧情意,我当然也是一样忘不掉……”
还没等董拓说完,何太后便一整个人扑了上来,压在了董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