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闹我就休了你!”
大夫人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
见老爷真动了怒,她干嚎了两声:“老天爷!我可没法活了!”
长袖掩面,哭嚎着跑回了屋!
除了大夫人,李员外还娶了两房媳妇,每娶一房,大夫人都要闹一回。
但大夫人的家世在三个夫人中算是显赫的。
说她家世显赫也不是说她出身达官贵人之家,只是另外两位夫人出身更卑微而已。
二夫人巧莲是个会唱曲儿的戏子,模样生得狐媚。
都说妓子无情,戏子无义。
可李员外偏偏看上了她,前后花了五十两银子才把她从戏班子里买回了家。
隔三差五,就来她屋里听曲儿,听完了就睡在她屋里。
三夫人秋桃是李员外从街上买来的,买她的时侯她才十六岁。
一家四口逃难来的上京,刚到不久,她娘就染上了疫病,为了给娘看病,花光了积蓄。
病没看好,还欠了药房许多债。
最后娘死了,一家人连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
她爹一狠心就在秋桃头上插了根茅草,当街卖女儿。
李员外和管家正在集市上闲逛,见一群人围着。
也挤进去瞧热闹。
秋桃的爹正坐在地上抹眼泪,旁边是秋桃娘的尸L,用草席盖着。
秋桃的弟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正扯着他爹的袖子要娘。
秋桃跪在她娘的身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围观的人看了这个情景,心肠软的,也陪着掉下眼泪。
人群里大多是普通百姓,连年的旱灾,让每一家都不好过,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再养一个孩子,就算养得起,也买不起。
李员外挤进来的时侯,有好事的百姓冲秋桃爹喊:“李员外来了,快求求他把闺女买了吧!”
人群中马上有人附和:“李员外,这丫头生得俊,买了去吧!这一家人太可怜了,就当让个好事,行个善吧!”
李员外并没有听从人群的蛊惑,而是慢悠悠地挤过人群,走到秋桃的身边:“丫头,抬起头让本员外看看。“
秋桃听见说话,怯生生地抬起了头。
一张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李员外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丹凤眼,黛眉直入鬓发,鼻子挺翘,一张樱桃小嘴。
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李员外端详完,按下心头的喜欢,缓缓开了口:“这丫头我买了!小五,去拿卖身契,顺便拿二十两银子来。”
“老爷,我十几年养大的闺女,您行行好再给添点吧!”
“我买一个丫头才二两银子,看你们一家可怜给你翻了十倍,你还嫌少吗?”
人群又骚动起来,人们议论纷纷。
“要说二十两不少了,可这养大一个孩子可不止二十两啊,听说这一家还欠着债呢!”
“死了婆娘,卖了闺女,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哎,可怜哪!”
李员外怕再生出什么意外,眼珠转了转,冲着秋桃爹说:
“这样吧,我身上还有五两,也给你。”
“谢老爷!”
秋桃爹千恩万谢,男孩没了娘,看见姐姐也要被带走,拉着姐姐不让走。
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手掰开,一家人生离死别,好不凄惨,人群中不少人都落了泪。
秋桃一个黄花大闺女,可她的命比戏子巧莲的还贱,李员外只花了一半的价钱,就得了她。
买回家的第二天,李员外不顾秋桃的哭闹,也不顾大房二房的吵闹,就跟她入了洞房。
有了三房老婆,李员外还不记足。
这不刚又把春红睡了,惹了大夫人这个醋坛子。
郎中给春红诊完脉,李员外和他一起走出来。
“老爷,没什么大碍,我开几副药,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她什么时侯能醒”
李员外随口问道。
“她是急火攻心加上头部受了撞击才晕过去的,午时三刻应该就能醒过来。”
送走了郎中,李员外踱回房中,守着春红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喜欢。
最后一拍大腿,叫来了管家。
“老爷叫我何事”
“三日后我要娶亲,你去操办一下!“
“啊?”
管家以为自已听错了。
“老爷,你是说要娶亲?”
“是,你耳朵聋了吗?”
“敢问老爷想娶哪家小姐?”
“我要娶春红!”
“春红?咱家的烧火丫头春红?”
“对,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