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杵在这迷宫的分岔口,两条道就那么直愣愣摆在我跟前。左边那通道窄得要命,黑咕隆咚的,墙壁上好像有水滴在往下淌,“滴答滴答”,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得吓人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楚。
右边的通道倒是宽点儿,可那股子刺鼻的味儿哟,直往鼻子里钻,也不知道从啥地方刮来的冷风,“呼呼”地叫着。
我死死攥着手里的手电筒,那光在两条道里晃来晃去,可就是照不到头,尽是黑黢黢的一片。
我狠狠吸了口气,胸口一起一伏,想让自个儿定定心。
就在这时,那个领我到这儿的男人,蔫头耷脑地出现在我身后。他两只胳膊抱在胸前,眼睛斜楞着瞅我,那眼神冷得能掉冰碴子。
“小子,选吧,时间可不等人。”他张了张嘴,声音跟破锣似的,又沙又哑,还低得很。
我心里头那个急啊,脑门子上都冒汗了。我瞅瞅左边,又瞅瞅右边,急得直跺脚。
“这咋选啊?这两条道看着都邪乎!”我忍不住冲他嚷嚷。
他哼了一声,撇撇嘴说:“少废话,让你选你就选,别磨蹭!”
我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你倒是说得轻巧,这能随便选吗?”
他不耐烦了,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推了我一把:“快点儿,别耽搁工夫!”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稳住身子,咬了咬牙,心一横。
我转过头看向他,他身材消瘦,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看起来疲惫不堪。
“你就不能给我点提示?”我急切地问道,眼睛瞪得溜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他冷笑一声,“提示?哼,自已的命运自已决定。”他斜着眼睛瞅着我,嘴角歪向一边,那模样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我咬了咬嘴唇,再次将目光投向两条通道。左边通道的地面有些潮湿,隐约能看到一些凌乱的脚印,不知是前人留下的,还是某种未知生物的痕迹。
那脚印深深浅浅,大小不一,有的还带着点儿泥水,看上去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抬脚迈向左边,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要是这些脚印是故意引我上钩的怎么办?
我心里这么想着,脚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出去。我扭头看向那个男人,他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一脸的不耐烦。
我又转向右边,那股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这味道,就像沤了好久的臭鸡蛋,熏得我脑袋直发晕。
但也许这正是隐藏线索的关键呢?我心里犯着嘀咕,犹豫着要不要走这边。
我的心砰砰直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像根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再磨蹭下去,你就永远被困在这里吧。”他不耐烦地说道,声音又粗又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握紧了拳头,心里不停地纠结着。这两条道,到底走哪条啊?左边看着阴森森的,右边又臭得要命。
我急得在原地直打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突然,我听到左边通道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拽着什么。
“呲啦呲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我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
“这……这是什么声音?”我惊恐地问道,声音都带着颤抖,两条腿也开始发软。
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你的救命稻草,也许是你的催命符。”
我咽了咽口水,又看向右边通道,那黑黢黢的一片,就像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口,仿佛随时能把我给吞进去。
我使劲儿眨巴眨巴眼睛,想瞧得更清楚些,可啥也瞅不明白,只觉得那里面安静得邪乎,说不定真是个能把人骨头都嚼碎的大陷阱。
我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在这两条通道前挪过来挪过去,脑袋瓜子里跟装了一团乱麻似的,啥主意也没有。
“到底选哪条?”我嘴里嘟囔着,声音打着颤儿,那模样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跟小锤子似的敲在我心上,我的心就跟那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慌得没边儿了。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左边通道里慢悠悠地飘出一股烟,那烟透着点儿诡异的绿,就跟那坟头上的鬼火似的,看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这……”我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两条腿不听使唤地往后退,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快点决定!”那男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那声音跟打雷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赶紧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嘴里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心里想着,反正这两条道都透着邪性,横竖都是个死,那就闭着眼选一个,兴许还能有条活路。
我咬了咬牙,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吸了一大口气,扯着嗓子喊:“我选右边!”
那男人斜着眼睛瞅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毛,撇着嘴说:“好,那就祝你好运。”
我哆哆嗦嗦地迈开腿,往右边通道里走,那脚抬起来都不利索,每走一步,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通道里那股子味儿啊,越来越浓,就跟沤了多少年的大粪似的,呛得我鼻子发酸,喉咙发痒,一个劲儿地咳嗽,眼泪都快给咳出来了。
我一边走,一边拿眼睛瞄着地上,就瞧见地上有一道道的划痕,那划痕又深又长,就跟被啥猛兽的爪子给挠的似的。
我这心啊,扑通扑通跳得更欢实了,感觉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两条腿也跟面条似的,软得使不上劲儿,每迈出一步都费老大的劲儿了。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举起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眼前。
它身形庞大,身上长记了尖刺,那尖刺根根都有胳膊粗,黑黝黝的,泛着冷光。
一张血盆大口里獠牙交错,哈喇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一双红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啊!”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冷汗瞬间就湿透了后背,转身撒丫子就跑。
两条腿跟安了风火轮似的,恨不得一下飞出去老远。
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它那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震得地面直颤悠,扬起一溜儿的尘土。
我边跑边回头瞅,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只见那怪物迈着大步,每一步都跨出去老远,眼看着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我瞧见旁边有一个小洞口,眼睛一下子亮了,想也没想,“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这洞口窄得很,我进去的时侯,衣服都被石头划破了。
怪物到了洞口,“嗷”地叫了一声,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它在洞口外转悠了一会儿,拿爪子扒拉几下,没够着我,这才不甘心地走了。
我躲在洞里,胸脯子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跟拉风箱似的。
心想着,这次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选错了路,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碰上啥吓人的玩意儿。
过了好一会儿,我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没啥动静了,确定怪物已经走了,这才哆哆嗦嗦地从洞里往外爬。
手脚都软得没劲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出来。
继续往前走,通道里的气味渐渐淡了一些,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刚缓过一口气,没走多远,嘿,前面又出现两条岔路。
“怎么又有岔路!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忍不住扯着嗓子抱怨道,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我急得在原地直打转,一只手挠着头,一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瞅瞅左边这条道,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
再瞅瞅右边这条道,隐隐约约好像有风刮出来。
我一会儿走到左边道口瞅瞅,一会儿又走到右边道口听听,拿不定主意。
“到底走哪条啊?老天爷,你给我指条明路吧!”我仰着头,朝着洞顶喊。
喊完又觉得自已傻,老天爷哪能管这事儿。
这一次,我更加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