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如重新上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那神棍,将孩子亲爹毁尸灭迹。
她没了苏家的支持,比起从前安分不少。
后宫风平浪静过了三月,
魏迟很是紧张在乎。
太医院里所有太医随时候着,全京城所有经验丰富的接生婆都住进玉芙宫做准备。
尽管如此,生产那日还是出了意外。
产床上,秋槐喂我喝太医吩咐熬的助产药汤后,我出血量忽然变多,一盆盆的血触目惊心,陈院判敏锐察觉到不对。
药他试过,没问题。
问题出在放托盘一旁的羹匙上。
羹匙被其他药物熏过,薄薄附着在上面,一接触药汤便融入了,悄无声息地让我喝了进去。
“陛下,奴婢和檀公公抓住了这鬼鬼祟祟的人!”
丹桂本来盯着煮热水的宫人,却发现生面孔慌张又偷摸地四处张望,边跑边回头看。
她当场就将人扣下。
那人咬死是自己怨恨我,心有不忿,才想要我今夜落个一尸两命的凄惨下场。
我在产房里叫声凄厉,天微微亮时,孩子终于出生。
是个男孩儿。
魏迟大喜,晋了我的位份,等我缓过来后,将贼人全权交给我处置。
几日后,秋槐打听到苏卿如在紫宸殿伺候着。
我立刻将人带了过去。
“启禀陛下,臣妾生产之日,是有人指使他故意行凶!”
魏迟亲自将我扶了起来,让我坐下:“身子还没恢复,何至于这般操劳。”
我看着苏卿如,满眼怨恨:
“臣妾初入宫时,苏妃便处处针对臣妾!如今,还想害死陛下的大皇子!臣妾实在是等不及了,必要为大皇子讨一个公道!”
苏卿如怒道:“你胡说什么!”
她挺着大肚子,跪到魏迟面前。
双眼含泪:“臣妾也即将为人母,将心比心,臣妾哪里忍心伤害幼儿!请陛下彻查此事,莫要听信昭贵妃一面之词!”
苏卿如指着我骂:“说不定是你自导自演,想要害我于不义!”
魏迟垂眸,眼神复杂,叫人琢磨不清他的心思。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裳。
苏卿如跪着上前两步,楚楚可怜地抬头:
“臣妾自知有罪,若非陛下开恩,臣妾便不能再侍奉陛下左右,臣妾很是珍惜!这段时日皆安分守己,一心养胎。”
“亦对自己快要出生的皇儿无比期待。”
“何至于……何至于做此等糊涂之事?!”
我冷笑。
“那当然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儿,是与人苟且的孽种!”
“苏氏,你意图杀害我的皇儿,混淆皇室血脉,真是罪该万死!”
魏迟脸色大变。
苏卿如还想为自己狡辩时,我让人将那神棍押上大殿。
她看清人后,惊恐不已。
魏迟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已经信了五分。
左右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只剩下贴身伺候的人。
我说:“陛下面前,若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