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脸颊微红,双眼已是有些迷离。
我毫不犹豫将香料点上。
魏迟闻到后,不受控制般起身,一步步朝我厢房走来。
我躺回床上假寐。
不久便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紧接着一具高大滚烫的身体压在了身上。
刚生完孩儿的身子总萦绕着一股淡淡奶香味。
彻底激起了男人的兽性!
一夜荒唐。
再醒来,大总管和秋槐在房门外早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进来打扰。
我看着坐在床边沉思的背影,假装慌乱地从床上爬起,直直跪到地上。
“陛下……”
泪骤然落下,我哽咽到快要说不出话,“怎会如此……”
殊不知只穿着一件轻薄纱衣,从男人俯视的角度,能沿着衣领窥见大片春光。
魏迟倏地钳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头看他。
眼神锐利,仿佛能将人看穿。
威压令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魏迟宛如触电般松开我,沉声道:
“沈氏,你最好是什么都不清楚。”
他一手将被褥扯下,随意罩在我身上,走到屏风后唤大总管和秋槐进来给我们更衣。
满屋子浓重的暧昧旖旎的气息,让秋槐不由地红了脸。
她给我穿衣裳时,我痛得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倒给秋槐吓坏了:“怎么了世子妃?”
我摇摇头,咬牙道:“大概是昨日亲自喂琏哥儿饮母乳时,被他咬破了皮。”
屏风后,猛然传来一阵玉碎的声音,接着响起慌忙离开的脚步声。
秋槐确认他们已经离开后,压低着声问我:“世子妃,陛下真的不会追究吗?”
魏迟当然会查。
可药是抹在酒杯内壁的,随着酒一同入肚后便都没了。
香料只能促使药效更快发作,情事过后,体内药物早消耗完了,太医给他诊脉也不会有异样。
是他魏迟酒量浅,酒后乱事。
再说,他又没吃亏。
魏迟临幸了臣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听说御驾很快就启程回宫。
“陈院判被留了下来。”秋槐说,“陛下说,琏哥儿身子弱,陈院判医术高明,让世子妃放心。”
看来魏迟也不算薄幸无情。
还想着补偿我。
我看向秋槐,“可以吩咐丹桂行动了。”
丹桂是苏贵妃身边的小宫女。
前世她不忍我曝尸荒野,便寻了件破布给我遮盖身子,这样有善心的小姑娘,却在一个月前失去了所有家人。
这一世,我提前派人到村里守着,山匪没了杀害她全家的机会。
我想拜托她再帮我一次。
既然能有人向苏贵妃进言,说我天生孕体,自然亦能让魏迟总宫中,再听听这等传谣。
皇嗣关乎江山社稷。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必定不会放过。
不出两日,我平静安宁的院子里,仿佛都藏了无数双眼睛。
魏迟派了许多暗卫,暗中盯着我。
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他得确保我没有跟别的男子再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