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穿着旗袍踏入包厢时,众人的眼底都掠过几分惊艳。
旗袍开叉到腿根,露出白皙莹润的肌肤。
耳钉上是雏菊。
红唇黑发,不可方物。
有人小声嘀咕:“郁哥老婆这么漂亮,还出来偷腥?”
“你懂什么,这桩婚事又不是郁哥要的,漂亮有什么用,南向晚可是能把自己哥哥送入监狱的狠人。”
两人声音很低。
南向晚像是毫无察觉,目光只落在盛怀郁的身上。
男人正在打牌,身边的女人咬着唇,胆战心惊地提醒他:“郁哥,南小姐来了。”
“来就来呗,你慌什么?”
男人语调漫不经心的,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是宋词出来打圆场,笑嘻嘻地接过话:“嫂子,你怎么来了?”
他说完,盛怀郁淡淡瞥了他一眼,嗤笑出声:“瞎喊什么,你嫂子可不在这。”
没人接这话。
谁都知道盛怀郁和南向晚是对怨偶。
从三年前盛老爷子逼着盛怀郁娶南向晚,南向晚成为盛夫人开始,两人就是针尖对麦芒。
南向晚却像是没听见,红唇一翘,笑意吟吟接过宋词的话:“约了个男模,等人呢,刚巧听老板说你们也在。”
这会所,南向晚和盛怀郁都经常来。
加上夫妻档的名声不小,老板和两人也算熟识。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没敢吭声。
盛怀郁脸色阴沉几分,讥讽出声:“你就那么缺男人?”
“还成。”
南向晚像是没注意,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小网红身上,似笑非笑:“你不也挺缺女人?冯小姐的大好事业才起步,倒也舍得?”
女人的脸色一白。
“放心。”盛怀郁目光掠过女人,淡淡道,“盛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是呢。”
南向晚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她自做主张替盛怀郁出了张牌,狡黠地眨眨眼:“盛家的事做不了主,不过,盛太太替老公出张牌还是可以的。”
她这张牌打出去,一炮三响。
一张牌下去小百万。
“嫂子大气……”
牌桌上其他三人顿时乐了,却瞥见盛怀郁阴着脸,顿时收了声。
偏这时,南向晚点的男模推门而入。
185,大长腿,八块腹肌。
丝毫不知发生什么,一脸懵地站在南向晚面前,嘴倒是挺甜。
“姐姐,就在这吗?人是不是有点多?要不换一间……”
他话音一落,盛怀郁长腿不经意踢翻了一旁的凳子,点了根烟,语气讥诮:“不多。你南姐就喜欢玩刺激的。”
“都行。”南向晚满意地打量他一眼,又体贴道,“不过如果你害羞,我们就换个房间。”
她浓烈明艳,比玫瑰还胜几分。
小男模闻言,脸有些红。
跟在她身后,出了包厢。
盛怀郁的脸色阴戾,掐了烟,盯着两人的背影冷笑了声。
牌桌上的人见他撂了牌,不知死活地试探着:“哥,这钱你得给,你老婆打的。”
一旁的宋词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掀桌,心惊胆战了好一阵。
盛怀郁却掏出张卡,冷笑了声:“去给我弄张房卡。”
……
房间开了三分钟,南向晚却没任何反应。
小男模见她摆弄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我陪你喝酒还是……”
“你走吧。”
南向晚掏出一沓钱,递给他,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最好跑着走,慢点了出事可不怪我。”
盛怀郁这种狗脾气。
自己看不上的,也不会让别人碰。
她和盛怀郁的事,没必要伤着人家小男模。
小男模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乖乖拿了钱迅速走人。
盛怀郁推门而入时,屋里只有南向晚。
奸夫没了人影。
南向晚笑眯眯的:“盛总走错了?”
盛怀郁目光掠过她,见屋子里没人,冷嘲热讽:“你的男模就三分钟?”
“三分钟够了。”南向晚笑眯眯的,“晚上还有和盛总的那一场呢,刚巧也能让我比较下谁更好不是?”
今晚是法定夫妻日。
盛老爷子定的。
盛怀郁再怎么疯,当初也被老爷子摁着头,约好月底的三天必须回家陪南向晚。
盛怀郁听得脸都黑了,沉着脸:“你把我和那种货色比?”
“那种货色怎么了?”南向晚把玩着指甲,嗤笑了一声,“不出轨,老老实实赚钱,床上功夫兴许比盛总还强几分。”
“南向晚,少犯贱。”盛怀郁冷笑了声,“你不嫌脏,我还怕你染病。”
嫌脏?
他身边莺莺燕燕换了一批又一批,怎么不嫌脏?
“差不多得了。”南向晚慢悠悠道,“当初说好了,婚后各玩各的,但夫妻法定日是老爷子定的,你不回家,我没法交代,要不在这交公粮也行,我不挑。”
盛老爷子只是让他陪自己。
怎么陪,在哪陪,什么姿势陪,老爷子才懒得过问。
盛怀郁气极反笑。
他咬咬牙:“这里没套,回家!”
南向晚眸色暗了暗,却没说什么。
她跟在盛怀郁身后上了车。
上车没多久,小姨的语音消息发过来,南向晚没带耳机,干脆开了免提。
“向晚啊,听说盛怀郁外头养了女人,你啊,抓紧生个孩子,有孩子才有底气,就算以后离了婚,也能多分点钱,更何况……”
南向晚脸上一热,及时掐断了语音消息。
盛怀郁自然而然也听见了。
男人冷笑了声:“这就是你催我回家的原因?玩母凭子贵那一套?”
南向晚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语气挺平淡。
“孩子又不姓南,我急什么?真要离婚,爷爷也不会亏待我,毕竟我又不是出轨的过错方。”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脑子里掠过那张化验单。
她曾经,险些就替盛怀郁生了个孩子。
当年的盛怀郁和她,也曾经情浓时,放话非她不娶。
可惜后来,盛老爷子捏着他的心肝逼着他,他才点了头……
“你最好是这么想。”
男人淡漠的声音响起,南向晚收回思绪,跟着他下了车。
盛怀郁很快被老爷子训了一通。
“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让向晚独守空房,她嫁给你这三年,你陪过她几回,我让你和向晚生个孩子,你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到底是你不能生还是她不能……”
南向晚垂了垂眸,刚要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里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孩子?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