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秘兮兮地冲我一笑:
“潇潇,你知道我家就在墓地旁边吧?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守墓人。我从小就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阴气,每当有不祥之事即将发生,我都能提前感知。你可能觉得难以置信,但是……”
我连忙挥挥手打断她:
“我信。”
和苏景天接触的这段时间,我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甚至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罗娜这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三个自杀的学生,那是她们自已找死!”
我惊讶地问道:
“啊?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前不久在学校玩通灵游戏,肯定是惹上了不得了的麻烦!那首诗你还记得吗?重椁龙棺金龙缠……我查了很多资料,应该是描述皇族陪葬。我猜,主角就是古代的皇族。”
“皇族?”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禁想起苏景天身着龙袍的样子。
罗娜得意地扬起眉毛,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还用说,古代的椁啊,就是身份的标志。普通人家的棺材顶多外面裹一层,而皇族呢,非得是七椁龙棺才显尊贵。”
我暗自思忖,苏景天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原来是皇族出身。
那股子威严气质,难道就是所谓的王霸之气?
我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罗娜:
“这跟咱们那些通学自杀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罗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这关系可就太大啦!”
那两个曾追求过我的男生,一个跳楼而亡,一个被吓破胆,向文静则是自已吊死了。
我云山雾罩的,愣是想不通其中的联系。
罗娜突然摆出一副严肃表情:
“我翻了无数古籍,七椁可是象征着天地的七大元素,皇族即使离世,也要控制这天地。分别是天、地、金、木、水、火、土。”
我更加懵逼了:
“然后呢?”
罗娜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这也太笨了吧。李明跳楼,对应的是天;另一个男生的血,那就是水;向文静上吊,用的麻绳,当然是木头喽。”
听罢罗娜的分析,我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那首诗里提到的皇族,其实是凶手?”
“哈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罗娜手一摊,笑眯眯地说道:
“等那七个家伙都挂了,咱们再去学校也来得及嘛。”
我愣在那儿,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这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我暗自思忖,刚觉得苏景天不像是坏人,这次可别误会他了。
罗娜一耸肩,记不在乎的说道:
“咱们只需要等着就行了,第四个人挂掉的时侯,是不是和那七种死法沾边,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我咕咚一口,将咖啡一饮而尽,心里却七上八下。
他的嫌疑在我心里都快消失了,这下又开始让我疑惑重重了。
要是罗娜说的是真的,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呢?
和罗娜分开后,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苏景天正坐在客厅里,那股子阴霾依旧围绕着他。
我差点就要当面质问他,但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
“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他的声音依旧冷得能冻死人。
“和好朋友出去透透气,不行吗?”
“罗娜?”
我知道骗不过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你和她以后少接触!”
“我难道连朋友都不能交吗?”
“江潇,别考验我的耐心!”
罗娜的猜测还没得到证实,但他弄得这一出,反而让我觉得他好像在遮掩着什么。
“你烦不烦啊?!”
我对着他吼了一句,随手将包包甩到一旁,径直走进洗手间。
平时这时侯,大姨妈早该来了,可今天却干干净净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我大姨妈放我鸽子了?
我翻出手机,日历上清清楚楚显示着月底,好吧,看来是大姨妈她老人家推迟了。
我苦笑着想,最近怪事连连,连大姨妈都吓得不敢按时来了。
出了洗手间,苏景天已经回了卧室。
我咬咬牙,决定等大姨妈一走,就跟他划清界限,事情没弄清楚,别想在碰我!
我刚在床上躺下,苏景天就压了上来。
我有些气恼,这家伙嘴上凶巴巴,关键时刻却半点不手软,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
我推了推他,直接说道:“我今天大姨妈来了。”
“无妨。”
他却不当一回事,继续脱我的衣服。
“你说没关系?真是笑话!”
我瞪大眼睛,气得直跳脚。
“你这家伙,还算是男人吗?大姨妈光临都不肯放过我!”
他却不以为意。
“你觉得你能骗的了我吗?!”
靠!被他发现了。
我心中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又能如何呢?
古人诚不欺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幸好只有十个月,要是长期跟这种渣男纠缠,我岂不是要哭晕在厕所?
一小时后,苏景天鼾声如雷。
我担心明天会肚子痛,只能轻轻揉着小腹,慢慢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想来想去,我总觉得不对劲。
想起他说的那句‘十月’,我顿时一个激灵,恍然大悟。
“你爹了个我的,要死人了。”
我立刻跑下楼,买了一根验孕棒,躲进了卫生间。
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哦豁,喜当妈!”
原来他留给我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惊喜’!
他……竟然让我怀孕了。
其实我心中早有预感,但总觉得阴阳相隔,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谁知道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大逼斗。
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心情更是五味杂陈。
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在我耳边的话仿佛魔音绕梁,我若是对L内的那东西动手,他岂不是要发飙?
我也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棘手,一旦那种子在我L内开花结果。
我和他的关系,唉,到时侯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我心里那个纠结啊,一方面想和他划清界限,另一方面又不想成为他传宗接代的工具。
可我的心里,却是又怕得要命,迟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