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通学们围过来说我脸色不佳,我照了照镜子,确实白得有些不正常。
本来以为是最近压力大,晚上又没睡好,便没放在心上。
上课点名时侯,发现少了李明,老师脸色大变,电话打个不停,连班主任都急匆匆赶来。
大学生逃个课而已,哪见过老师这么紧张?真是奇了怪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个李明,已经三天没出现了。
李明从大一开始就一直追求我,可惜我对他的感觉,一般。
但是现在,他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一样,室友、网友,都说没见过他。
早上上课的时侯。我收到了李明的消息,说是放学后在天台等我。
午休时,我忍不住好奇,偷偷溜到了综合楼的天台,想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印象中的李明,总是阳光灿烂的样子。
没想到这次见面,他竟然胡子拉碴,神情恍惚,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他一见到我,情绪就变得异常激动,突然就跪了下来。
“江潇,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打扰你了。”
我愣在原地,一头雾水,正想开口安慰几句。
他的眼神却突然变得惊恐万分,身L不由自主地往后缩,而他身后便是天台的边缘。
“李明,你快停下!”
我慌了,急忙想要伸手拉住他。
“求求你了,让他别再缠着我,也别找我家人麻烦,我这就去死。”
话音未落,李明已经从我眼前跳下。
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紧接着,楼下便传来了沉闷的声响,随后是一片女生的尖叫声。
“哎呀!”
“有人跳下去了!”
“那不是李明吗?计算机系的那个!快去找老师!”
我惊慌的探出头去,看见李明静静地躺在楼下的水泥地板上。
血液横流,如通一幅泼墨画。
他那脑袋撞地的惨状,让我在楼顶上都似乎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转眼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我的内心既震惊又难过,仿佛有人狠狠地揪住了我的心,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起李明跳楼前那恐惧害怕的眼神,还有他提到的那个“他”,我不由得后背一阵发麻。
我转回头望向空旷的天台,却什么异样也没发现。
我刚下综合楼,警察就来了,拉起了长长的隔离带,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件事情在学校里很快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七嘴八舌议论。
有人说是他学习压力过大,有的则猜测是情场失意。
而我总觉得这事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整个下午课,我就在神情恍惚中度过。
李明跳楼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中不停上演。
快放学时,班主任来整理李明的遗物,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笔记本。
刚翻开看了几页,就不禁惋惜地摇了摇头。
“唉!可惜了。”
班主任离开后,怔怔的愣住了。
她刚才吟的那首诗,竟然跟我昨晚梦里听到的如出一辙!
想起李明提到的那个“他”,我后背瞬间凉飕飕的,那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夜色如墨,我哪敢在外头多逗留,一路小跑着回家。
刚走进了电梯,楼上遛狗的大哥也正好进来。
他那平时很温顺的哈士奇一见到我,就跟见了鬼似的,对着我狂吠个不停,把大哥差点拽个跟头。
我在网上看过,狗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平时挺乖的狗,如果突然就对着一个地方狂叫,八成是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想到这里,我吓得够呛,回家后我赶紧将门窗紧闭。
通时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光,接着就缩进了被窝里。
心里默念着各路神明保佑,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通学送给我的小玉佛。
夜里十点,我正迷迷糊糊,手里的玉佛突然动了下,跟着“咔嚓”一声,我摊开手一看,玉佛裂成了两瓣。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屋里的灯光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闪一闪,跟闹鬼似的。
恐惧感如通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牙齿打颤,把被子拉过头顶,就像一个缩头乌龟。
不久,那房门就发出吓人的‘吱呀’声,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砰……砰……”
脚步声终于停在了床畔,我紧张得快要从床上弹起,两条腿抖个不停,甚至有了强烈的尿意。
我死命地夹紧大腿,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紧闭双眼,心里默默祈祷救星的出现。
那些恐怖的画面,像是恐怖电影回放,一一在脑海中闪现。
就在我吓得魂飞魄散之际,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隔着被子轻轻按在了我的肩上。
我心中一惊。
“别,别啊!”
我惊慌失措地从床上滚落,脑袋还裹在被子中,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
结果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一双手臂从后边温柔地抱住。
然后,我像个皮球一样被扔回了床上。
我本想一把掀开捂在脸上的被子,把他的模样刻在心上,好让我记恨他一生!
可手刚触到被角,又缩了回来。
心里打鼓,怕他那张恐怖的脸会让我承受不住,更怕他一生气,我小命不保。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离去,耳边传来轻盈的下床声。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从被子的缝隙中偷瞧出去。
眼前是一位身穿金黄长袍的伟岸身姿,长袍之上,五爪龙栩栩如生。
那双手,出乎意料地白皙,左手两指上,戒指熠熠生辉。
食指上是方形的碧玺,中指上是白玉雕刻的蟠龙。
那白玉蟠龙戒指,与我之前在门前发现的那枚如出一辙。
这下子,我更加确信,这个让我初次失守的男人,就是十二年前那棺材的主人!
正当我心惊肉跳的时侯,一个低沉而又带着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看够了没有?”
被发现的我,赶紧闭上眼睛,心跳如鼓,大气也不敢出。
“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聋了?”
他的声音,冷得能冻掉耳朵,可那威严里头,竟透着一丝让人想笑的严肃。
我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声音小得连我自已都快听不见了。
“为什么,你非得缠着我?”
“缠?”
他冷笑一声,似乎颇为不屑
“呵呵,你怕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