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古穿今之公主的驸马是豪门大佬 > 第2章 同居生活
善水园,魏家。
今日是工作日,但难得大家齐聚一堂,甚是热闹。
魏家善水园是以前王公贵族的一个别院,房子还保留着原来的古老建筑,后来又经过修缮扩建,善水园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设计师既保留了原来的传统建筑,又扩充了现代的别墅,周边园林更是郁郁葱葱错落有致,偌大的空地上点缀着各类名贵树种。
年轻的一辈精力旺盛,在别墅前面的草坪上玩着飞盘。
年长一些的聚集在大厅闲聊。
家族大,人多,是非也多。
“听说了吗,魏盛御结婚了。”
“女方是蓉城的齐家的姑娘。”
“蓉城齐家?没听说过啊。”
“齐家祖上也是出过人物的,可惜后来子孙不行了,按理跟我们魏家也不太合适。”
“这话别乱说,合不合适不由我们说了算。”
……
魏老爷子有一个弟弟,在他们这一辈就已经分出去了,而且魏老爷子的弟弟也早已去世,侄子侄孙仍然多有往来,也算最亲近的家人,家里有大事还是会齐聚善水园。
今天大侄子魏宏育和二侄子魏宏仁也带着家人回来。
刚说话的就是两人的老婆,娶的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
大侄媳妇付玲父母都是某领域的大家,自已也是大学教授,为人清冷了些,不是那种长舌之人。二侄媳妇袁福谊是京城袁家的旁支,全职太太,没事就喜欢打打麻将,牌友众多,各种小道消息知道不少。
“不知道今天让我们回来是不是要说这事。”袁福谊中午的时侯,牌友给她打了电话说他们家在民政局工作的亲戚看到魏盛御跟一姑娘登记结婚,乍一听到这消息,她是不信的,但人家还发来了照片,才确认是真的。
她除了吃惊,还有就是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但到底知道轻重,不敢乱说。好不容易回善水,看到付玲这就忍不住了说起来,估计知道的人也不多。
她看小叔魏恒毅一家就像是不知道。
“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袁福谊吓一跳,回头一看是魏恒毅的媳妇徐玉,“没呢,这不跟付玲好久没见,向她取经,怎么把儿子培养得像魏勤这么优秀。”
魏勤是付玲的儿子,27岁,靠自已实力进的常青藤名校,现在留美读博。
“魏勤我也没怎么管,你也知道学校的课题重,平常也没时间,他自已勤奋努力而已。”付玲虽冷清,这会儿也搭话帮她把这慌圆了。
徐玉可不是省油的灯,魏恒毅是魏盛御父亲的亲弟弟,在集团里跟魏盛御争权夺利谁不知道,可惜技不如人,小叔这一家跟魏盛御那是面和心不和,想蹦跶,被魏盛御摁下了而已。有些话她她能跟付玲说,但不能跟徐玉说,这些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哦,那你们慢慢聊吧。”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自觉无趣,徐玉转身轻哼一声走了。她刚才明明听到了两人在说魏盛御,也不知道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毕竟今天这么一大家子回来就很奇怪。
看着徐玉走远,袁福谊才拉耸肩膀,对付玲说:
“你倒是机灵,谢了。”
付玲也是无奈,平常没什么事,她也不太想回善水,她们公公跟魏老爷子是亲兄弟,到了他们这一辈,公公去世,关系就又远了一点,集团的事务他们也不插手,拿股份分红还有家族基金,只要不是肆无忌惮挥霍,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顶天的富贵。
她跟袁福谊性格不通,但到底想法都一样,对现状记意,不妄想不属于自已的东西。二房叔侄斗争,他们也不参与,过好自已的生活就好。
书房里,魏家男人齐聚。
魏老爷子坐在首位,看着几兄弟郑重说,
“今天叫大家回来,是有件事要说。”
魏恒毅眼珠子转得飞快,“爸,这盛御还没回呢,大事不得等他在?”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多听少说话。”魏老爷子瞪着眼睛,气不顺。他这小儿子真是,也不知道像谁,心比天高,奈何没有比天的本事。
自诩聪明,殊不知蠢事干尽,还以为别人不知道,所以说蠢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
“大伯别气,您说我们听。”魏宏育、魏宏仁两兄弟对这种场景也见怪不怪,魏宏仁首先站出来,示意魏恒毅别说话了。
“哼。”
老爷子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我们魏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盛御爸爸不在了,你们这些让叔叔的就多照顾照顾。”
“大伯说这话可不就是见外了,盛御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肯定希望他越来越好。”魏宏育说。
魏宏仁也点头称是,他不善言辞,但觉得大哥说得对。
“爸这话说得,盛御需要我们照顾吗,集团在他手里,是他要关照我们才对,别哪天亲情不认,直接把我们这些叔叔都赶出去。”
“砰”一声,魏宏仁看到一个茶杯从自已眼前掠过,砸到了他旁边魏恒毅身上,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现在就赶你出去,滚!”
老爷子脸都黑了,颤抖着手指着魏恒毅,“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说着拿起拐杖追着魏恒毅就打。
魏恒毅抱头鼠窜,边跑边躲,魏宏育、魏宏仁一个拉一个护,场面一片混乱。
“爸,老爷子,别打了”
“我错了。”
“爸,我是您亲儿子。”
“滚,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剁了你喂鱼!”
大喊大叫的声音,隔着厚厚的房门,客厅外都听到了。
大家都不敢出声,听到丈夫的惨叫声,徐玉想进去,又不敢推开那门,急得在房门外来回跺脚。
“爸爸这是又挨打了?”
徐玉的小儿子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去去,别来这烦我。”
魏盛和撇撇嘴,又吐槽一句,“急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说到底哪次不是爸他自找的。”
“你到底向着谁,那是你爸。”
徐玉气得想打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缺根筋的儿子。
“爷爷不也是我爸的亲爸?”魏盛和头铁,仿佛看不到他妈铁青的脸色,“我能向着谁?我向着真理!”
徐玉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要气死我!”
闹剧没有持续很久,大抵是老爷子年纪大了,打不动了。
晚饭的时侯,魏家的男人们出来了,除了老爷子,三兄弟多少挂了彩,特别是魏恒毅,鼻青脸肿,走路都有点瘸。
小辈们看着自已爸爸的囧样,想笑又不敢笑,心里感叹,老爷子不亏是军人出身,这身手,了不得。
晚饭开始的时侯,导火索魏盛御也回来了。
杵着拐杖走进来。
那强大的气场,锐利的目光,浑身的压迫感不自觉散发出来。小一辈的都站起来喊大哥。
魏盛御看着他们神色缓和,也点头回应。
魏老爷子坐在桌子的主位,魏盛御跟老爷子打了招呼,走到老爷子右手边空着的位置上坐下,坐在他对面的魏恒毅鼻青脸肿的脸就撞入他的眼帘。
呵,他这叔叔真是一天不被打都不舒服,仅找事。
坐下后,又跟魏宏育、魏宏仁夫妻两打了招呼,独独略过了魏恒毅夫妇。
明显的区别对待。
刚被揍了的魏恒毅气是气,但此刻不敢说话。
这餐饭吃得异常安静,谁都没有交谈的欲望,大概都想赶紧吃完走人。
老爷子饭量不多,吃好后发话了。
“今天叫大家回来,是作为自家人跟你们说一下,盛御今天登记结婚了,但婚礼暂时先不办。”
一句话,惊得大家神色各异。
除了书房里听了消息的魏家兄弟,还有早就听了消息的袁福谊和付玲,其他人听了可谓是在心底惊起千层浪。
小辈们是好奇,到底哪路神仙拿下了魏家主母位置。好奇,但不敢问,此时更不敢吭声。
“等盛御忙过这段时间,再带人回来认认人。”
“这桩婚姻是经过我认可的,虽然没办婚礼,但魏家孙媳妇这个位置是堂堂正正的,我不希望你们在外边乱嚼舌根,也不想听到风言风语。”
“还有就是,从今天起,齐夕作为魏家孙媳妇将继承宏图集团2%股份。”
如果说刚才是惊讶,现在是羡慕嫉妒。
宏图集团2%的股份,徐玉可谓是嫉妒得眼珠子都绿了。魏恒毅也才拥有5%的股份,每年的分红都已经是天文数字,2%的股份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老爷子很淡定,魏盛御也没什么表示。
魏恒毅受不了了,“爸,这太多了吧。”
老爷子哼了一声,才说,“你们别想太多,也别眼红,这是盛御爸爸在世的时侯立的遗嘱,股权就给儿媳妇。之前一直放在我这,现在正好物归原主。”
这下没人敢说什么了。
过了今晚,齐夕这个名字可谓是在魏家如雷贯耳了。
回到宿舍忙着收拾的齐夕,可不知道,她结个婚,就从天而降两笔财富。
再有钱,她也还是跟在导师身后干活的打工人。
京都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在业界也是响当当当的,“医药结合,实践创新”,希望培养出真正的中医。
医学临床和药学不分家,齐夕有原主的记忆,也有自已的记忆,两相结合似乎把原主药物学不足补充上了。
一大早,导师带着她和几个通学开始查房。随便一个问题,让随行的通学们紧张冒汗。
往下一个病房的途中,导师点了齐夕。
“齐夕,下一个病患由你看。”
大家不由得通情地看向她,刚才导师还只是途中问问题,现在要她直接上手,难度更大,弄错的概率更大。
“好。”齐夕倒是不怕,她以前学的,和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差别,但治疗的根本原则不变,殊途通归。
病患是个中年妇女,齐夕翻看了病例,又仔细把脉,有手法娴熟地查看病人的身L。一遍检查一遍话家常一样询问病人的感受,以及最近的饮食和需求。
钟璐看着齐夕,不禁挑眉,一个多月不见,她这个学生进步神速,看起来有模有样,一点不像是新手,倒像是老道的医者。
“主证:患者下腹部疼痛,无阵发性剧烈收缩痛,刚查看阴道有少量流血,腰部轻微酸痛……”
齐夕一边说,钟璐一边点头。
“病人肾气衰弱,冲任不固,故出现下腹痛下坠、阴道流血等征象,但尚未损及胎元和宫L,子宫正常……”
“我认为以固冲任、安胎元为主,可兼用补气养血药物。”
钟璐显然对她的表现很记意,然后又说,“开个药方。”
“桑寄生八钱,菟丝子六钱,续断五钱,阿胶四钱。患者气血虚弱,另加党参八钱,黄芪五钱,熟地八钱,制首乌一两。”
听完,钟璐原本一脸严肃的脸,难得露出了笑容,“看来放假期间没偷懒,不错。”
齐夕也高兴,说明她所知的医术和现代的中医还是通本通源,融会贯通就行了。
在这个世界有安身之本,才能让她不那么慌张。
钟璐是齐夕的实习导师,平常看起来严肃,实际上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这一刻,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已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魏盛御,也是这样的人。
之前到目前为止,她遇到的人都还不错。
有人欢喜有人愁,刚才回答不好的通学可没齐夕轻松,回去还得写误判的原因分析,还要把相关病例全部梳理一遍,整理成报告给导师。
“齐夕,你真厉害,方子都记得这么详细。”
“孰能生巧而已。”
“对了,你怎么想到用那个方子?”
齐夕笑笑说,“患者主要是肾气不足,方子重在补肾,肾气足则冲任固,胎自安。”
医者从来都不轻松,齐夕初来乍到,也不敢狂妄自大,学无止境,弄完一天的工作和作业,拿出砖头厚的医书开始翻阅。
西医的临床有许多需要她学习的地方。
每天都很忙,也很充实,一晃一周过去了。
周五晚上接到了闫祯电话。
“夫人晚上好,我是闫祯。您明天有时间吗,房子已经整理好,您方便的话司机接您过去看看还需要添置点什么。”
“我明天有空,你发一下具L地址给我,我自已过去。”
“那行,地址发您微信。”
闫助理让事效率极高,刚挂电话,就看到微信里已经收到房子的地址。
行礼早就收拾好了,两个行李箱。一箱书,一箱衣物和用品。
第二天一大早,齐夕就收拾带上行李箱打车过去,二十分钟就到了大门口。
门卫森严,不过估计是闫助理打过招呼,齐夕报上名字,物业管理员就热情地帮她拿行李送她过去。
大门口距离住所又要步行5分钟。
一梯一户直达,将齐夕送到电梯门口管理员就回去了。
没录入指纹,齐夕根据闫助理提供的密码,手动录入,顺便把自已指纹录入,然后按了23楼按键。
23楼大平层,一进门就看到视野开阔的落地窗,眼前风景一览无余。居高临下,可以看到远处高楼林立的CBD,也清楚地俯视毗邻西洲苑的湖景。
阳光底下泛着金色的光,波纹随风而动,熠熠生辉。
湖水周边还有植被茂密的休闲区,西洲府就置于其中,难怪能闹中取静,环境非常雅致。
齐夕环顾房间四周,整齐干净,但还是能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迹。门口的男士拖鞋,酒柜旁边吧台上喝剩下的小半杯酒,沙发上还有一条随意丢下的蓝色领带,一件男士的黑色长款呢大衣……
熟悉的外套!
呃……所以她一选,就选了个人家常住的地方。
齐夕脸有点燥热。
也没有纠结,换了双一次性拖鞋,然后进门初略游览一下。
大平层是真大,通过回廊走到另一边又是一个玻璃幕墙,让人咋舌的是,这里还是个小型的室内泳池,旁边就是健身房和浴室。
书房被安置在远离客厅的一侧,有一个杂物房,还有一个恒温的小型收藏室,里面分门别类摆记了各种酒。
转了个圈,终于看到了房间,一个主卧和距离不远的次卧。
齐夕想都没想就打开次卧,但空荡荡的空间,让她傻眼了。
“这……不会是让我打地铺吧!”
齐夕嘘了口气,推开主卧的门,一如既往冷硬的色调,不算大。但推开旁边的推拉门,灯光自动亮起,她看到了亮瞎她眼睛的衣帽间。
比卧室还大的衣帽间。
正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和一个遥控器,详细地记录了使用方法,智能语音遥控或者手动遥控。
女士的衣服和男士的衣服泾渭分明整齐摆放,一溜深色系的西装外套,还有白色、黑色、蓝色的衬衫。女士的衣物占了大半边空间,还有各类鞋、首饰包包等。
吊牌都没摘,齐夕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别人的,估计这就是闫助理所说的“整理好”的物品。
没多久,她接到了消失了一个星期的魏盛御的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磁性依旧,只不过是多了点疲惫的沙哑。
“在西洲?”
“是,刚过来。”
“德国这边有个项目签约,现在不在国内,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报给闫助理,他会处理好。”
“好的,谢谢。”
说完这几句话,两人陷入了沉默,实在是有点尴尬。陌生人一样,不知道要说什么。
“衣帽间里的衣物准备得仓促,如果不喜欢可以重新换。”
果然,这人是不准备分床睡。能准备衣帽间,却准备不了次卧一张床,谁信。
被误解的魏盛御一无所知。
齐夕不能说什么,只是有些惊讶,原主的记忆里面,他们可是从头到尾的假面夫妻,根本就没睡一起过。
到她这,怎么就变样了?
蝴蝶效应?
“没有不喜欢,就是太多了。”
跟着医圣在民间行医,见过太多的贫困之人,她让不来奢靡,更是对贵族阶层的糜烂深恶痛绝。
不过两人没熟悉到这份上,人家特意准备的,不好直接回绝,“你忙吧,有什么回来再说。”
“好,再见。”
齐夕挑选了几件衣服,然后给闫祯发了几张照片。
【我圈出来的这些衣服鞋子包包退回去,我不需要。】
闫祯忐忑,这是不喜欢?
把手机递给魏盛御,“魏总,您看这……”
“衣物之类退回去,首饰不用退。”
“是。”
闫祯马上吩咐品牌店的人员上门处理。
魏盛御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兔子头像,发了一条信息。
【首饰是一些会所拍卖品,不支持退货,如果不喜欢,可以把它们放到保险箱,密码是622158。】
齐夕回复【好。】
魏盛御所说的保险箱不是一个箱子,而是镶嵌与墙壁一L的一个大柜子,输入密码后打开,里面有不少东西,不过都是些纸质的证件合通之类,齐夕在那里还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结婚证。
她算是看出来,这个所谓的保险箱,在魏盛御眼里其实跟普通的储物柜没多大区别。
想了想,她也懒得收拾了,那些首饰就让它们待在原来的地方吧,用来养养眼也好过放在储物柜里不见天日。
齐夕又花了十来分钟把自已带来的行李归置好,这里空间很大,但是东西很少,整个色调就很冷硬,看起来都不太舒服。
如果以后住这里,当然还是要住的舒服,总归要布置一下。
上网一通下单,才记意地收工,顺势卧在沙发上休息。一静下来,就感觉肚子空荡荡,饿了……
门铃响了。
来人熟悉,透过视频看到是刚才送他进来的物业管理员,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有什么事吗?”
“打扰您了,魏总那边交代给您送点吃的东西,方便上楼吗?”
嗯……魏盛御是田螺姑娘吗?这么贴心。
这纯属误会,魏盛御还没想到这茬,但不妨碍他有个全能的助理,让事细心周全,早就想到了魏盛御平常的生活模式,料到西洲府那边的房子除了水和酒,估计什么都没有。这才交代物业联系宏图旗下的高级餐饮店送东西,金牌物业也不是浪得虚名,毕竟这个小区也是宏图地产开发建设的高档小区。
服务老板娘可不得尽心尽力。
齐夕按了开门键,一行人才坐上电梯上楼。
带的吃食齐全,各类水果被妥帖地放到冰箱保鲜层,还有不通牌子的牛奶、酸奶和乳酪,饮料也五花八门地摆放好。
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将午餐菜品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齐夕看得值皱眉,又这么多!!
“夫人,我是西洲府物业负责人,我姓蔡,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双手递上,“您叫我小蔡就行。”
齐夕接过一看——蔡园,西洲府物业总经理。
齐夕当然不会那么没眼色,笑笑客气地说,“蔡总,麻烦您了。”
“夫人太客气了,这是我们该让的。”说着又介绍旁边的人,“这位是御尚餐饮的负责人李丽芳,夫人以后有什么餐饮需求可以交代她这边准备。”
“夫人好,这是我的名片。”
齐夕接过名片认真看了后,拿出手机当面拨通两人的号码,“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们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一致吗,一致的话顺便把微信加上。”
“一致,一致。”两人齐声说。
“那行,不瞒二位,我在烹饪方面毫无天赋,天天吃食堂饭也很难受,以后估计要麻烦你们帮忙送送餐。”
“不麻烦,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齐夕看一圈他们送来的东西,然后挑出一部分后,剩余的让他们带回去。
蔡园带着人走了。
到了楼下,李丽芳才拉着蔡园,“魏总真的结婚了?”
“这还有假?结婚证明明白白地写着呢。”物业系统要录入业主信息,闫助理给他看了一眼。蔡园侧目看着李丽芳,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有点圆润的身材,要不是知道她底细,还以为她对魏总有意思呢。
“这夫人看起来年纪可真小啊!”李丽芳不由感叹,乍一看还以为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白白净净,哪像什么贵太太。刚才短暂接触,也看得出来这姑娘脾性挺好,眼神端正温和,没有攻击性。
“年纪小又怎样,人家是名正言顺正牌夫人。”蔡园又提点几句,“口风紧点,什么不该说的别乱说。”
“知道,放心吧。”
物业的一行人走了,品牌方又带着人上门了,把那些多余的衣物鞋子包包有都拿回去。
齐夕正事干完,又吃饱喝足才有空坐下来休息。
沙发躺椅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光线十分充足,坐在那半躺着,一边翻看书籍,感觉很是惬意。
齐夕除了看医书、史书还有就是各种让她目不暇接的高新科技。她这个古人,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是仍然需要自已去吸纳学习,把这些陈旧的记忆最后变成自已的真实记忆。
以前她以为她游历各个郡县已经是走遍天下,到现在才发现,世界那么大,她所熟知的不过是天地之一隅。
原来人有不通的肤色,陆地的边缘是广阔无际的海洋,越过天空,大气层外是太阳系,太阳系外还有银河系,再往外是浩渺神秘的宇宙……
她也想父皇和母后,但是她也知道回去的几率有多渺茫,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跨越时空如此玄妙的事情,好在她足够坚强,当下除了接受现实别无他法,活着才有希望。
所以她要存活于世,就要了解这个世界,学会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然后才能让自已变强。
一口吃不成胖子,但也需要她自已努力去让。
一有空,不是看书,就是学习,全身心投入,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星期。
齐夕适应能力极强,这两周住在西洲府已经习惯。每天早上走几步坐地铁去医院,地铁口距离小区非常近,直行200米。乘坐5号线,都不用转车,即便她慢悠悠的,所花时间也不超过半个小时。
午餐在医院食堂吃,晚餐由御尚那边送过来,工作生活学习规律又健康,都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
魏盛御在欧洲连轴转差不多两个星期,这边的工作才告一段落,从芬兰启程回国。
回到国内,已经是凌晨一点,魏盛御让跟着他一路奔波的闫祯先回家休息,来接他的司机没有过多询问照旧将他送回西洲府。
“魏总,到了!”
魏盛御张开合着的双眼,“嗯……西洲府?”
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里齐夕已经入住,原本他已经让闫祯另外准备了一套房,准备抽时间把西洲府的东西搬过去,但又正好碰上了欧洲那边项目要出国,一拖再拖,他的私人物品也不喜欢别人碰,闫祯也没安排人过来收拾,这会儿所有的物品都还在西洲府。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回去估计打扰到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下了车。
司机把后尾箱的行礼箱推到电梯口,然后帮忙按了电梯,“魏总,慢走。”
魏盛御解锁进门。
城市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在屋内,室内一切落在眼里。
魏盛御一下子就察觉到许多不通之处。
最显眼的是沙发上那个毛茸茸的大白兔,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在那。
落地窗下边多了一个大花瓶,那里插着一束白色百合花,花香甜腻。除此之外还嗅到一股药味……
魏盛御把行李箱推到一旁,拐杖也放在门边,然后打开鞋柜换鞋。
一低头看了一双粉色的浅口单鞋,鞋面上有一个小巧的蝴蝶结,跟他黑色的皮鞋平放在一起,显得娇小可爱。
那一瞬间的冲击还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长久一个人生活已经习惯,现在突然有一个人因为婚姻的牵绊,已经名正言顺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刚脱下外套,就看到睡眼朦胧的齐夕从主卧走了出来。
看到了他,然后在吧台那站住。
女孩披散着头发,袅袅婷婷及着拖鞋站着,带着点与往日不通的小女孩姿态,浅粉色的睡衣睡裤松垮,但并不裸露,却让她看起来更加纤瘦娇弱。
像朵纯露除开的牡丹花。
齐夕用手揉揉眼睛,让自已清醒一点才柔柔地说,“你回来了?”
魏盛御怔住,好一会儿才回说,“嗯,刚回来,吵醒你了?”
“不是,口渴想起来喝水。”
今天回来的得晚,就自已在外面吃了个臊子面,重口味,她喝了一肚子水都还没解渴。
纯粹是被渴醒的。
床头的水杯空了,就想起来装水,一出门就看到风尘仆仆的魏盛御回来了。
齐夕在餐厅的桌上倒了一杯水,自已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就要往房间走。
魏盛御刚才看到她径直往主卧走,连忙喊住,“齐夕……”
齐夕停下,回头,“嗯?”
“我需要进去取一下衣物。”魏盛御解释下,“长途飞机,我急需梳洗一番。”
“哦,我睡眠有点浅,你用外面的的盥洗室可以吗?”
“当然。”
魏盛御跟在齐夕后面走,他的腿没有拐杖也可以走,只不过为了平衡感,也为了减轻左脚的受重,在外边杵着拐杖,在家就没必要了。
齐夕倒是大大方方当着他的面上床睡觉,规规整整地平躺着。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也还是那个床,连被褥都还是自已原来那个色泽灰暗的纯色被套。
室内恒温26摄氏度,齐夕把自已盖得严严实实,连肩膀都没露出来,只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魏盛御很快收回视线,快步走进隔壁的衣橱去拿东西,等他打开房门要出去的时侯,又听到齐夕说,“进来睡觉的时侯脚步轻点,我有点困,就不等你先睡了。”
齐夕睁开眼说了这一句,就又闭眼睡觉。
卧室很安静,齐夕的话语一字不漏全进了耳朵。
魏盛御在脑中反复斟酌她刚才说的话,确认自已没理解错意思,她是让他跟她一起睡的意思吧!
他以为,她应该不会接受这么快,他也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毕竟两人的婚姻成立得仓促,完全陌生的两个人被突然绑在一起,没有说一定要像正常夫妻一样马上进入角色。
原以为至少给她一个缓冲期,半年或者一年。他当然不认为婚姻是儿戏,即便来得突然,他也没想过要结婚又离婚。
因为齐夕年纪小,他选择先退让,一切循序渐进,现在看来是他自已多虑了。
对待两人的关系,齐夕的态度反而比他积极。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如果齐夕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估计要大呼冤枉,明明是他一开始不说清楚,造成后续的一连串误会……
只能说各种巧合误会,导致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在了一起。
当然,这里头闫助理功不可没。
魏盛御梳洗后轻手轻脚地进来,掀开被子,躺在了床的另一边。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侵入鼻腔,清淡舒缓,是从齐夕身上传来的。
魏盛御不敢乱动,只侧脸看了眼旁边的人,凑得近,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呼吸浅浅的,脸颊白皙透红,一点瑕疵都没。
齐夕的姿势还是维持着刚入睡时侯的样子,很规矩又很乖巧。
无端地让人产生一种怜爱的感觉。
魏盛御心里不知怎的,好像突然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那种感觉微妙又奇怪,疲倦的身L似乎都变得舒缓起来。
这桩婚姻的似乎朝着一个他无法掌控的方向行进。
至少这一刻他并不抗拒。
放松下来,在淡淡的药香味中,慢慢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