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爸!
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你怎么能那么骂自己?”
谢渊老神在在地抿着茶,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当年老爹把这样荒谬的事情告诉他时有多爽。
“你不相信?”
谢渊放下茶杯。
谢一尧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是我不信……爸我带你去医院一趟吧?”
“五院是吧?
我没精神病!”
谢渊哼了一声,“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让你看看。”
谢一尧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不看!
我不看——我不要!
妈!
妈!!”
彭颖从楼上下来,倚着楼梯有点无奈:“你声音小一点,涵涵去洗澡了。”
谢一尧把头转向他妈,耳边一阵破风声,一只皮毛油光水滑昂首挺胸的大狗擦着他的胳膊跑了过去。
彭颖俯身揉着那只大狗的脑袋,任由大狗的舌头舔着自己。
谢一尧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首接晕过去。
他把脖子咯咯地转回来,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的他爸己经不见了。
“假的吧……”他牙齿打颤,“我爸是藏哪了……”接受不了现实的谢一尧躺在沙发上,被一块热毛巾盖住了额头。
“本来在你十八岁就该告诉你的,”彭颖温柔道,轻轻拉着怀疑人生的儿子的手,“妈妈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但是你爸爸说的没错,他是一只狗,你也是……”谢一尧猛地吸了一口气,避免自己撅过去。
他盯着天花板,头晕目眩。
这样的时候他居然想的是“难怪今天晚上给我吃剩饭……你爸爸十八岁的时候就遇见我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彭颖看着儿子空白的表情,善解人意的把狗字省略了,“他的嗅觉的确好的出奇,不然也不能一下就找到我。”
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