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感到憋屈,她这是上辈子让了什么孽,这辈子投胎到这种重男轻女、蛮横势利的家庭里来了?
就在阿娇委屈至极之际,我闯进了她的家。
当我看见阿娇父亲手上抄着鸡毛掸在鞭打阿娇的那一刻,心脏骤疼,那一下下仿佛就是鞭打在我的心头肉上了。
“住手!”
我夺过阿娇父亲手上的鸡毛掸,护着不让他们继续打阿娇。
阿娇的哥哥从外面回来,一见到我,就要揪着我的衣领,准备拳脚伺侯。
打就打,我也是不忌惮阿娇的哥哥,但是,我更想让阿娇的家人接纳我,所以,我没有动手,想以理服人:
“伯父,伯母,阿娇的哥哥,你们冷静点听我说。
我和阿娇是真心相爱的,等我以后毕业找到工作了,就娶阿娇!
我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你们怎么样才能成全我们呢?”
阿娇母亲当场否决:
“等你?再等你一百年,恐怕你还是这副穷酸样!我们阿娇是要嫁给叶东辰这样好条件的有钱人!”
叶东辰他除了舅舅当官,家境殷实以外,他屁也不是!阿娇母亲目光短浅,只看眼前的利益
。
何止是阿娇的母亲,整个村子不计其数这样的势利眼呐!
可万万没想到,阿娇的哥哥会给我一条路走:
“我问你小子,确定喜欢我妹妹吗?”
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阿娇哥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想和我妹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一个月内要是能拿出50万彩礼钱,我妹就归你了!”
他这是赤裸裸地卖妹妹啊!
按照那年我们当地的习俗,彩礼在20万左右,阿娇的哥哥居然狮子大开口要50万!!
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我顿时傻眼了,50万,现在去医院卖血,都凑不上50万!
卖肾呢?也得一个月之内找到需求者还得看匹配不匹配,除此之外,若少了一颗肾,往后怎么让阿娇性、福?
看来卖血、卖肾一个月内
凑齐50万都是行不通的!
就在我怔愣之间,阿娇的母亲对我冷嘲热讽: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你一个穷光蛋,光会用嘴巴说爱阿娇,一旦提及钱,你就望而却步了!”
但阿娇的哥哥却对我说:
“试试吧!没准能想到什么办法?走偏门也不是不可以,听说你小子脑子好啊!”
阿娇的哥哥之所以会这样狗急跳墙,完全是因为他的相亲对象要求20万彩礼!
要是彩礼不到位,他那相亲对象就要和下一家去相亲了,不会在阿娇的哥哥身上蹉跎时间。
阿娇的哥哥对那位相亲对象甚是着迷,日思夜想的,着急想弄到彩礼钱娶人家过门!
他打算利用我对阿娇的真情和痴情,敲诈我一番!
如果我不行,那再找叶东辰!
毕竟
叶东辰家虽然有钱,但他妈妈尖酸刻薄,顶多也是出20万彩礼!
所以,阿娇的哥哥这才先考虑到我!
想从单纯的我这里多敲30万,总共50万,这牲口简直是令人发指了!
“你回去好好想办法搞到钱!50万,换我妹妹一生,值不值你自已细品!
看看我妹妹,身娇、L软、易推倒,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对她垂涎欲滴,你小子要是下手慢,可别怪别人眼疾手快啊!”
阿娇哥哥说的是事实,我要不下手快一点,阿娇的家人很快就会把阿娇嫁出去,索取一笔彩礼给她哥哥娶媳妇。
“好,我尽快!你们别再打阿娇,也别打什么其它主意,等我消息!”
我信誓旦旦地对他们叮嘱一番,再转身看向阿娇,发现她的泪水早已氤氲了双眸,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我心脏“咯噔”一下,无处安放,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弄到这笔钱!
我急匆匆地离开阿娇的家,先回去找叔叔商量一下。
那天的天气跟我心情一样,乌云密布,黑沉沉地就像快要压下来似的。
我跑回到了叔叔家,院子外面的大门是反锁的。
估计婶婶回娘家了吧!婶婶不在家更好说话!
至于叔叔嘛,他平日里在菜市场上卖猪肉,这个点也快回来了。
我干脆就翻墙而入,在家里耐心等待叔叔回来,商量着能不能借我点钱,不够再另想它法。
我娴熟地翻进了院子,正准备推开屋子的门,后院隐隐约约好像有男女压抑的亢奋声。
后院柴火间该不会进贼了吧?
不对,柴火间里除了柴火杂物,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应该不是贼!
那又会是什么人?
我蹑手蹑脚地顺着声音往柴火间的方向去。
靠近,再靠近,听那女人的声音确定是婶婶,可那男人的声音,确定不是叔叔啊!
只听那男人说:
“你确定他不会在这个时侯回来?”
只听婶婶用平时都没对叔叔用的那种娇柔的声音对男人说:
“死鬼~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刚才打电话确认了,他说今天生意不好,大半头猪都没卖出去呢!”
那男人开始笑得得意:
“我是不是比你家那位厉害得多呢?!”
婶婶记意地回复他:
”尝过了棍棒,谁会看得上筷子?你个坏蛋,把人家的魂都给勾走了!”
男人趁机开始不要脸地索要:
“看在咱俩关系这么好的份上,借我些钱,明天麻将桌上赢回来就双倍还你!”
婶婶爽快地答应:
“死鬼~可要记得明天来找我还钱哦!”
两人会心地笑起来……
我义愤填膺,真想一脚踹开柴火间的门,揭发他们。
但是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万一里头那位男人身壮如牛,被他逃跑,到时侯我口说无凭!
搞不好叔叔还会误会我对婶婶平时的虐待,怀恨在心,出口污蔑她!
还是把叔叔叫回家,来个当场捉、jian,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于是乎,我蹑手蹑脚地再次翻墙而出,飞奔去菜市场上找叔叔。
本来今天叔叔的生意不好,但他搞了促销,此时肉摊上的猪肉也快卖得差不多了!
唯独猪腰子他不卖!每次都会留着两个猪腰子带回去给他自已补。
叔叔腰不好,听人家说,吃啥补啥,所以他经常把猪腰子拿回去给自已补。
我大气还喘不顺地跑到叔叔肉摊位来,说话断断续续:
“叔……叔……快回去吧……婶婶她……”
这里是菜市场,为了叔叔的颜面,我没有把婶婶的行为公之于众,只是朝叔叔使了使眼神。
叔叔云里雾里的。
此时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是下起了雨来。
我顾不得倾盆大雨,拉着叔叔就要回家。
叔叔走之前还不忘带走那两个猪腰子!
哎,叔叔,该补的不是腰子,是脑子啊!!!
叔叔和我快马加鞭地赶到家。
院子的门果然还是被里面反锁着。
叔叔正要敲门,我拉着叔叔的手指着墙壁:
“别敲了叔叔,把人敲跑了,翻墙进去呀!”
叔叔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将两个猪腰子先扔进墙里头,再和我一起翻墙入内。
那天的大雨不是一般的大,雷声轰鸣,烘托得气氛越发得冷冽与逼仄。
我领着叔叔直逼到后院柴火间,叔叔正准备一脚踹开柴火间的门。
此时,婶婶正好打开了门。
只见她面色潮红,一脸心记意足的笑容,在见到提前回来的叔叔的那一刻,笑容僵到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