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板放在一个木制高凳上,凳子中间榫卯结构的梁上架了一个竹编箩筐,里面装着红、黄、蓝、白、黑五管油画颜料,是很好的牌子,玄离知道这个牌子,还挺贵的。
除了颜料,还有一些刮刀和画笔,向下翻了翻,还有一瓶密封得很好的松节油,除了刮刀和画笔,其它的竟然都是新的。
“前辈留下的入职礼?”
玄离不禁疑惑。
他把高凳移到左侧,调色板也是木质的,上面留下了些颜色,即使暴露在空气和阳光下多日,在擦掉浮灰后,这些颜色依然鲜明。
他仔细观摩着。
身后的书架上还有不少书,人体骨骼、面部肌肉建模...…“可以用得到。”
他想。
不过除了工具书,还有一些信件和牛皮笔记本,估计是前辈的资料,他觉得翻这些不太礼貌,便没有动。
画架、高凳、背后的书架正好可以把绘画者包围其中,玄离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
此时玄离往室内窗外瞧了一眼,玄唐己经离开了。
下了木台,他扒在窗上往下看,顺着窗户看出去,是低矮的三层的房子,对比起来,公安厅己经算是很高的建筑了。
“这是一个小区。”
是于淼的声音。
玄离首起身,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这是什么树?”
玄离用手轻轻触着与窗贴合生长的树枝,若是打开窗户,这树怕是要长到屋里来.“是槐树。”
于淼走至窗前,“之前因为长得太大,市里想割掉这一枝的,好像是之前在这工作的一位画像师说什么也不同意,所以暂时留下了。”
玄离打开窗,树枝跃入屋内。
“哇,这样窗户就很难合上啦。”
于淼细声提醒着他。
“我知道。”
玄离看着早春冷棕的枝上细微的绿意。
“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