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赔笑脸道:“自然是救小姐你了,这不得找大夫来给你瞧瞧嘛。”
“可是,”季妤笙沉吟片刻,“你们家带人看病,也拆人家卧室大门?”
季妤笙朝地上那堆撞得稀碎的门板扬了扬下巴。
“仿佛不是要救我,是想要我死吧?”
季妤笙慢慢挪到床沿坐下,语气不快。
真有意思,她爹拿她抵债便罢了,还被老三那个死胖子推到河里没了性命。
现如今好不容易重生了还得受这种委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刘妈妈几人满脸窘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玉茗心疼主子,赶忙取了件外衫披在季妤笙身上。
“二公子马上来接咱们回府了,小姐宽心。”
“二公子?”
“是啊,就是您二哥季怀安,是夫人特地嘱咐他来接您的,咱们很快就能回成南侯府了。”
玉茗蹲下轻轻地为季妤笙扣上扣子。
季妤笙瞥见玉茗半蹲在床边,双膝上渗出的红印若隐若现,她眉头轻蹙,意识到这个护着她的女孩子肯定受了欺负,伸手拉起玉茗坐在床沿:“疼不疼?”
玉茗这才意识到自己膝上的伤口,笑笑答道:“不碍事的小姐。”
季妤笙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几个婆子:“你们干的?”
两个婆子心虚的对望了一眼,悄悄低下了头。
这个养在外头的三小姐素来都是软弱可欺的,无人依靠,又没有脾气和威严,不愿计较得失,才会被下人们欺辱,故意克扣她的份例和换季的衣衫,连她的饮食从来都是敷衍了事。
如今落水后性情大变,反倒判若两人了。
唯独刘妈妈草草的行了个礼,满脸皆是不屑与敷衍。
“小姐慎言,若非小姐贪玩私自跑出闺阁,也不会落水着了病。
玉茗丫头一首拦着,我们也是心急担忧小姐的身体才如此。”
她自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