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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婶不情不愿的将她领出了医院,若不是看在她父母留给她一笔不菲遗产的份上,并不想收留她。
“小满啊,养你不容易,衣食住行,上学,哪一样不花钱。”
二婶经常在她耳边抱怨:“你爸妈一死倒是解脱了,留下个拖油瓶,我们家也不富裕,你将就住着,我们也尽力了,可别到处去说家里亏待你啊。”
夏时月忍气吞声的睡了五年的沙发,高中提出住校,二婶以省钱为借口拒绝了。
钱是一方面,更不舍的是她这个听话的奴隶。
那时候,堂哥夏子凡己经成年了,不读书,社会上瞎混,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赌博打架样样都来。
债主上门,家宅不宁,差点闹出人命,二叔最终咬着牙将钱还上了。
夏时月知道,这笔钱来自父母留给她的遗产。
她原本有个幸福富裕的家庭,一场车祸撞碎了一切,从云端堕入地狱,生活被黑暗笼罩。
更糟糕的是,因为车祸碰撞和父母离世双重打击,导致她忘记了很多事,本来通过治疗可以恢复。
可她现在这么个情况,没有露宿街头己经算不错了。
二叔不会为她多花一分钱,就连父母留下的遗产也进了他们口袋,看在这笔钱的份上,她才勉强在这个家里苟活。
没什么好抱怨的,一切皆是命,她认命了。
在这个逼仄的家,她像奴隶一样,被使唤,被打骂。
夏子凡一不开心就拿她当出气筒,拳打脚踢的身上没一处好。
夏时月那时候还在长身体,身高一个劲的往上窜,营养跟不上,瘦的跟颗豆芽菜一样。
吃不饱,睡不好,被欺负,干不完的家务,落下了一身的病。
好在她脑子够用,知道唯有认真学习,才是逃脱当下桎梏的唯一途径。
虽然被转到普通中学,但她并没有因此放逐自己,一心扑在学习上,导致同学们一致认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