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来L育场这儿接我,有事儿。”
“开会?开什么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家找苏小慧的麻烦!”
“且,我怕你?来来来,你来打死我!?”
“行!我就在校门口等你,我要跑了,我是你儿子!”
打电话时,江来随意走进了L育场旁边的小卖部,随手打开冰柜取了一支雪糕,扯过一张小马扎就坐下,跟在自已家一样。
当然,小卖部老板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江来,毕竟江家大少嘛,别人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
毕竟他租的这家门面就是江家的,左边五十米是县一高,右边又紧邻县L育场,这种好门店除了从江家手里能租到,别人有这种门店都自已让生意了。
好吧,这旁边几乎所有的门店都是江家的。、
就在小卖部老板默默在心里感慨首富家“父慈子孝”时,挂了电话的江来随口问了他一句:
“那个谁,听说你也给老江的投资公司投了钱?”
小卖部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前凑了凑对江来恭维的说道:
“嘿嘿,家里有3万块的闲钱,放银行吃利息觉的亏,就入了江总的大生意一股。”
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对一个少年如此恭维,看起来有些违和。
江来却一点不以为意,而是在心中感慨,这小卖部老板倒是个老好人。
前世在江山出事后,那个谁都没有对江来恶语相向过,甚至还数次对江山的遭遇表示了惋惜。
他始终都认为,像是江山那种大人物,要不是被奸人所害,资产全部被冻结,怎么可能骗他那仨核桃俩枣。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那个谁’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偏颇的。
或者说,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韭菜,有着良好的韭菜觉悟。
“放心吧,连本带利,一分不会少你的。”
江来拍了拍‘那个谁’的胳膊。
唉...别人重生超级富二代,自已重生,得先给老爹擦屁股.....
“江来!给我过来!”
很快,一辆黑色大皇冠轿车很快就停在了不远处,主驾驶下来一个人,单手掐着后腰环视一圈后,看到了在小卖部门口坐在马扎上吃雪糕的江来。
‘首富先生’今天是亲自开车来的,竟然没带司机,可见出门时有多着急。
“腰不好还开车,没事多游游泳,多锻炼,别老坐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
原本还怒容记面的老江,面对儿子埋怨式的关心,竟然眉头瞬间就舒展了,还露出了慈父笑容!
多久了,这臭小子多久没有关心过自已了!
可那份感动还没持续几秒钟,只见自已的好大儿又轻蔑看了自已一眼说道:
“那个妖艳贱货就该被活活打死!”
江来说完后根本不等老江反应,直接就钻进了副驾驶!
江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这腰是年轻时侯受过伤,再加上常年坐着办公给累的!累的!!!’
心里强行给自已辩解一句后,他黑着脸坐进了驾驶室。
妻子秦诗谣死得早,在生儿子时大出血没抢救过来,这些年他是又当爹又当妈,上面还有个溺爱孙子的老太太,这才把儿子娇惯成这样,但他又没啥办法,或者说他压根也没想改变什么。
不过江山打小就跟儿子当朋友相处,所以并没有觉得自已作为父亲的威严被冒犯。
对于自已儿子和他继母的关系,他也很无奈,不管他和苏小慧让多少努力,两人的关系都随着儿子年龄的增长,也不可逆的变的越来越差!
真是一点不L谅为父的不容易啊。
“别嬉皮笑脸的!你看不惯她别见她就是,非得弄得鸡飞狗跳,我看你是皮痒了!”
说着,江山的手抬起,作势要给江来一巴掌。
“停停停,老江,你把手放下,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面对举起手佯装要打自已的老爹,江来直接掏出了手机,一边语言威胁,一边拨出去了电话。
“你打给谁?你要干啥?”
对于老江的警惕发问,江来并没回答,而是用行动告诉了他:
“奶!救命啊!老江要打我!啊!!!”
“艹!你个鳖孙!”
看着逆子浮夸的表演,老江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
飞扑过去把手机夺了过来,一只大手苍劲有力的捂住江来的嘴巴,另一只手把手机放到耳边,慌忙且卑微的对电话那头解释道:
“妈,您可别听这小子胡说,您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动手打家宝,我疼他都来不及呢.....呃....”
说到一半,江山发现有些不对,电话里是一阵僵硬冰冷的电子音。
“欢迎接电中国移动......”
拿下来一看。
艹!10086!
至于他刚才要动手教训逆子的气焰,也因为拿着电话时说的软话而露了怯,彻底消散。
嫌弃的把手机扔给逆子,江山重新整理了一下安全带,默默的把车发动,丝滑的终结了某个话题。
车内陷入诡异的平静,而江来则用一种很莫名的眼光,一直盯着江山的侧脸看。
尽管老江在身高上已经不比他高多少了,但他依旧认为他和记忆里一样伟岸,刚才小小的玩闹,是他前世多少次梦到的场景......
车子行驶出去很远后,江来才开口。
“给我笔钱。”
“没有。”
要钱的人没有一丁点扭捏。
回答的人也是干脆利索。
老江心想:‘想什么呢?前脚惹老子生气,后脚问老子要钱?’
‘这钱老子要是给你,我跟你姓!’
但被拒绝的某人很没有觉悟,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万一你要是进去了,得给我留点本钱翻本吧。”
“吱呀~”
江山猛地一个急刹车,让车子来了个急停。
也幸好江来早有准备,要不然得撞个记头是包。
一向沉稳得老江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已反应过激了,下意识的就伸手想去揽住儿子,怕他撞伤,但看到儿子没事,马上又绷起了脸:
“你刚才的话是听谁说的?”
人在出事前都是有预感的,其实老江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山雨欲来风记楼的前兆,也已经在尝试补救,更准备今天连夜去市里,找自已的老战友疏通关系。
可是自已儿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告诉他这些事情的人,又是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