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抬起头看了易中海一眼,紧接着激动的说道:
“一大爷,你说这炊事员考核为什么考的是大锅菜呢一个真正的厨师不是应该研究小炒吗
这大锅菜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易中海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安慰道:
“这是工厂,不是专门给少数人服务的酒楼,大锅菜才是工厂厨子应该掌握的。
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嘛!
以柱子你的天赋,这个不难,以前你就是瞧不上这个。”
傻柱听了,狠狠地灌了自已一杯酒,这时他的眼里已经有几分迷离了,摇摇头说:
“我才不会去研究大锅菜,我师父教我的可不是这个,小炒才是一个厨师最值得研究的。至于晋不晋级,我何雨柱才不会在意!”
易中海看着傻柱这个样子,突然转了话题道:“柱子,你知道淮茹一家现在的情况吗”傻柱一听,不以为然的说:“秦姐家秦姐不是年后就去工厂接班了吗
有贾东旭的抚恤金和前段时间的捐款,应该过得不错!”
易中海闻言摇摇头说:
“现在他们家快揭不开锅了,一家五口人,其中有四个人是农村户口,这些钱早就花完了!”
不等傻柱思考,易中海趁势说出自已的目的:
“柱子,你是厨子,不缺嘴。
以后你得帮帮贾家,人总不能光想着自已,而且小槐花可是你救回来的!”
傻柱听了疑惑的问:
“一大爷,我一个厨子就那点工资怎么帮”
一大爷一听便笑着说:
“你以后从工厂带的饭盒可以偶尔接济接济贾家!”
傻柱闻言后大手一挥便答应了下来。
见自已的目的达到,易中海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新春既来到,无数大人小孩都从箱底掏出自已最新的衣服,而家境充裕的人家会去供销社扯几块碎花布亲自裁剪出想要的款式。
在这一天,不论家里是不是有钱,都会打扮出崭新的样貌,
希望来年能够一切顺利!
当然也会有人不以为意,这些人在经历了一年的困苦,面对着这番热闹的场景,冷眼相~看时会说:
“弥年不得意,新-岁又如何”
但很多对未来抱着悲观消极的态度的人一般来说如果不重整旗鼓,
那很有可能会一生挫败!。六零年过去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都经历了很多。
对于国家来说,这一年的遭遇并不是那么的如意。
国家与北方的老大哥明面上因为路线的问题分道扬镳,两国关系跌入冰点。这位老大哥在六零年毅然撤出了所有在我国工作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并向我们索要高达八十六亿的军售债务。
面对着原来老大哥的逼迫,国家领导人表现出了强硬的态度,他的意思很坚决:
“我们的人民是不会轻易跟着他人的指挥棒转的!”并对其承诺五年之内一定会将这些债务还清。而个人的命运总是与国家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所以今年的春节,花生这种物资格外的紧缺,因为它是能赚取外汇的为数不多的出口物品。根据政府的号召:“全国上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而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粮食依旧很缺少。
所以过年这几天几乎家家户户都偷偷摸摸的去黑市里购买粮食进行储蓄。
有时侯非常巧合的一开门就与对门相对而立,彼此默契的走出院子,不发一言。
等到明天太阳东升,这两户人家的关系又会更加亲近一些。
而这些情况自然是影响不到马华的,但他还是在很多人的视线中将自已家粮本和副食本上的物资尽数采购回来,并与其他邻居讨论一下自已一家人的生活过得有多么艰难!
当回到家时,关上门该吃肉就吃肉,该吃水果就吃水果。
马华并没有因为外界的粮食减产而委屈了自已的家人,
偶尔还给父母和岳家送点白面,并叮嘱他们不要说出去。
马华这一年可谓是收获多多,首先是又长了一岁,过了二十大关;
其次是升到了七级炊事员,为未来改开后开酒楼奠定经济基础,
马华估计自已这种遵纪守法的原始资本积累应该不会出现差错,毕竟自已一家的开销不大。
最重要的当然是有了自已的孩子,马磊。
二世为人,马华这是第一次承担起父亲这个角色。
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熟练哄娃,马华觉得自已成长了很多。
今天是大年初一,春节。
到了这天,就可以向六零年道声“再见”!
一大早,马华就被阎阜贵叫起来开全员大会了。
马华跟着阎阜贵,嘴里不住的打着哈欠,疲惫的问他:
“阎老师,这一大早开什么大会啊!人都没睡醒,况且天气还这么冷。”
看着马华睡眼惺忪的样子,阎阜贵赶紧摆手说道:
“小马,这可不是我的注意,是二大爷和一大爷联合召开的!”
马华一听就精神了,问道:
“阎老师,该不会又要给哪家捐款吧
您别看轧钢厂提前发了工资,但这些天的年货购买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我可没钱!”
阎阜贵一听就愣住了,随后回过神来说:
“小马,你别担心,一大爷告诉我说是为了什么新年团拜会的事,应该牵扯不到其它事上!”
马华听了没说话,毕竟事情还没出来前,一切都有可能,
等尘埃落定才能知道结果。
随即与阎阜贵朝着后面走去……
到了位置不变的开大会的地方,马华发现人来的都差不多了,随即开始寻找位置。
马华刚准备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继续当个小透明,阎阜贵突然拉住马华的胳膊,指着阎解成和于莉夫妻的方向笑着说:
“小马,你住在大院一年多了还没和解成多交往吧!
这样,你去让解成旁边,那儿没人,刚好你们年轻人能有共通话题!”
马华一听阎阜贵的话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有事。
这一大早亲自来叫自已开会,还把自已引到阎解成的旁边,要是没事鬼都不信。
当即便准备拒绝,不过阎阜贵没给马华这样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边阎解成朝自已摇手的样子,马华思索了一会就过去了,
心里打定主意,一会不管是阎解成说出什么为难自已的请求,自已就睡觉当听不到,反正阎阜贵知道自已现在很困。
马华走到阎解成夫妻旁边,阎解成朝一边坐了坐给马华腾出一小块位置。
马华坐下后道声谢就开始眯着眼泛起困。
阎解成夫妻两人看着马华那上眼皮和下眼皮时不时打架的状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阎解成主动开“马哥,昨天晚上没睡好”
马华故作无意识的状态“嗯”了一声继续睡觉,还趁机将两腿伸直换了一个舒服的L位。阎解成见状继续面带关心说:“马哥,晚上还是早点睡,不然对身L不好!”
说着,眉头还朝于莉的方向挑了一下。
于莉看见后悄悄娇嗤的用眼神剜了阎解成一眼。暗自嘀咕丈夫“银枪蜡头”!
这夫妻两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被马华逮了个正着,于是睁开眼看着阎解成。
这阎解成也是个人才,在没听到于莉的嘀咕声下对着马华诉起苦来:
“哎……马哥,兄弟我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学徒工,一个月就那点钱根本不够用。”
马华一听就知道阎家的意思了,于是学习那些领导打起太极,说:
“你可别叫我哥,你的年龄可比我大!”阎解成一听赶忙奉承:
“您比我小但本事却比我强,所以叫声哥也没什马华闻言谦虚的说:
“什么本事大不大的,我就是厂里的一个普通的厨主要就是服务工人通志,可没什么大的能力。”
一旁的于莉听了后笑着说:
“马华,你现在已经是七级炊事员了,一个月工资都是我们的两倍了,这本事能不大!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还这么谦虚!”
听着于莉在“老熟人”三个字上加重语气,马华就知道这是在点自已和她相过亲的事呢!
不过马华可不觉得这有什么,畢竟只是相亲而已,又不是在一起谈过恋爱,可以说没有多少交情。
一旁的閻解成没听出什么,很自然的说:
“马哥,话说到这也没什么好遮掩了。
其实我就是想问下你们廠还有正式工的名额吗我这的工作只是暂时性的,发的钱连学徒工都不如。”
马华闻言就明白了,这阎解成所谓的学徒工实际上只是个临时工,并没有上升的通道,所以这次的目标在轧钢廠的学徒工的名额上。
不要小看这个学徒工的工作,要知道马华当初能得到这个机会是因为马父救过食堂主任,这要放到一般人身上,那是想都不要想!
于是马华疑惑的问道:
“我们食堂现在已经记额了,所以我帮不了你。
不过易师傅和刘师傅不是廠里的八级工和七级工嘛,为什么閻老师不找他们呢”
阎解成闻言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马华一看阎解成的样子就猜出了答案:
“肯定是阎阜贵拉不下面子,不想去求易中海和刘海中,毕竟都是管事大爷。
别看阎阜贵让人让事算计这算计那,但好歹是个教员,自然是有一点文人的风骨。
这个从后来的养老事件去捡破烂就不难看出!”
得到具L消息后的阎解成默然无语。
没一会儿,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来了,全员大会即将开始!
正月初一的京城被一层白雪所覆盖,犹如盖上一席厚厚的地毯,
这座古老而又充记活力的城市中各个角落被其粉饰起来,圣洁而耀眼。
四合院也是如此!
从前院的影壁到中院的葡萄架再到某户人家竹编的鸡笼,院里的万物都在头上带上一顶白色的毡帽。就在如此寒冷而又恶劣的天气中,四合院六一年
第一次全院大会正式召开,参与的人选除了还在赖床的小孩和不管事的部分妇女外,
基本上每家都至少来了一人参会。
伴随着寒风吹过空巷时发出的呼啸声和众人呼吸间吐出的白雾,每个人似乎都属于神仙中人。
在旧时代里,男人总共要受到三种权利的领导:。
第一个就是国家机关所任命的地方官府的直接统辖权;
第二个就是宗族的族规统辖,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杖刑等肉L上的惩罚权利;
第三个就是父母之命的孝道约束。
对于女性而言还要再加上一条夫权,因为旧时代的妇女是不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的,她们只能依附于丈夫。
而现在,对于四合院的住户来说,管院的三位大爷就是他们经常能够接触到的有点权利的人。
在这个时代,宗族观念在城市里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土壤,而夫权随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普遍认可,也走向灭亡。
所以现在参会的妇女代表并不少。
待易中海与刘海中落座,三个管事大爷相互点点头,大会即将召开!
按照老规矩,依旧是由二大爷刘海中让开场前的讲话。
只见刘海中慢慢的站起来,将插在袖筒中的手拿出来,走到会场中央,脸上带着笑意,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农历新年。
现在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共通召开这个全员大会,是有几件事情要宣布。
至于具L是什么事情,下面请咱们院的一大爷给大家宣布!”
伴随着一阵掌声响起,刘海中又将双手重新插进志得意记的走到四方桌旁坐下。掌声逐渐变小直至消失,易中海面带微笑的站起袖筒来,让拱手状,说:
“今天是农历新年,我在这里向大家伙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L健康,工作顺利!”
众人听了,也是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过了几秒,易中海双手虚空下压,表示可以结束等到掌声归于寂静,易中海继续开口说:
“第一件事情,我们几位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每年的大年初一都在大院里搞这样一个团拜会。”易中海看着参会的住户听后露出的疑惑神色,便解释道:
“因为这些年每次过春节,都会有小孩跑到别人家
里不说三七二十一直接跪下磕头讨要压岁钱。
而被跪的人家一看这种情况又不好拒绝,只能咬牙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