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怔。
只差一点点,他们的鼻子就会靠到一起。四目相对,可以清晰看到对方眸底自己的影子。
男人下意识后退半步,一把捏住她的胳膊,有些恼怒:“谁给你的胆子敢碰我?”
“您需要我。”
向云疏眼神有些迷离,抽回自己的手臂,然后牵着他的手,指引对方把手放在自己腰上,靠近他耳边,声音带了几分蛊惑,“我知道您不愿意碰我,但是,您一定不会甘心被打败,不会甘心就这么英年早逝,离开在乎你的人,你想保护的人。”
说着,她在他耳朵上轻轻吻了下。
男人的呼吸明显窒了一瞬,猛地站起身:“你——”
向云疏脑海中记起章妈妈的教导,强忍着汹涌上涌的羞耻,伸出纤细光洁的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闭上眼睛,直接就吻住了他的唇,然后,吻他的下巴,犹如蝴蝶一般轻柔着,缓缓下落。
停在他的脖子上,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喉结。
男人喉结滚动,难耐的吞了口唾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奴婢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向云疏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然后扯开一些他的衣裳,把吻移到了他的肩头。
正如他幽兰般高贵脆弱而美丽的容貌一样出色,他的体型除了略清瘦一些,宽肩窄腰,挺拔如松。
少女披在身上的薄衫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地上,长发如瀑,身上的淡淡药味弥漫在他的鼻端。
她通体的肌肤都是粉白色的,像覆盖了一层春日最艳丽的朝霞。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笔直的双腿,长发覆盖了她整个后背,也遮住了她胸口。
只露出一截清冽的纤细锁骨,和影影绰绰的馥白色。
男人眉眼依旧冷漠,但却没有再推开她。
直到她离开自己的唇,他才冷冷说:“对着孤用这些手段,兰嬷嬷是从哪个勾栏瓦舍把你找出来的?”
“只要能让您好起来,我来自哪里,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吗?”
向云疏垂下眼帘,粉色的肌肤像晨曦时的一抹朝霞,愈发绯艳。她缓缓伸手解开他腰间的锦带,见他没有反应,便鼓起勇气,继续除掉他的衣衫。
随着衣衫不住的掉落,两人几乎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
自始至终,男人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没有阻拦,没有嘲讽,也没有说话。
向云疏觉得自己的脸颊在疯狂燃烧。
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身体一眼。
即使章妈妈教了她那么多,她的脑海中也跟着演练了千百遍,可真正事到临头,依旧觉得一切都没那么容易。
章妈妈曾经是江南最负盛名的老鸨,调教出了无数红牌。
她的母亲柳蔷就曾是其中之一。
她求章妈妈教了她三天。
可章妈妈屋里那些玩意,毕竟是冰凉凉的,没有生气的物件,和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尤其是,男人会目光冷冷打量着她,让她全身僵硬,几乎不知该抬哪一只手。
向云疏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的眼尾泛着红,眸光含水,似乎要哭出来了:“您想到床上,还是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粉色的肌肤上,发现她浑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粒子。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羞耻。
不过,很快男人就无暇去理会这些,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一股热意从他的身体内部弥漫开来。
从他的腹部一直蹿上头顶。
他忍不住长长吸了口气,看着对方逐渐变得迷茫的眼神,一把揪住她的脖子,冷冷说:“好大的胆子,你敢给我下药?”
向云疏吃痛,本就包眼眶里的泪水刷的掉落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只是一点点助情的药……不,不会伤害到您的身体……”
“你怎么敢——”
男人说着忽然明白过来,刚才她主动吻他的时候,已经把含在嘴里的药送到了他的体内。
“不怕死的女人。”男人怒极反笑,在理智全面崩塌之前,一把提起她,扔到了床上。
她身上仅存的两件小衫也被丢到了地上。
向云疏觉得自己犹如一叶扁舟,被扔在了风雨狂暴的海面上。痛感很快传来,她的泪水被激了出来,不受控制的流到脸颊上。
“……可,可以了。”
她颤抖着无声的哭泣,想让他停止。
男人眼尾泛红,没有丝毫怜惜的把她翻过身,掐住她细细的腰身,喘息着说:“既然有胆子给我下药,就要有承受的觉悟。”
“求您轻点。”
向云疏无力的伸出手,试图阻止他,却被他一把按住了双手。
男人冷笑:“这不是你千万百计求来的吗?怎么,原来只是个外强中干的东西,事到临头又怕了?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吧!”
向云疏的脸埋在被子里,承受着他的撞击,像一个可以被随意蹂躏的玩偶,不被丝毫怜惜。
向云疏浑身的骨头几乎散架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给的药过量了,还是男人的需求天生强的可怕。
但她清楚,她用手段给一个贵人下药这件事,是一步险棋。
现在看来,她赌赢了。
对方虽然显得有些粗鲁和不留情,但并没有追究她的罪责。
折腾了半个晚上。
直到她累到极致,陷入了黑甜的昏沉中的那一刻,男人也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打算。
等她醒来,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兰嬷嬷走进来,看着地上的狼藉和凌乱的床铺,眼底闪过一抹惊喜,连带着对向云疏说话也温和了许多:“姑娘起来更衣吧,我送你出去。”
向云疏撑着身子坐起来,绫被下滑,露出她布满青紫痕迹的身体。
兰嬷嬷暗暗叹息,犹豫了下,说:“这话,我原不该说。但姑娘以后要多保养身子。”
“什么?”
“也许姑娘已经知道,泡了那种药,喝了那些汤,会损害你的身子。”
“我知道的。”
“但你不知道,也许你以后不能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