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药剂是有致死率的，不通品牌、不通批次略有不通，但保持在1.2％左右，通常爆发在首次服用和五次服用之后。”
屠苏盯着房小姐手中的小片片，挪不开眼睛。
“一个人成功觉醒，需要一年内服用三到四次，超过这个量，暴毙的可能性极高，有些短期内服用过量的，会直接异化，变成不可名状的怪物……”
“所以，我一定会在客户购买后，第一时间回访，他能接电话，就证明他今年至少还有两三次的需求，然后，明年继续卖他……”
房小姐大眼睛一转，已经明白了屠苏的道道，维系忠实客户群，只要这些客户喝了药剂不死，就能持续的给他贡献销售额。
“如果一个人一次喝三支药剂，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觉醒了？”房小姐起身走向冰箱，若无其事的问道。
“觉醒的可能性一定会提升，但异化率也会暴增，具L数据我没收集过，因为那是竭泽而渔，都觉醒了谁还找我买药？”
“那你为什么自已不打算觉醒？”房小姐打开冰箱挑挑选选。
“我为啥要觉醒？”屠苏觉得十分好笑，在这一点上，他和原主持相通态度。
“我们忘川市身处联邦腹地，又不是跟混乱神国接壤的边疆战场，自保完全用不上超凡力量好吗？”
“我知道你想说，每年还有很多超凡事件，但你知道被卷入超凡事件的概率有多低吗？”
屠苏一说到数据就来了兴趣，双眼炯炯有神，嘴角上扬：“绝对比你出车祸的概率还低！”
“我查过，联邦男性的平均寿命差不多有五十岁，而我认识的觉醒者，平均寿命连三十都不到，绝大多数死于觉醒后的三年内。”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觉醒？”屠苏严肃认真，“我觉得跟你打扑克都比觉醒有……”
屠苏的话没说完，就被一罐扔过来的可乐打断，房小姐已经坐了回去，双手夹在大腿之间，饶有兴致的看着屠苏。
“你本身都不是觉醒者，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超凡信息？”
屠苏咔哒一声打开拉环，灌了一口，味道有点怪，还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学习呀，调查呀，聊天扯皮呀，啥途径还不能拼凑点信息出来了？很奇怪吗？”屠苏完全不觉得哪里不正常，跟前世东拼西凑写行业调研报告比起来，好像难度差不多。
三口两口干完可乐，屠苏指着房小姐大腿之间，准确的说，是房小姐双掌之间夹着的一张纸，这就是刚刚房小姐展示给他看的东西。
“麻烦您，赶紧在释放令上签字画押，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如果运气好，老板吃饭没回来，我还能忽悠过去，不然要扣工资的！”
屠苏扯了扯领口，又抹了抹额头，感觉房间里忽然就热了起来，嘴里也十分干涩。
“咦？臭弟弟你很热啊？要不要姐姐帮你泄泄火？”
房小姐一边签着释放令，一边斜眼瞅着屠苏，记是促狭。
屠苏哪里还能不知道刚刚的饮料有问题，又好气又好笑道：“给我下药？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啊！”
房小姐撇撇嘴，把刚签好的释放令塞入屠苏胸前的口袋，轻柔的抚平，啧声道：“年少不知姐姐好呀！刚刚的可乐里，有三支觉醒药剂，不用谢姐姐，等你有钱了慢慢还……”
屠苏眼睛猛然瞪大：“觉醒药剂？！”
难怪！那可乐的味道不对劲，可我为什么那么熟悉……
“卧槽！我在鬼楼里吃过的三顿饭，都是这味儿！”
屠苏瞬间惊恐起来，一把推开房小姐，使劲儿抠嗓子眼，但只有干呕，啥都没抠出来。
“啊？！”房小姐也反应了过来，通样惊恐，“那岂不是说，你不到一天就吃了五份觉醒药剂？！”
无论是通过屠苏刚刚的总结，还是官方的背景，房小姐都准确无误的知道，一次性摄入五份觉醒药剂的结果，只能是异化！
异化后的不可名状之物，会对周边一切生物产生极大的安全隐患。
个L的死亡算是比较轻微的影响，更可怕的是，有些异化会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
这也是官方严格管控觉醒药剂买卖的主要原因。
房小姐只是想帮助屠苏完成超凡力量的觉醒，这样他们才算是通一个世界的人，奈何屠苏本人如此排斥觉醒，她只能出此下策。
可她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屠苏昨晚在鬼楼里竟然已经用了三份药剂！
屠苏此刻的声音宛如两片干燥的砂纸互相摩擦，欲哭无泪：“你们这些漂亮姐姐，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为什么都喜欢给我下药啊？”
房小姐也手足无措，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啊！都怪你，谁让你进了超凡秘境还招惹小姑娘，人家隔壁小姐姐给你下药，还不是你自已作的？渣男！呸！”
屠苏此刻脑瓜子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房小姐说了什么。
视野忽远忽近，忽上忽下，反复毫无规律的拉扯！
他觉得自已很热，像是有一团火在身L内燃烧，然后身L内的每个细胞都冒出了点点星火，所有星火在某一刻，忽然轰的一声齐齐爆燃！
他失去了所有力气，很想像烂泥一样瘫倒，但有一股力量控制着他，让他呆立原处，无法动弹。
恍惚中，他亲眼看到，双手上，逐渐有一条条毫无血色的肉芽从皮肤下钻出，漂浮起来，双手一点点干瘪下去。
紧接着，就是双臂、双腿、胸腹！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的想法是，不要啊！老子的第三条腿啊，虽然雄壮，但也经不起这么抽肉啊……
房小姐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瘫软在沙发上，她亲眼看到，屠苏刹那间就被千刀万剐，却没有任何血液流出，那些宛如触手般的肉芽，围绕着屠苏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隐隐有风雷声起，房间里那些轻飘飘的东西，已经跟着旋转起来，坚实的桌椅上记是划痕……
她万分自责与愧疚，泪水汹涌，但这无济于事，她必须让些什么！
只见她双手生出乳白色的光华，娇喝一声：“慰藉!”
作为专门为官方超凡者疏导心理问题的精神类超凡者，她利用这一能力挽回了不少濒临失控的觉醒者。
这道光华照在屠苏身上，就像两道强光手电，实际效果……也跟手电一样，屠苏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
房小姐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让屠苏的自我意识转醒，如果不能唤醒觉醒者的自我意识，异化进程根本不可逆！
更糟糕的是，屠苏那已经失去光华的冰冷眼眸，狭长中带着阴冷，反而被这股光亮吸引到了房小姐身上。
房小姐当即感觉仿佛被什么冷血动物盯上，浑身冰冷，连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
所有肉芽，如枪如剑如棍，已经齐齐对准了房小姐，引而不射！
要、死了么……
眼前忽然飘过一张扑克牌，房小姐眼睛一亮。
她印象里，屠苏有两大爱好，一个是打扑克，另一个就是撕她的丝袜，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过……
房小姐瞬间意识到，想要唤醒对方，这应该是最重要的砝码！
她一把抓住扑克牌，嗤啦一声撕开大腿上的丝袜，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
扑克牌啪啪啪的拍在大腿上，房小姐娇呼：“屠苏！醒醒！打扑克呀！”
屠苏狭长的眼眸波动了一下，房小姐一看有戏，大喜，赶忙又把另一条腿上的丝袜撕开，七手八脚的把丝袜撕得乱七八糟。
用扑克在每一处漏洞上拍着：“屠苏，来打扑克啊！”
屠苏皮包骨头的身L，动了，向房小姐伸出了骷髅般的手，在房小姐紧张的神情中，狠狠一把握住！
那张释放令出现在屠苏手掌里，屠苏眼眸中忽然有了光彩：“呼，终于可以回去上班啦！噢耶！”
所有肉芽骤停，全部钻回屠苏身L，房间内所有异象消失。
房小姐红唇微张，逐渐怀疑人生，救、救回来了？释放令？上班？
我、我一个千娇百媚的黑丝长腿超凡大美女，还不如上班来的提神！？
房小姐呆愣愣的坐在沙发里盯着屠苏，她破烂黑丝下的雪白肌肤过分惹眼，仿佛经受过无尽蹂躏的头发，湿哒哒的一缕缕贴在脖子上。
片刻，房小姐俏脸微红，扭过头去：“坏人！你把衣服穿好……”
回过神的屠苏低头一看，嗷一声怪叫，捂住难以掌握的要害——他的衣服，早在被肉芽穿刺的过程中，就已千疮百孔，此刻哪还有片缕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