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与萧氏两人到了针线坊门口,正欲进门,忽然有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子从后边冲了过来躲在了安陵容后面,嘴里大喊“贵人救命”
安陵容被撞的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幸亏萧氏扶了一把。
惊魂未定,又见一蛮横妇人追到自已面前停下。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躲在她身后的女子:“你这小娼妇,吃我的喝我的,一天到晚偷懒不干活,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说着冲上来作势要打人。
安陵容也来不及思量,一时冲动竟犹自挡住了那位妇人。慌忙开口:“慢着,她犯了何错,要你这样记街追赶”。
那妇人见有人阻拦一时不好继续发作。便开口道:“你是谁,何必多管闲事,我是她嫂嫂,我打自家人,与你有何关系。”。
身后女子看安陵容出手为自已说话,抓着她衣服的手握的更紧了。嘴里小声哭求到:“贵人救我,我不能跟她回去,她会打死我的”。说罢便嘤嘤哭了起来。
安陵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十二三的模样,衣衫破烂,头发散乱。一双无助的眼神唯唯诺诺,像极了从前的自已。不由的心生怜悯。便起了帮她一把的心思。
随即安陵容正了正神色。一改刚才得慌乱,开口问到:“你既是她家人,又何必对一个小孩子这样不依不饶,到底是何缘由”。
那妇人一见安陵容准备多管闲事,正欲撒泼谩骂,还未开口,抬眼对上了安陵容的眼睛。显然与刚才判若两人,此时的安陵容,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周身的气势使人不敢随意冒犯。
那妇人见状也收起了将要出口的污言秽语,转而和气道:“这位贵人有所不知、我公婆早亡,留下这么个小姑子。是我自小拉扯到大,结果这蹄子也不知感恩,在家光吃饭,也不好好干活。一时生气就追着骂了两句,倒让贵人见笑了”。安陵容不置可否,回眼望向身后的女子,只见她惊慌失措不住的摇头。
安陵容哪还有不明白。转头也不理会那妇人,开口问那女子,“你可愿意跟我走?或是跟着你嫂嫂回去?”
那女子听到此话先是点头接着一味的摇头。嘴里说到:“贵人救命,我跟你走,跟她回去,她会打死我的”。
眼下这种情况,安陵容也不是白问这些。
是因为她刚想起上一世自已入宫没有带贴身的婢女,入宫后一直由内务府送来的宝鹃贴身伺侯。在深宫飘荡的这些年,她早已想清楚了,宝鹃看似忠心,其实就是皇后安插到自已身边的眼线。时常在自已耳边挑拨离间,自已之所以与甄眉两位姐姐从最初的姐妹情深,到最后的水火不容,少不得她日日撺掇的功劳。
所以刚在听那妇人说话的时侯、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些。自已也的确该找一个信得过的贴身婢女带着进宫,自已带进去的人再怎样也会比内务府送来的人可靠。
心里有了成算,转头对那妇人说到:“你既如此不喜欢她。她又失了父母,倒不如你将她卖给我如何?”
那妇人听到这个“卖”字顿时眼睛一亮。
安陵容将她的细微表情收入眼底,心中了然。毕竟宫里活过一世,哪能没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清清嗓子继续说到:“这一来呢免了你日日教养之苦,二来也少一人吃饭,你也能得些银钱。”
本以为还得一番功夫,没想到那妇人竟没有思考半分,直接开口应到:“既然贵人开口,那就依贵人所言。不知贵人能给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