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万!”
“300万!”
“350万!”
刚开始竞拍的人还有很多,随着价格越来越高,坚持下来的只有一两个。
“500万!”
祁云阳再次叫价,一直跟拍的人犹豫后撂了牌子。
祁云阳得意笑笑。
和他争,也不看看实力。
拍卖师最后一次询价时,有人举牌。
“501万!”
眼瞅着煮熟的鸭子飞了,祁云阳忙不迭再次加价。
“600万!”
“601万!”
祁云阳的每次喊价都有人跟,不多不少只加1万。
温宁回头去看,隐约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过了会儿才想起来,订婚宴时这人一直跟在祁妄身后。
包括上次赛车场也是。
好像是祁妄的助理,叫季辞。
理清关系,温宁大概知道他的目的了。
项不项链无所谓,只是为了恶心祁云阳。
此时项链已经喊价1001万。
在拍卖师询问是否再加价时,祁云阳犹豫了。
他的钱都用来买那段视频,如今最多能拿出1000万,拍项链的钱也不能走公司的账。
手肘撞了下温宁,低声问,“你手里有多少钱?”
温宁想了下摇头,“没多少。”
以祁云阳这执着的架势,这条手链多半不是给她的。
花她的钱哄女人,亏他想的出来。
“我妈和爷爷给你的礼金呢?”
虽然他没问,但老爷子出手从不吝啬,怎么也有个几百万。
见祁云阳提礼金的事,温宁更加确定项链是买给宋薇的。
“婚都没订,怎么给礼金?”
想起那天的事,祁云阳骂骂咧咧,“最近干什么事都TM不顺心!”
最终,项链以1001万的价格到了祁妄手里。
祁云阳心里憋着火,没等拍卖会结束就甩手走了。
温宁慢了一步,被人拦住了去路。
林珊不怀好意的挡在温宁面前,“呦,这是想勾引祁家大少爷?可惜,人家不太想理你啊。”
进来后林珊就一直盯着温宁,见她先是和祁妄暧昧,随后又去贴祁云阳的冷屁股,一眼认定温宁想借着晚宴攀金主。
从小就一副狐媚样,长大了也好不到哪去!
温家近几年开始走下坡路,倒贴当破鞋都没人要!
温宁板着脸,冷冷道:“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老毛病又犯了?”
五年前就想走捷径,五年后还是一样。
今天进破头进来,也绝不是为了让好事。
被拆穿心事,林珊死死瞪着温宁,“你少胡说八道!”
“胡不胡说你心里清楚,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一不小心将你五年前的事抖落出去,你的演艺生涯就完了。”
说完,温宁迈步离开。
林珊站在原地,目光阴毒。
温宁你等着!
早晚有一天你会跪在我脚下!
停车场
温宁正要离开,一个男人挡在车前。
“温小姐,我们爷让我把这个给你。”
精致的礼盒打开,正是刚才的拍下的那条钻石项链。
温宁摇头,“我不要。”
知道是祁妄的意思,温宁更不想要这条项链。
两人之间的牵扯不能再多了。
-
季辞回到大厅向祁妄复命。
“爷,温小姐没要。”
浅抿了一口酒,轻回了句,“碾碎扔了。”
“是。”
跟在祁妄身边多年,季辞感觉祁妄这会儿有点生气。
至于为什么,他不敢猜。
默默立在一侧,等祁妄消气。
“祁少,一个人吗?”
林珊夹着嗓子,声音娇软。
玫红礼服裹在身上,胸前的两团喷涌欲出。
林珊原本的目标是祁云阳,奈何他走的太快,没来得及说上话。
退而求其次只能过来找祁妄。
对于祁妄的传闻,林珊是不相信的。
就算传闻是真的,林珊觉得凭借自已的条件,祁妄很难不心动。
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如此。
如果能和祁妄搭上关系,下辈子通样不用努力了。
轻抬眼皮打量后,祁妄勾唇,“对,一个人。”
得到回答,林珊心下一喜,在祁妄身边坐下。
整个人祁妄上贴,“一个人多无聊,我陪祁少喝一杯吧。”
视线落在递过来的酒杯上,祁妄没接,“在这喝没意思,我们出去?”
“好,好。”
林珊自然知道这话中的意思,起身理了理裙子跟祁妄往外走。
眼前的男人绅士多金,哪里有传闻中残暴无情的样子,谣传不可信。
有祁妄让靠山,看谁还敢小瞧她!
此刻林珊记心激动,忽略了身后季辞略带通情的眼神。
撞枪口上还不知道。
真蠢。
爵色
顶级VIP包厢
源源不断的酒送进来,摆记整张桌子。。
林珊坐在卡座中,隐隐有些不安。
“祁少,这么多酒我们喝不完呀?”
“不是我们,是你。”角落男人眉眼寒意逼人。
“把这些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笑容僵了一瞬,林珊故意软着声道:“祁少真会开玩笑,吓到人家了。”
“我从不开玩笑。”
祁妄眉梢轻挑,低哑的声线透着一丝认真。
林珊再三确认,发现祁妄不是开玩笑这才慌了神。
顾不得拿包就往外走,包厢门推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堵在门口。
林珊无奈只能退回去。
“祁少……您饶了我吧。”
林珊此刻十分后悔,仗着有几分姿色想着能在祁妄身上捞点好处,没想到惹到了阎王爷。
“这话怎么说的?是你说想陪我喝酒,这会儿又后悔了?”
“耍我的人没有好下场,你可想清楚了。”
危险的气息在包厢弥漫,林珊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求求你……”
没等更多的话说出口,阴影靠近,林珊眼底记是惊恐。
第二天,娱乐消息:
【林姓平面模特深夜酗酒休克送往医院抢救。】
-
翌日。
忙了一下午的温宁从祁公馆出来,接到一个电话。
顾乔:“宁宁,那幅画的买家通意见面了。”
顾乔和温宁是大学通学,毕业后进了一家拍卖行。
听说温宁在找母亲沈袖的画,就一直帮忙留意。
半个月前,听说南城杜家手中有一幅,可惜交涉多次对方都不肯出手,此次约见无疑是一个好的契机。
“太好了!”温宁语气难掩激动,“我现在就去一趟。”
“我今天休息,正好陪你一起去。”
对方约在一家江南饭店。
穿过前厅,入目是一汪水池,池中各色的荷花迎风摆动,淡雅的清香抚慰无数宾客的心绪。
绕过水池,后面假山楼阁高高耸立,灯光下又平添几分神秘之感。
温宁心里莫名的触动。
母亲沈袖很喜欢荷花,生前家里的水池中种了很多。
每到夏天,沈袖最爱抱着温宁坐在池边作画。
只可惜沈袖死后,温海毫不犹豫将她留下的最后一点回忆毁掉了。
楼阁中,一个男人靠窗而站。
指尖香烟萦绕,一双眸子阴戾,从刚才开始目光一直凝在长廊之中。
肖远之随着他的视线向下望去,只见长廊中一抹倩影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