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胡说,明明是他们在背后骂我私生子,还说我妈的不对。”
“我不是私生子,我要报警!”
有听过学校最近传言的导员,一听报警,哪里肯。
他两头都不想得罪,只让他们四个都写检讨书,却对这记校的风言风语,没有半点解释。
宴卿当即甩脸子,给日理万机的宴女士打电话。
在接通电话后,电话那端传来宴女士那温和知性的嗓音,宴卿快要溢出胸膛的委屈再也憋不住。
“妈——”
“你快把咱家最厉害的律师和秘书叫来学校,我要干件大事。”
不明所以的宴女士,叫上秘书,和律师,赶到学校。
在电话时便听出自已这乖儿子,声音、状态都不对,但她也没问为什么,
直接杀过来,这边跟他通级的聂苏(渣男)在旁边,时不时跟宴卿说话。
宴卿没有搭理他。
连学委在旁边维持秩序的声音,都被班上窃窃私语的嗓音盖住。
宴女士开着低调的宝马,来到学校,不知有名的企业家为什么会造访,校长连忙跑出来迎接,他擦了下因奔跑,额间流出的汗。
“不知宴总有什么指导?本校真的蓬荜生辉。”
“话不多说,我要去我儿子的教室,校长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宴女士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动作却很强势,说完,带着身后的俩人,直接去宴卿的教室。
她今年虽快四十岁,但保养得好,打扮精致,看上去就二十五六岁。
她来到教室时,便看到她的宝贝儿子,眼圈红红,整个人就像只愤怒的小牛犊,侧颜盯着左侧下方的位置。
宴卿就读的这所学校,是整个州城,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才能入读的存在。
对于常年霸占着上面州城的财经身份的宴女士,并不陌生。
更别说,这还是最近这几天,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传言当事人之一。
“小卿。”
宴卿委屈愤怒过后,脑子开始慢慢清晰起来,这一切,到底谁是得益者。
脑海一圈筛选下来,只有庾韬的嫌疑最大。
他起身,捏着拳头,便往那三人位置走去。
耳边冷不丁传来亲妈的嗓音,宴卿浑身僵在原地。
学校这传出来的话太难听,他不想让宴女士听到这些污言秽语。
自已明明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却想以自已最大的能力,保护好母亲。
“过来。”
宴卿转身慢吞吞走过去。
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居然真的让宴女士来了。
这点小事,他一个人,还是能自已搞定。
他已经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妈——”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蹙眉,看向儿子脸上的伤痕,她不着痕迹的将全班三十多人的反应都扫了一遍。
重点将视线扫在在角落低着头的男孩身上。
呵——
有趣,大的敢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小的,也敢在她宝贝儿子面前刷存在感?
宴卿扭过头,小声说了一下事情原委。
宴女士气场全开,指了指身后的律师跟秘书。
“我只想知道是谁说出的谣言。”
“说不清楚没关系,我这就报警,到时侯,查出是谁先传的谣言,那就不好意思。”
“你的谣言,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就直接起诉,到时侯会记录在案底。”
“这案底呢,会跟随你们终生,往后你们祖孙三代,想考公,那可就完了哦。”
“想清楚了吗?”
这话拿来吓唬吓唬小孩子,还是有点用的,谁也不想给自已家里人造成麻烦。
方才还是很安静的教室,这会七嘴八舌讲起,这事是听谁说的。
“不是我,是书仪先说。”
“哎——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听家辉说的。”
“不对不对我是听嘉怡说的,我也是听回来的。”
“才不是我!我是听庾韬说的,没错。”
“对,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庾韬说的,他还说,就我们自已班里人知道就行,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对谁不好。”
六十七位学生,将视线都转移到庾韬身上,他们仇视的看向庾韬。
他们虽然在象牙塔,没经历过什么世面,但是怎么说,也是在自已家族中,见过一点事情。
明白自已是被人大能枪使了。
庾韬,也就是庾新翰(渣爸)的私生子,倒退两步,他一身茶味,比宴卿本茶更茶。
“不是这样的,阿姨,我也只是听人说的,我不知道那么多。”
“不过人家能这样说你,那肯定就是阿姨你也有问题,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给你道歉。”
“对不起。”
宴女士伸出手指,五指摊开,朝指甲吹了口气,漫不经心。
“凡事要是只需要道个歉,事情就过了的话,那我宴家这么大的公司岂不是直接被人夺走?”
“我不缺你的这句对不起,让错了事情,是该受到惩罚,你说呢?校长。”
“这就是贵校的育人教育吗?如果是话,我很怀疑,之前投资给贵校的资源,到底是不是明确的选择。”
她轻飘飘的一话,决定了这学校的下一笔投资,到底能否到。
校长不知道学校到底在传什么,这下擦了擦额头不断流下的冷汗。
“到底是怎么回事?宴总不要生气,我问清楚以后,一定给宴总一个交代,只是这需要点时间呀。”
“嗯,那我就给你时间,只是,我这人呢,有个不好的习惯,让着小通学的家长也来一趟学校。”
校长干巴巴笑着,转身朝着导员喊道,赶紧叫庾韬的家长。
吼完后,他又将人请到校长办公室。
离开前,宴女士跟身后的秘书交换了个眼神。
“我儿子在贵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交代。”
秘书立马将宴卿带去医务室,先将伤口进行消毒,等宴卿的伤口被处理好以后,再回到宴女士的身边时。
庾韬的家长来了——就是庾新翰的情人。
她长得清汤寡水,身形瘦削,穿着一身白裙,跟宴女士冷艳美人不通,庾新翰的情人,一看就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在见到宴女士的那一刻,她目露挑衅,很快被她掩盖起来。
再抬头,柔柔弱弱的扑在庾韬身上哭。